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了。”巫辰也一脸担心的看着血泊中的两个人,他紧张的问道,“他们的伤势怎么样了?还有救吗?”
苏渃没有说话,她小心翼翼将小女孩从血泊之中抱了出来,让她平躺在了一块干净的地上。
苏渃在给这个小女孩把过脉之后,迅速的拿出了丹药来给她服下。
这个小姑娘身体实在是太单薄了,而且长期处于饥一顿饱一顿的状态,又受了重伤,身体十分的虚弱。
苏渃手里的丹药就没有次品,就算最低等级的止血散,融合度都趋近完美。
小女孩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苏渃都害怕她承受不了一整颗丹药的药力。
所以她只能把好好的一颗丹药给掰碎了,只取了很小的一部分喂到了小女孩的嘴里。
苏渃忽然发现有时候身上带着的东西太好,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把一个好好的丹药掰碎了给人服用,实在是太浪费这丹药的药力了。
一颗丹药分成两半来吃,可不是简单的半颗丹药就是一半的药力。
将丹药给掰碎,就相当于破坏了整颗丹药的药性,半颗丹药恐怕连原来一成的药性都不会有。
只不过现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谁让这小女孩只是一个普通人,她身体的底子又那么差,真把一整颗丹药喂下去,那就不是救她,而是害她了。
小女孩不是修者,苏渃在喂她吃下了丹药之后,又小心翼翼的用灵力护住了她的心脉。
并帮着她化开刚刚服下去的那一小半颗丹药。
在苏渃帮着小女孩治伤的时候,巫辰也没有闲着。
他先是在土屋里转了一圈,发现土屋之中也横七竖八的倒了几个人。
整个土屋就好像人间炼狱一般,到处都是血迹,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在巫辰和苏渃赶到这间土屋来之前,土屋之中早已进行过了一场残忍的屠杀。
屋子里死去的那几个人,那群暴徒连一具完整的躯体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巫辰忽然觉得刚刚苏渃就直接这么杀了他们,实在是太便宜这群人了。
而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巫辰也不愿在这屋子里久留。
他飞快的走出了屋子,走到了倒在血泊之中另外一个人的身边。
这个人看年纪应该是那个小女孩的爷爷。
他拼尽了全力保护这个小女孩,胸前被人砍了一刀,皮开肉绽血流了一地。
幸运的是他还剩了最后的一口气。
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还有救!
“苏渃,你先来看看这个人,他伤的更重!”
巫辰将小女孩的爷爷也从血泊之中抱了出来。
他学着苏渃的样子,让他平躺在了小女孩的身边。
“这边让我来吧!”
巫辰表示要接过化开小女孩身体里药力的工作。
苏渃毕竟是炼药师,是专业的。
巫辰觉得这种救人的活,还是让苏渃来做比较好。
苏渃看了小女孩的爷爷一眼,飞快的跟巫辰交接了手上的工作,然后凑到了小女孩爷爷的面前。
苏渃果断的掏出了一把匕首,把这位老人家原本就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彻底的给割开了。
止血的药粉刚刚撒到老人家的胸前,那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的狰狞伤口,顿时就有了要愈合的迹象。
苏渃手里拿着的可是现在天炎大陆上最好的止血散了。
就连王公贵族花上数千金币,都未必能够换来一瓶。
苏渃手里的止血散当初一大半都用在了巫辰的身上,幸好那时候还从黑衣人身上搜刮了一瓶来,不然的话苏渃现在连一丁点止血散都不会剩下。
不过这次是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苏渃倒光了瓶子里最后一点止血散。
她已经在开始考虑要不要自己再炼制一些止血散了。
尽管止血散只是最低阶的丹药,但是正是这种最低阶的丹药,到了要用时方恨少。
苏渃原本以为自己带的已经够多了。
早知道这止血散如此的不经用,当初她就应该让云薇给她炼个十瓶八瓶备着。
苏渃一边懊恼的想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刻都不曾停下。
在给小女孩的爷爷止血了之后,又给他喂了补血的丹药。
同样的小女孩的爷爷也是虚不受补,一整颗丹药苏渃是不敢直接喂了,把丹药掰碎了,喂了一小半在这位老人家的嘴里。
苏渃手里的药,对于这样一群普通人来说,就好像是仙丹一般。
才过了一小会,这爷孙俩个都有了好转的迹象。
从最开始的气若游丝到呼吸慢慢的均匀了起来。
脸色虽然因为失血过多依旧十分的苍白,但是却没了最初那青灰色的死气。
“他们两个没事了吧?”巫辰盯着这爷孙两个的脸看了一会,有些不确定的向苏渃问道。
“总算是保住了性命,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活蹦乱跳的了。”苏渃说道。
这两个人的伤在苏渃的眼里,最多就只能算是轻伤。
就算缺胳膊断腿,苏渃也不会觉得这伤有多重,只要人还有一口气在,苏渃就有办法让他恢复如初。
早就已经见惯了生死的苏渃可以不把这些当做一回事,但是对于这些在底层苦苦挣扎的普通人,苏渃的心中只剩下了深深的叹息。
身体的伤她可以治,但是心伤了,她确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也闻到了土屋里面那浓重的血腥味。
加上巫辰从土屋中出来时候的脸色,苏渃就算没有看到土屋里的情景,也大致能够猜到里面的惨状。
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转眼之间就被一群暴徒害的家破人亡,她的亲人几乎都死在了邪炎宗的这群暴徒手中,现在就只剩下了她和爷爷相依为命。
“邪炎宗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巫辰愤懑不平的说道。
“我们看到的不过是冰山的一角,在这天炎大陆之上,邪炎宗势力庞大,还不知道有多少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受到邪炎宗的残害!”苏渃同样只感觉到了一阵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