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冬冬想了想:“那定是极好的。”
“是啊,长兄如父,那长嫂不就如母吗?是这么说的吧?大嫂以前对你当然很好,对了,如果爹……真的走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伍冬冬已经十八岁了,心里还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说:“我已经跟县城的老师说好了,到时会在城里谋一份差事,以后就不怎么回来了。”
“噢,原来这样,那河边的那一块地儿?”牛氏终于说到了重点:“你还打算种不种?”
“河边那块地?大嫂为何问那块地的事?”伍冬冬不是不知道河边有一块地,而是不知道牛氏想说什么。
“听你大哥说,那块地爹想留给你,你既然打算在城里发展,那块地就让大嫂来种呗?”
河边那块地是最好种的,靠河,平时挑水方便,地又滋润,种什么东西都比较好活。
伍冬冬却是没有马上答应,只说:“大嫂,这事还是以后再说吧,先让我想一想,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侍候爹不是吗?爹还没有走呢,你们就想着分地的事了,爹知道了,多寒心。”
牛氏听后,有些讪讪的:“是啊,冬冬说得对,嫂子也就那么随口一说,自从你爹病了之后啊,我也是一直在尽心尽力的,哪像你二嫂,跟甩手掌柜似的,完全不顾咱爹的死活,就像今天这粥,也是我送来的,她平时都不怎么送的。”
伍冬冬便说:“辛苦大嫂了。”
“那我出去了啊。”
……
这牛氏一出去,没一会儿马氏又来了,马氏一坐下,就一直掉泪:“爹以前待我们都不错的,尤其是我,他总让你二哥不要欺负我,说我们嫁到这里不容易,嫁过来了就是这个家的人了,可是爹咋就这么命苦,怎么就偏生了这病了呢?”
接着就擦眼泪。
经过了牛氏那一茬,伍冬冬现在开始警惕了起来,所以就一直保持着平静的样子:“二嫂知恩图报,实乃惜福之人。”
“爹生病后,我就跟你二哥四处求医问医,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药,所以你爹这病也就发展到现在这样子了,他也真是命苦啊,都怪我们不孝。”
“这是我爹的命,不怪你们,”伍冬冬说。
马氏又说:“唉,不过就是咱们尽心尽力有什么办法,你大嫂他们根本都没有体会到咱们的心思,每次都说可以了,治得差不多就可以了,这让我们很为难,要不是他们一直不积极,你爹也不会这么快就发展到现在这样子,你说是不是?”
伍冬冬心想,得,现在是窝里斗了。
“二嫂,大家各有难处,我相信大家都是想为爹好的。”
马氏也不流泪了,只说道:“不说这个了,对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呀?你读了那么多书,以后一定不会回来种地了吧?是不是打算留在城里呢?”
“我打算留在城里,”伍冬冬已经不想多说了,马氏想干什么,现在已经是一目了然了。
“那河边那块地儿?”马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