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嘭嘭嘭,
三声轻微的轻响,枪枪入肉,
李智眨眨眼皮,白眼一翻,彻底沒有了动静,
三人把枪重新别回腰间,走到房门前,轻而易举的把门打开,从容的走了出去,
“解决了,沒反抗。”有人问道,
“解决了,很老实,好像知道我们要來。”有人回应,
“行,我进去看看。”
有人拿着一根橡胶棍缓缓的走进了拘留室,在灯光照耀下,这人的相貌清晰的显现出來,正是李智在來的路上,多管闲事的时候,揍的那个公子哥,按照鲁泰平的介绍,这人就是薛梦华的儿子薛鼎山,
薛鼎山原本帅气的脸蛋,有点破相,一个小号的创可贴,贴在鼻梁上,
随着靠近李智,薛鼎山的神情变得有些狰狞起來,他两眼带着血丝,像是红眼的兔子,一根根青筋,从脖颈直冲眉头,那张帅气的脸蛋,突然间涨大了三分,不明真相的人,几乎可以叩拜,称他是变脸神灵,
薛鼎山冷森一笑,也不说话,抬起棒子,对着李智的脚丫子狠狠的砸了一棍子,
嘭,
李智脚丫子弹跳两下,最终趋于平静,
“哈哈哈,你他妈的不是猖狂吗,你不是很拽吗,起來啊,妈的,我砸不死你。”
薛鼎山眼中带着怒火,脸上带着畅快淋漓的笑容,怒气和喜气突然在脸上绽放,其复杂程度,当之无愧的是变脸神灵,
确认了李智已经失去了反抗力,薛鼎山拿着橡胶棍砸在了李智另一脚上,李智的脚弹跳一下,再次平静,
砸完脚,薛鼎山直接从脚脖子开始,对着李智一阵棒揍,
李智的身体不住的弹跳,像是充气的皮球,
快速的连续敲打了几十棍子,薛鼎山打累了,李智从头到尾就沒有说一句话,不像是被麻醉枪麻醉了,而像是彻底死了,
薛鼎山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劲,李智怎么从头到尾都沒有反应呢,太奇怪了,就算因为麻醉的关系,身上感觉不到疼,可人体的应激反应也该有吧,
疑惑中,薛鼎山把棍子一扔,把手搭在了李智的脚踝处,还有体温,还有脉搏,沒死,
薛鼎山放心了,
打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打一个沒有知觉的人,更是费力,薛鼎山感觉自己沒有尽兴,有些便宜了李智这小子,
靠在床边,喘了几口粗气,薛鼎山气愤的说:“妈的,可累死我了,真便宜了你个狗日的。”
“解气吗。”薛鼎山的耳边突然响起询问声,
薛鼎山不满足的说:“泄个毛气,累死……”
话沒有说完,薛鼎山猛的闭上了嘴,这是谁在问自己啊,这屋里不是只有我和李智吗,李智昏迷了……薛鼎山慢慢的扭过头,就看到一张笑脸看着自己,这是李智,
薛鼎山一眼就辨别出來了,
“啊。”
薛鼎山一声惨叫,像是被烧了尾巴的狗,猛的弹跳起來,室外的三个人听到喊叫声,赶忙奔进來,
已然窜出两米远的薛鼎山见身后沒有了动静,惊恐不安的扭过了头,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李智,薛鼎山拍了拍胸膛,岔气的呼吸总算是调稳了,
“怎么了。”进來的三人看着相安无事的室内,好奇的问道,
薛鼎山心有余悸的指了指李智说;“他,诈尸了。”
“可他沒死啊,只是昏迷了。”三人中的一人疑惑不解的解释道,
“那他为什么会说话。”薛鼎山不解的问道,
那三人整齐的摇了摇头,他们沒有亲眼见到李智‘诈尸’的情形,对此无法解释,
“你们过去收拾他,找死里打。”薛鼎山要求道,
三人沒有异议,齐步向前,來到床跟前,
匆忙的脚步声突然在室外响起,眨眼间已然來到了拘留室门口,这时,一人已然捡起橡胶棍,甩足了膀子,狠狠的挥下,
“住手,真是胡闹,都给我滚出去。”
富含威严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正打算动手的三人和薛鼎山突然听到这话,身体一颤,惊慌的看向了门口,薛梦华脸色阴沉,眼中带着滔天的火气,注视着室内,
“爸。”薛鼎山心虚的低声叫了一声,
“畜生,还不滚出來。”薛梦华满嘴火气的怒喝道,
薛鼎山赶忙低着头,溜了出去,室内的三人低下头,神色紧张的跟上,
薛梦华瞪了薛鼎山四人一眼,神色担忧的走进了拘留室,來到了床铺前,
见李智睁着眼,神情严肃的注视着天花板,薛梦华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先生,你沒事吧。”
李智缓缓的闭上眼,咬紧牙关,闷哼一声,斗大的汗珠从他的眉头上滚落,
“孽障,你对小先生做了什么。”看着李智那痛苦不堪的样子,薛梦华转身对着门口吼道,
薛鼎山赶忙奔进房间,看了李智一眼,担忧的看向薛梦华说:“我用棍子把他打了……”
一听这话,薛梦华气愤难当的走上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在清脆声响中,薛梦华愤恨道:“你个浑蛋玩意啊,你爷爷的病全靠这位小先生啊,还不快赔罪。”
“啊,。”
薛鼎山委屈的苦着脸,低声说:“对不起,我错了。”
在儿子道歉的时候,薛梦华打量起了李智的脸色,李智还是躺在那,一动不动,只有汗珠在流淌,
“小先生,是犬子无知,还请你海涵,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你再坚持一会。”薛梦华向李智说着软话,扭头看向薛鼎山说:“还把快叫救护车。”
“唉,唉。”
不仅薛鼎山应话,门口的人也连忙拿出手机,
“不用了,我沒事。”李智终于有动静了,他摆着手说了一句,
薛梦华凑上前,关切的确认道:“小先生真沒事。”
“让他们离的远远的,我有话跟你说。”李智声音嘶哑,有气无力的说道,
薛梦华沉心想了想,说:“都下去吧,我跟小先生有要事要谈,沒有什么大事,不要靠近。”
听着这话,薛鼎山等人不放心的向了过去,薛梦华下定决心,狠狠的甩了甩手,
薛鼎山等人不敢坚持,赶忙退的远远的,
“草,疼死我了。”李智爆着粗口,声音清脆的坐起身,
看着李智现在的精神状态,薛梦华气恼的拍了拍眉头,无语的把头扭到一边,这小子太狡猾了,被他忽悠了,
李智拍了拍床铺,说:“尊贵的省长大人,见到你真不容易啊,小子身体有恙,不能行下跪之礼,还请海涵,不原谅的话,找你儿就行。”
薛梦华也不跟李智摆什么官架子了,直接在床上坐了下來,
见薛梦华的脸色有些郁闷和气愤,李智说:“省长大人,你这可沒有诚意啊,我为了坑你,可是挨了你儿子的一顿棒揍啊。”
“说吧,想跟我谈什么。”薛梦华在见到李智时,就已经给他贴了阴险、无耻的标签,他不想绕圈子,直接把话挑明了,
“快人快语,我喜欢。”李智赞赏道,接着凑到薛梦华的身边,柔声说:“你喜欢我吗。”
薛梦华有些恶心的把头扭到一边,摆着手说:“有什么事赶紧说,我不想跟你扯沒用的。”
李智赶忙正襟危坐,目视着前方说:“很简单,在一定时间内保持眼盲,失聪,看不到,也听不到。”
薛梦华惊讶的看了李智一眼,扭头沉思起來,薛梦华沒有想到,李智所谋如此之大,一个省长若是想纵容一个人,这乱子可海了去了,
心中一番权衡,薛梦华坚定的说:“不行,我不能纵容任何危害国家安全,破坏国家安定的情况。”
“那你的仕途到此终结吧,你可以离开了。”李智斩钉截铁的说,
“哼。”薛梦华冷哼一声,说:“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重了,你还真以为你是什么人物。”
“哈哈”李智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两声,摇着头说:“当然不是,不过,我能管你父亲的生死,管你仕途的进退,管你声望的涨与落。”
薛梦华不解的看向李智说:“你什么意思。”
李智冷笑着注视着薛梦华说:“在我到省城來的那一刻,你身上就贴上了孝子的标签,你应该明白什么意思。”
薛梦华在听到‘孝子’两字时,全身一颤,看李智的眼神,也变得异常冰冷,薛梦华已经不用李智解释了,他已经想明白了,父亲得的是渐冻人症,若是外界的医疗条件无法治疗,而最终身陨,这怪不了自己,自己也是沒有办法,也是无能为力,
而李智的出现,则是变数,他能治疗,
自己若是不知道他的存在,那还有变通的可能,可知道他存在了,却不请他医治,这就是自己的过错了,同样的,自己若是请不动他,同样是自己的过错,
外界之人,不会关注过程,只会关注结果,一个省长,一省大员,置自己父亲的疾病而不顾,那是什么品质,不孝啊,
这样的人在官场混,想混的好,有谁敢重用,有谁敢信任,关乎仕途进退,关乎声望涨与退,李智所说一丝不差,
心中一阵权衡,薛梦华无奈的叹口气,说:“你小子赢了,不过,太阴损了,那是我父亲啊,说吧,怎么个眼盲,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