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顿了一下,我讽刺的冷笑:“谁和你是夫妻你有当我是你的妻子过吗我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而已”
吸了口气,我有些激怒,“一颗报复你心爱的人逃婚,一颗气苏,让他得不到我的棋子”
苏墨清雅的容颜变得阴冷,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天气,乌云滚滚,眉眼间噙着浓浓的不悦,我将他的反映理解为被我戳穿真相的薄怒。
“用外婆的话说,我还没有到年龄,我们打不了结婚证,所以我可以否定我们这层夫妻关系”我冰冷道。
我一直都想保住金影,因为那是外婆在乎的东西,哪怕我没有能力,哪怕我如此笨拙,但是我依旧在努力,可是当仅仅只是一步之遥的金影一下子漂离在让我望尘莫及的高度,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追逐的勇气和力量,只觉得那么绝望,那么灰心,那么遥不可及。
“别忘记了那份夫妻协议是受法律保护的。”苏墨冷眉提醒我。
我被逼的没法,像是走进死胡同,找不到任何出路,焦躁又混乱,于是我开始耍赖:“我不承认我在那份协议上签字的事实”
苏墨像是听见笑话般,神色微冷的轻笑了一声。
我胸口起伏的吼了一句:“我要离婚”
我要离婚,事已至此,既然金影已经从我的手中流失,那么这段婚姻就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我当然不会忘记那通陌生的电话,只要苏墨能爱上我,我可以得到那个人手中的股份,那么一切就还有希望,可是经历今天这事后,我并不觉得苏墨会爱上我,因此不再抱任何期望。
苏墨枕着脸,与我隔着一张办公桌遥遥对望,他的眼睛像是云山雾绕般朦胧,让我看不真切,因此我猜不到他此时的想法。
为了打动他与我离婚,我笑着说:“正好,我们离婚后你就可以让程珊成为你名正言顺的妻,你也不想将来有一天你的女人,你的孩子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吧。”
“你想离婚”他带着冷冽的温度,眯着眼悠远的看我,脸色在我的话语里一点一点的冷下去,降至冰点,寒冷的像是腊月的天气,冷得让人浑身僵硬,好像血液都被凝固了一般。
那个是字,就这么卡在我的喉咙,不敢说出来。
在苏墨这样凌厉的气势下,我的心跳已经失去原有的频率,像是要跳出来一般,所有的血液都在向脑门儿汇聚,好像下一刻就会喷涌而出,甚至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放缓。
就在我以为我会窒息,会脑溢血的时候,苏墨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打断了僵持,也让我暗自松了口气。
他一连应了好几个嗯字这才挂上电话。
不用想,一见他这副温和的样子,我就能猜到电话那头的人是谁。
看也没看我,他起身优雅地走向办公室的门。
打开门的时候,他突然冷淡的扬声对我说:“我答应过你外婆,一定会好好管理金影,并且永远不会与你离婚,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所以,你最好还是死了那条心吧。”
我僵硬的在原地,终于明白,外婆为什么会把股份给苏墨,原来,她是为了我
我红了眼眶,觉得外婆比我还傻,她以为那些东西能换来我的幸福吗换不来的
我为外婆的动机心酸不已,胸口酸涩的情绪让我几乎泪崩,她这是在为了我而讨好苏墨吗不值得的。
这天,苏墨来的时候我正在园子里做早操,热的满头大汗,我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听着音乐,亦步亦趋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童悦没有告诉你吗,公司为你接了部戏。”他从容而站,挺拔的身影气宇轩昂。
我节奏有序的扭腰摆手,有些喘,“难道她也没有告诉你吗,我不拍。”
那天之后,我再没有见过苏墨,反正就算不上班也饿不死我,于是我就安安静静的呆在家里过着坐吃等死的日子。
后来我见过一次徐思言,从他那里得知程珊自杀的事情,我这才知道,原来那天我见过程珊后,她就割腕自杀了,怪不得苏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那么大火气。
听见徐思言说这些的时候,我很平淡,没有任何情绪,我能有什么情绪唯有苍凉的冷笑置之罢了。
她在苏墨心中是宝,我在苏墨心中是草,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因此我不管做说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我不怪谁,我也怨不得谁,但是我还是觉得委屈不服,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我只是告诉她一个事实而已,一个我才是苏墨老婆的事实。
想到那天在办公室苏墨对我说不会离婚的话,我突然又坏心眼的觉得畅快,只要我与苏墨不离婚,程珊就永远都是小三她的孩子也永远只能是私生子
做完早操洗完澡,我从留上下来之后见苏墨还在,我皱眉:“你怎么还没走。”
苏墨把剧本扔到我的面前,冷淡的说:“后天的开机仪式,别让我派人来请你。”
看着他优雅而冷漠离开的背影,我的心口刺痛了一下。
剧本我早就已经看过,是一部很好的剧本,导演也是很好的导演,甚至比那个姓翁的还要有名气。
说不心动是假的,但是我十分介意这是苏墨给我的,我觉得他像是在施舍我一般,看我如此落魄,便施舍给我一点好处。
打了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我讥诮的冷笑,眼睛发涩。
叶家的院子里种了许多的花草,下午两三点的时候我就喜欢坐在花园子里吃着郭姨做的点心,喝着郭姨泡的奶茶,然后安静的找一本书来翻翻。
睡完午觉,我拿着一本书在亭子里刚坐下,郭姨立刻端上奶茶和点心放在桌子上。
“小姐,苏夫人来了,你要见吗”
“苏夫人哪个苏夫人”我首先想到的是苏墨的妈妈,似乎,我已经有许久没有见过她了,有些想念这个长辈了呢。
然而郭姨却说:“不是,是苏的妈妈。”
我一愣,有些意外,苏的妈妈来做什么
虽然我不觉得我与苏的妈妈有见面的必要,但是良好的教养下,我对一个与我无怨无仇的长辈还是尊重的,于是我见了苏的妈妈,哪怕我知道她脾气不好,不是个好惹的人。
郭姨将苏妈妈带过来坐下,问了一句她想喝点什么,苏妈妈随口要了一杯白开水,郭姨离开之后,苏妈妈这才有些僵硬的开口:“我想请你去看看苏,他很不好,很想见见你。”
她僵硬的友善态度让我意外,这么倨傲,说话的时候从来都是趾高气扬的霸气的人,居然会放下身段,用这种平和的语气请我去看她的儿子。
我发现,苏妈妈的眼窝里有浓郁的黑眼圈,似乎人也憔悴了不少,比以前更瘦了。
我尊称她一声阿姨,说“我与苏已经结束了。”
见我婉转拒绝,苏妈妈有些激动,语气尖锐起来:“难道你就不能看在以往苏对你呵护备至的份儿上去见见他吗”
我知道苏妈妈是个没有什么耐心,并且强势惯了的人,一个强势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子放下身段我很动容,但是我并不想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我歉然:“抱歉”
苏妈妈有些生气,不顾我的意愿拽起我就走,“这可由不得你,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是不会去见苏的,更不会给别人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机会。”我挣脱掉苏妈妈,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