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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指着枯骨抱金指出,微微停顿了一下,说道,:“如今这里出了动乱,接下来附近的村子都会遭殃的。”
听老头这么一说,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太相信他的话,像是在胡诌。
老头看出我满脸的疑色,只是淡淡一笑,说道,“这里头涉及到,生门死门,是有讲究的,你不懂也是正常。相当于是一个局,而这个局本可以避免,正是因为你动了那金疙瘩,所以那生死门因此开启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越想越是迷糊,理不清一个头绪来。
这第一次遇到还是疯疯癫癫样子的老头,怎么一下转变成这副模样?
说实话,我要是没点别的心思,譬如说怀疑他带有目的,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眼下我又能相信谁呢。
想到那晚方东趴在木船边缘看着我,那冷漠的眼神,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时,大概是为了取得我和我爹的信任,老头就这张羊皮纸上所画的东西,打开了话匣子。
据他说,这种生死门的布局属于风水术布局,是厌胜之术的一种,打个简单的比方,比如说古时盖房子,像是那种大工程的宫殿之类的,就涉及到这生死门。
如果在建造的过程中只做了生门,舍弃死门,或者说只布下死门,没有布下生门,就会因为阴阳失调,即便是竣工,也很有可能会发生灾祸,比如火灾之类的。
我听着觉得很玄乎,看了我爹一眼,不料我爹似乎听得有些津津有味,我只好忍下性子,没有打岔。
老头继续说,生门属土,所谓土生万物,有生生不息的意思,居东北方艮宫,而死门同样属土,所谓土葬万物,居中西南坤宫。
这样一来……
老头此时打住了话头,指着枯骨抱金之处,目光扫着三个村子的方向,示意我再看看。
我顺着他的意思,琢磨了一下,心头不由得有些大骇,果然,按李家堡的方向看去,枯骨抱金的那个河段,正是出于西南方向。
死门!
我抬头看向老头,眼里掩饰不住惧意,老头只是点点头,有些欣慰,估摸着是因为我的脑子终于开窍了。
“老先生,我还是不明白,现在方东已经将黑玉石带走了,还说是去了秦岭黑虎寨,这是不是说明黑虎寨那边有危险,而不是我们村子附近?”
我虽然依着老头的指点,弄清楚了枯骨抱金之处为死门,可方东是个关键人物,而且带走了黑玉石,所以心头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希望能从老头口中得到好的消息。
此时,老头有些投入,盯着羊皮纸上所画的图,先是老僧入定一般,陷入了沉思。
“高一尺为山,低一尺为水,不见真水,只见虚水,且近有江河,凶局已定……”
老头没搭理我的话,埋头在羊皮纸上演算了一会,嘴里念念有词,未了,他长叹一口气,这才看着我,神色冷峻异常。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问这是什么情况,就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一阵动响,来到外面一看,我家里圈养的老母猪忽然蠢蠢欲动了起来,不停的拱着猪圈门,最后从猪圈里拱了出来,然后疯了一般往院子外头跑去。
我爹见此,就要出去追,老头喝了一句,追也没用,跟着我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觉得老头有些古怪,这老母猪拱出猪圈,不让人去追,合着这是要让人不省心呐?
我爹也是有点坐立不安,一头老母猪可是抵不少票子的,万一跑到别的村子去,谁知道会不会被那个混子给逮着,炖着吃了……
“不用心疼,出来就明白了。”老头看穿我们的心思,仅剩的一只眼睛,一样是凌厉无比。
他这么一说,我赶紧穿上衣服,和我爹跟在后头,往院子外走了出去。
一出院子,我便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此时,外头已经吵闹成一片,跟个庙会一样。
村子里的村民们,三三两两,追赶着,而前头则是一大群家禽猪牛,我家老母猪也在其中。
个别村妇扯开嗓子,呢呢呢,听着是想唤回自家圈养的猪,可她前头撒开蹄子跑的猪儿,跑得比我家老母猪还快,根本就没理会主人的召唤。
村旁有早些年栽种的树,树梢上的大公鸡带着几只母鸡叫跳着跑出去了,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一大批的鸡鸭牛羊,都一样,着魔了一般,跟其它的家禽牲畜会合在一起,纷纷往着一个方向奔去。
一时间,吆喝声,家禽牲畜叫唤声,撵牛声,村民大喊大叫声,搞的就像一出末日奏曲一般。
我和我爹顿时傻了眼,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在黄河边头的李家堡,我活了十几年,我爹活了几十年,还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景象。
只见满村的鸡鸭牛羊全都涌到了村道上,全部像着了魔一样,一致地往村北的方向跑去。
“老先生,这难道就是你说的‘祸事起’?”
我爹也是开始不稳了,眼里满是惧色和困惑神色,急急问道。
“凶局已定,这只是开始。”老头回了一句,算是认同了我爹的猜疑。
他这一说,我爹赶紧一把将我揽住,身子都有些哆嗦了,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老先生,我家当山是独苗一棵啊,家里的牲畜家禽没了还能再买苗养,他没了,我和他娘可咋活啊。”
不料老头不但没有说句宽慰的话,反倒是连我爹都训斥起来,“孬货,哭哭啼啼的,干什么?我要不想帮他,来找你们干什么?方东这家伙把我坑了,我帮得是你们,也是在帮我自己。走!”
他这一咋呼,将我爹唬的一愣一愣,本来我和我爹都已经看得出来他有本事,加上年纪摆在那,而不再装疯卖傻后,老头子目光炯炯,也算是个精瘦强悍的人物,不知不觉间,气场就压制住了我爹。
随后他大手一挥,示意我跟我爹跟上,而他所往的方向跟那些家禽牲畜奔去的差不多,等走到地儿时,才发现,我们已经是跟到了黄河大堤附近。
而那些家禽牲畜,此时已经上了黄河大堤,猪牛羊鸡鸭鹅,一样不缺,后头跟着的村民跟到这里时,都不太敢靠前了,因为这时候无论是谁都明白,这事邪乎的很。
远远的,我还听到村民们在议论着这事,都不敢迈腿了。
“娃他娘,丢几只鸡而已,咱先回去吧,这说不定是哪个高人在做法,这鸡就是抱回去,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事。”
“狗子,别嚷嚷了,你就只丢了几只大鹅,我家还搭进一头牛呢。”
“别去了,这事明摆着就是邪乎,又不是只有咱家损失,你瞧你个寻死觅活的劲儿,让我怎么说你。”
“……”
村民们肯定是肉疼不已,但我在李家堡生活了这么久,知道这附近的村民都很迷信,民俗如此,所以对于他们不再靠前这种举动,很是理解。
寻思之际,扭过头看向那些家禽牲畜,正好奇它们究竟是要做什么,就在这时,我看到了迄今为止,最令我傻眼的一幕。
只见满村的鸡鸭牛羊,连带着附近几个村子的家畜一窝蜂跳进了黄河里……
不是陆陆续续,而是扎堆成群地往下跳。
这些家禽牲畜就像没了知觉一样,好比是行尸走肉,又像是被施了法一般,投进了黄河的怀抱。
死亡的怀抱!
老头看到这里,叹了口气,而我也想起他之前说的那句话。
巫骨现,祸事起!
这些动物全部投河之后,后头跟着的村民也已经陆陆续续回去,人人神色慌张,估摸着想的不是钱财损失,而是跟我一样,琢磨着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虽然有老头的解释,但我对这种奇异的一幕,依旧是一头雾水。
“后面便是要轮到人了。”
老头悠悠的一句话,却是让我心头大骇。
想到李二赖暴毙,想到自己身后的黑印又长出了鸡蛋般大小的肉团,且里头似乎还有软骨存在,我再也淡定不了了。
“老先生,接下来该怎么办?”
老头在河堤驻足了好一会,半晌之后才开口,像是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
“你们俩先回去等着,记得,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方东!当山,你身后的巫骨暂时还不致命,等我的消息!要是让我再看到你跟方东有牵扯,那我想救你都没办法了。”
说完这番话,老头就要往白坡村的方向走去,我爹似乎还有话要说,情急之下跟了过去。
“老先生,那方东不是已经去秦岭黑虎寨了吗,怎么听您的意思,我家当山还有危险?”
我爹看样子已经是乱了分寸,我都觉得他问这话多余了,要是我没危险,老头还用过来?这些家禽牲畜会如此疯狂。
不料我爹这话像是不经意间让老头想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思考了一会,之后走过来跟我们低语了一句,这才离开。
可我跟我爹听到这话后,四目一对,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全然是蒙圈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