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那块地儿,以后再说,”不等牛氏说完,伍冬冬便直接拒绝了。
牛氏亦有些讪讪的,没坐一会儿就走了。
然后伍冬冬就听到外面有人叫:“冬冬在家吗?”
声音沙沙的,中性很足。
伍冬冬对这声音的印象十分深刻,一听就知道是村里的野哥,于是连忙走了出来。
他对野哥印象十分深刻,这是一个看起来很壮实的汉子,可是又跟一般的山里汉子不一样,他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震慑的气场,而且他的眼神似乎一眼就能读懂你想什么,想干什么。
“野哥?”十八岁的伍冬冬不敢叫野叔,觉得自己跟他是平辈。
野哥点点头,再对伍冬冬笑了笑:“冬冬,可否到你房中说话。”
伍冬冬连忙把野哥请进了房内,再关着门,这才问野哥:“野哥,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呢?不过我猜,你一定是为我爹来的吧?我爹现在病成这样,我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尽心尽力地送他最后一程了。”
野哥看着伍冬冬,再伸出手拍拍伍冬冬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孝顺的孩子,但是,你爹应该还有救的。”
“还有救?”伍冬冬有些不可置信,哥嫂都说爹没有救了。
野哥掏出一个药方:“这个给你,你尽快去摘药,每天煎三次给你爹服用,还有,半夜的时候,我会找一个大夫过来替你爹治病,到时你若是看到了什么人潜进你爹的卧室,先不要出声。”
“哦,是哪里的大夫?”伍冬冬问。
“到时你看到就知道了,不过这事情你要保守秘密,不要让别人知道,至于我,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药,若是别人问起,你就说是从城里求来的药方。”
伍冬冬连忙点头叩谢:“好,我知道了,野哥,谢谢你,若是我爹的病能治好,那我和爹一定极力报您的大恩大德。”
野哥笑笑:“不用谢,等你爹好了,就谢那个救你爹的人吧。”
是夜,野哥领着田小贝进了村长家,在野哥的牵引下,两人如同夜间的影子一般,潜得悄无声息。
之后,田小贝拿着银针替村长进行针灸等治疗,治疗完之后,再根据村长的病情开药。
如此进行了好几个晚上。
……
那天早上,牛氏挑了水桶去河边,马氏见状,也挑着水桶去了河边。
两人在河边相遇,牛氏气汹汹地问:“你来干嘛呀?”
马氏亦气道:“那你又来干嘛呀?你不就是想先下手为强,先把地种了再说吗?你要种什么呀?土豆?蚕豆?”
牛氏哼了一声:“那你又想种什么呀?现在老三都没有说要把地给谁呢,你又要种什么?番薯还是冬瓜啊?”
“我种什么都跟你没有关系!”马氏说。
牛氏:“那你挑着水桶过来干什么啊?你负责的地儿在村头呢,离这里远得很。”
马氏:“我来割点鱼草不行吗?你的地儿也不在这里啊,比这里还要远得多呢,”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附近就又传来一把公鸭子式的声音:“哟,原来是牛姐和马姐啊,你俩在这里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