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郁梅下药把三横阳泉迷倒绑起来。阳泉吊着,脚下垫着砖。本已抽走一块砖头。为了胁迫他们,金郁梅又再从阳泉脚下抽了一块砖。然后厉声要三横答应她。
“答应什么?”三横恨恨地问道,他后悔没把莫衔悲的话多加重视。哎,太轻敌了。
“答应当你老婆面前,咱们俩人成就一段好事。这样生米做成熟饭,就破了你王三横的戒。”金郁梅奸笑道,一边摇头摆尾,得意万分的样子。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心?”阳泉怒道。
“恶心?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阳泉,当你面,我俩颠*鸾倒凤。这个三横,那什么,他个淫贼,坏不坏?真坏。嘿,我太爱他了!”金郁梅越发得意起来。
说着,竟然凑到王三横近前,作姿势要吻三横。
“不行,我等是人不是禽兽!”王三横恨道,拼命左右摇晃,不让金郁梅得逞。
金郁梅吻不到,气得使劲拧了王三横一把,道:
“禽兽怎么了,禽兽挺好。人其实就是禽兽。可偏偏非要‘存天理去人欲’。这是最大的骗局。你看那皇帝老子,还有那出将入相的,哪个不是三妻六妾?唯有岳飞不近人情。他是人吗?”
“不许侮蔑岳帅,岳帅顶天立地。”阳泉踮着脚尖,瞪眼喝道。
“哼,我与他空有夫妻之名。我今天弄了他师弟,给他戴个绿帽子,也解我心头之恨。”金郁梅若有所失,越发恨恨地,错着牙槽子说,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哪与岳飞有夫妻之名?你们拜堂了吗?”阳泉咬牙道,一脸不屑。
“在我们大金,送了亲就是夫妻。不似你们宋人,净整些没用的虚礼。”金郁梅道。一边把嘴撇得跟个瓢似的。
“礼仪廉耻。作人之基本准则。”王三横高声道。“屁。王三横,你向有淫贼之称,女人身上,必很有些功夫。我今天擒了你,也是上天成就我一段好事。”金郁梅显然不买账。
“浑蛋!你才是淫贼。我夫君向来庄重。”阳泉气得不行。
“是不是呀,敢情王三横还是道学家。那也好,不破他这层窗户纸,他永远不知做人享受的道理。”金郁梅干笑着说。
“我是人,不是禽兽!”三横愤道。
“你是人,你老婆是鬼吗?你要不服我,我现在这就杀了她。反正已经杀了四个,不在乎这一个。”金郁梅说着就要撤阳泉凳子。
“别,别,好说好说。你先放人,千万别伤她。你说你恩怨分明,阳泉不是给你上好首饰了?”王三横忙道。人在矮檐下,只有先低头。
“你首饰说两遍了。岳飞娶我,这首饰才有用。他不娶,只有恨!”金郁梅撇嘴道,
“再说了,拿几件首饰,怎么能换你?我的贴心小肉肉?”
“越说越恶心!”阳泉恨得浑身哆嗦。
“嘿,什么时候了,你还敢犯横?”金郁梅恶言恶语向阳泉道。
“大家好说话。你先放人,行不?求你了。”王三横心想,大丈夫能屈能伸,眼下,可不能把阳泉害了。
“你们南人多奸诈狡猾之辈。想要放人是没门的。来吧,先抱一下。”金郁梅说着将三横揽在怀中,满脸喜色,美滋滋地说:
“我真幸福。怀中这个男子,盘靓条直,活活把我爱煞。”
王三横被绳子绑着,难以脱身,没有闪展腾挪的余地。更怕弄不好,脚踝上拴的绳子把阳泉的凳子拉倒。直气得他浑身乱抖。
“你怎么这般无耻!”阳泉更是气得不行。
“无耻?告诉你,当日西夏沥双也是这么对你夫君的。”金郁梅扭头道。
“可我屈服了吗?”三横恨道。
“没屈服?那是沥双没有手段。作为女人最厉害的不是嘴。光说不练怎么行?”金郁梅得意地说。
“你浑蛋,告诉你!我至死不服。”王三横斩钉截铁地说。
“嘴硬?好,我这就撤她凳子。”
“别别,千万别伤她。”三横只好再说软话。
“好说,那你是同意了?这男女之事,男的不同意,我的确也没好法子,那么既然同意,愿修燕好。”金郁梅高兴地说。
“绝不,绝不!”三横气急高叫。
“你如何这么死心眼?你看我长相比她强吧,本事还大,有权有势,高等人呐。随了我吧!”
“绝不。”三横道。
金郁梅蹬圆了眼道:“哼,我一个顶天立地奇女子,本来他岳飞没准还配我。要了你,都亏了。岳飞不应,我还真没辙。可把你王三横给攥了,这点手段没有,我白话了!”
“放屁!”王三横厉声骂道。
“嘿?那你这阳泉,就要去阴间变成阴泉。对不起了,明年今天就是她周年。”说罢真的“腾”的一脚。把凳子给蹬了。阳泉立刻被上吊在梁上,她浑身捆着,脖子上吊着,蹬裂双眼,‘呜呜’喊不出话来。形势万分危急。
“大不了一齐死,你杀了我吧!”王三横高喊,眼睛血红,都快瞪出来了。
“怎么舍得?阳泉有点功夫,不会马上就死。且看我手段,我眼下就要成你的新人。哎哟,阳泉一边慢慢死着,咱俩一边拼命玩着,太得意了我!跟神仙一样呢。”金郁梅扭身,张开双膀,去抱三横。
“绝不,绝不!”王三横绝望地大叫:
“马上救阳泉,否则立即咬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