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珊她出什么事了难不成我那几句话还真把她逼死了不成这未免也太滑稽太夸张了。
我苍凉一笑,有些烦躁的扔掉手机,直觉告诉我出事了。
我并不担心别的,我只担心我与苏墨的关系,如果就这样夭折,那我岂不是又要前功尽弃
我有些心乱的徘徊在院子里,心像是没有了依附,就这么悬在半空中,没有着陆的点,好像随时都会落下去摔的粉身碎骨,没有任何安全感。
这一夜,我睡的十分不好。
第二天,果然就出事了
我被慕苏楠一通电话轰到公司,说是要开什么股东大会。
股东大会不是还没到时间吗还有,这是谁发出的命令谁有这个权利
带着疑惑,我去了公司。
去了公司之后,慕苏楠才告诉我,金影要易主了,也就是说,我将会被人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子上挤下来。
坐在那个位子上,虽然我只是空有其名,大部分工作都是慕苏楠在帮我处理,维持金影的运营,但是失去那个位子,就意味着我失去了金影,失去了外婆留给我的东西,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股东大会八点开始,但是现在已经八点十分,那个将要挤掉我的人依旧没有出现,直到八点二十,他才姗姗来迟。
会议室的门被突然推开,众人闻声望去,就看见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在前面开路,跟着,面容清雅无双,一身贵气,气质清贵优雅,卓尔不凡的苏墨缓缓出现在视线中。
原来是他
我愣住,早该想到的
怒火在我的心中沸腾而炙热,像是煮开的水,滚滚涌动。
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到昨天他打给我的那通暗含警告的电话,他这样做,是因为程珊吗报复我
我毕竟只有十八岁,就算有着沉静的性子,但是依旧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更可况,现在发生的这件事,真的让我沉受不了,因此在苏墨进来的那一刻,我就很不给面子的站起身冷冷地走了出去。
慕苏楠试图拉住我,不要让我做出这么自掉身价,没有气量的事情,但是我用力一挣,就挣脱了他拉我的那只手,漠视苏墨的存在,气冲斗牛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屋子的人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路上我遇见童悦,她与我一起回到我的办公室。
我现在的心情格外不好,一看见童悦,我就想起她曾经还在我面前帮苏墨说话的事情来,忍不住的,我将胸口的恼火一股脑儿的都向着她喷了去。
“童悦,你是脑子被驴踢了吧啊居然说苏墨对我怎么好怎么好,什么帮我压绯闻,花了多大的财力物力,帮我处理我外婆的后事忙前忙后,如果他真的对我好,他会从我手中夺走金影他会让别的女人怀孕会因为那个女人报复我我看你这双眼睛真是白长了。”
我吼完之后,胸口的怒气才好受些,恢复了一些理智,我觉得这事跟童悦没有任何关系,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动了动唇瓣,我软了下来,歉然道:“对不起,我只是被气晕了头。”
“没事,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童悦体贴道。
我冰冷的心晕染上些许暖意,即便我已经没有亲人,至少我还有童悦这个对我不离不弃的朋友,于是我发现,其实我也并不孤单。
我整理着自己的东西,既然苏墨已经将我从这里挤掉,我自然不能再霸占着这间办公室,与其让他来赶我那么狼狈,我还是自觉一点比较潇洒,我也不是输不起。
我整理着东西,童悦坐在办公桌上,担忧的视线一直追寻着我,“我也听说了,苏墨高价从林乔微手中购买了金影的股份,听说好似还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
我静静的听着,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我觉得,这些事情与我并无干系,有关系的,也只是他们交易的那些股份,可是,我没有能力得到那些东西。
现在,我真是恨透了这种无力感
静了一下,童悦才又犹犹豫豫的说:“我还听说苏墨手中还有一部分股份是你外婆给他的”
我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惊愣的抬眸,像是没有听清,又像是幻听般的看着童悦,问:“你刚刚说什么”
童悦有些不忍心,最后她还是轻声重复了一遍:“他手中还有一部分股份是你外婆给他的。”
“怎么可能”我不信,更是难以置信,外婆怎么可能会将金影的股份留给苏墨
脑海中灵光一闪,我这才想起来,外婆已经离世许久,律师似乎还没有公布遗嘱
我拿出手机,给外婆的律师打电话询问外婆遗嘱的事情,最后得到的答案是外婆真的把她手中所持有的股份全部给了苏墨
也就是说,我的手中只有百分之四的股权苏墨成为最大的股东。
为什么会这样我瞪着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外婆会这样做。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我有些懵的喃喃自语。
“楚楚”见我不太好,童悦担忧的走过来,抬手拉了拉我:“你没事吧。”
我怎么可能没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外婆这么做的用意,更想不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外婆居然会把金影交给苏墨
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只觉得浑身无力,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流失,我很想紧紧的抓住,却什么也抓不住。
我要去找苏墨,我要问清楚
打开门,我就看见苏墨已经站在门口,看样子,他也是刚开完会。
我扶着门,退开身示意他进来。
我虽然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但还不至于让我像泼妇骂街一样不分场合的对他破口大骂。
苏墨进来,童悦觉得自己在这里不合适,因此她在苏墨进来之后就出去了,临走前,她瞄了眼气质不凡的苏墨,小声对我说:“不要吵架,好好说。”
我知道童悦这是在暗示我,惹怒了苏墨没我的好处,让我能忍就忍,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懂,于是我点了点头。
关上门,我转身看向已经气定神闲的坐在办公桌前的那张椅子上的苏墨,走过去,笔直倔强站在他的对面。
吸了口气,我压下内心的惊怒,尽量让语气平和:“我外婆的股份,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中。”
苏墨习惯的勾唇,给人他在笑的错觉,他的眼底没有丝毫笑意的悠然反问:“你认为呢。”
我抿着唇瓣冷冷的表情,不言不语。
我急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更没有耐心与他在这里兜圈子,他却是这么一副疏冷漠然,总是不急不燥,气定神闲的那种让人仰望的样子真是让我抓狂。
我承认,我不是他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急躁,破功,我握起拳头隐忍,尽量让自己平静,我冷笑:“你别告诉我股份是我外婆心甘情愿给你的。”
他淡若远山的墨眉微动,那双勾魂的丹凤眼轻轻一勾:“事实确实如此。”
“不可能”我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怎么不可能”他冷诮的讥笑:“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万事皆有可能,不要去否定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
“外婆不可能把金影交给一个外人”
苏墨清雅的眉宇浮上一层冷色,“外人别忘记了,我们是夫妻。”
我被他堵得哑口无言,但是我依旧难以置信,外婆会把金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