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悲凉的滴答在司语的手背上,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滴,期期艾艾的看着简姿,哀求:“简姿我求你,你一定要帮我,我这次一定要嫁给他,无论如何都不准他赖账反悔,只要我能嫁给他,我就一定要赖他一辈子”
简姿叹息:“你这又是何苦呢。”
司语低泣,哽咽:“这颗心已经不是我的了,它已经不受我摆布,我控制不住啊简姿”
她哀泣:“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简姿看了她许久,这才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拥住她。
司语感激道:“谢谢你简姿,真的谢谢你。”
我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手从门上放下,转身离开了这里,但是我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去了对面的儿童住院科看初初。
过了这么久,我也不知道初初是不是还在这里,只是想碰碰运气,反正来都来了,就过来看看。
我从电梯里出来,正好遇见带着初初出去散步的成妈也从电梯里出来。
“成妈。”
听见叫声,成妈抱着初初扭头见是我有些意外:“夫人少爷不是说你到邻市拍戏要下个月才回来吗”
我皱眉,不明白苏墨为什么要这样对成妈说,来不及探究的我笑了一下:“行程取消了,所以就提前回来了。”
“哦,这样啊。”
成妈话音刚落,初初就已经对我伸出手:“妈妈抱抱。”
看着初初如今的样子,我也是惊了一下,挑眉不可思议的看向成妈:“初初怎么瘦的这么厉害”
他原本胖乎乎像包子一样的小脸此时已经清瘦的有了下巴,身上也清瘦了不少,胳膊大腿上的肉似乎是掉了一半。
成妈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也是十分无奈。
我将初初心疼的抱过来,向病房走去,有些奇怪的问成妈:“初初为什么还没有出院他的病很严重”
成妈怅然:“我们也想出院啊,可是他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就是检查不出来病症,医生还说初初严重缺钙,以前流鼻血住院吧,也不会像今年这样呕吐不止,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苏墨呢他最近有来看初初吗”
“少爷倒是每天都来,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他都还没来,想必是有什么事走不开吧。”成妈顿了一下,这才又道:“少爷每次来啊,初初都会问妈妈呢”
说到这,成妈有些为难的看了我一眼。
我终于明白苏墨那样对初初说的原因,因为我们已经离婚,初初想要我这个妈妈,苏墨无奈,只好说了一个那样的谎话去骗他。
我没有接话,沉默下来,初初眼巴巴的看着我:“妈妈也能每天都来看我吗”
我对他微笑:“能啊,以后我每天都来看你行不行”
初初很高兴的在我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如果妈妈每天都来我就不怕打针吃药了。”
看着这样懂事成熟的初初,我的心越发复杂,看来他其实还是很害怕的,只是他比较坚强。
因为我在的缘故,初初很晚才睡,他像是怕我消失一般,怎么都不肯睡,我哄着他,给他讲故事,把他哄睡着我这才离开,从医院出来已经是十点半,我开着车子回家,郭姨一如既往的在院子里给我留了灯。
看见那昏暗的灯光,我心一暖,即便外婆不在了,在这个家,还是有一抹温暖在一直陪着我。
我从车上下来,打开门走了进去。
“回来了。”在屋中看电视的郭姨听见声响,起身迎我:“我做了宵夜,小姐要不要吃一点。”
我点头:“行。”
我也的确是有些饿了。
郭姨把宵夜端出来给我,还打着哈欠,我上前接过碗筷,柔软的说:“郭姨,以后若是太晚你就不要等我了,我有手有脚,做好的宵夜我还是能自己处理的。”
她微笑着摇头:“没事,习惯了。”
我叹息了一声,枕着脸,故作生气:“你若是再这样,我可生气啦。”
她这才妥协:“行,我听你的。”
简单的吃完宵夜之后,我这才上楼,刚走到一半,想到成妈说初初缺钙的事情,我又扭头对收拾碗筷的郭姨说:“郭姨,明天早上做一点补钙的汤,我要带给初初。”
“行。”
我揉着有些疲惫的脖颈打开房间的灯,走进去关上门,然后就脱着衣服去了浴室。
当我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那边阳台上站着个人,我一下子就愣住了,手上擦头发的动作也顿时僵在了那里。
那人站在阳台上,他高大的背影投在窗帘上,透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是我进屋之间还是进屋之后我不知道。
我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安奈住心跳走了过去,拉开阳台上的玻璃门,那人清俊逼人的背影清晰的映在我的眼底,让我的心跳了跳,眸光微闪。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问。
苏墨转身,一身的疏淡,他一袭裁剪得体的西装包裹着他挺拔的身形,风姿卓越,潇洒而优雅,无形中又散发着蓄势待发的力量。
他脚步微动,我下意识退开身,于是他走了进来,并且带上了阳台上的门。
他无形中的力量让我下意识又退了一步,有些戒备的看着他。
我追问:“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有些漫不经心:“你回来之前。”
也就是说,在我进来之前,他就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那我脱衣服的时候他岂不是观赏了遍
我脸色微红,有些窘迫,却还是语气强硬的不善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不可能是郭姨放他进来的,若的郭姨放他进来的,她不会不告诉我家里来了人,而郭姨什么都没说,就表示她也不知道家里来了不速之客
“当然是走进来的。”他挑眉,气定神闲的答。
“私闯名宅是犯法的。”说着,我就拿起屋中的电话准备报警。
手中的电话被一把按住,苏墨突然的靠近让我的身体僵了一下,鼻息间充斥着独属于他身上的茉莉花清香。
我的手像是触电一般缩了回来,却被他突然搬过身抵在身后的柜子上。
他清冽的眸光冷沉的锁着我:“叫你离冯彦博远一点,你听不见是不是。”
我毫不畏惧地抬起眼眸,与他对视:“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你跟司语不是要结婚了吗听说你们连礼服都选好了,既然这样,我这个前妻跟你还有什么关系我跟谁交往又关你什么事呢既然我不曾管过你和司语,那么请你也别管我的事。”
他不是喜欢什么都不说是吗他不是喜欢把什么都藏心里吗好啊,那他就继续藏着吧看我不气死他
他锋利的薄唇有些严厉地抿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底卷起狂风暴雨的暗沉,冷冽而晦暗。
明知道这样的他不好惹,不能惹,我却还是迎风而上的挑衅他:“你放心,离婚协议我不会拖太久,我也不想背着别人老婆的身份与冯彦博交往。”
我的声线刚落,就被他暴力的捏着下颚骨,有些疼,却又不是很疼,我看的出来,他其实真的是很生气,只怕是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我看见他的眼底卷起一阵疾风,阴晴不定的。
“你这么阻止我跟冯彦博交往,为什么”我忍着那几分疼,有些口齿不清的问。
见他紧抿着唇瓣不说话,我继续道:“你总该给我个理由吧。”
这是我一直都想知道的事情,冯彦博到底为什么这么与我们过不去,为什么一次次的想要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