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BOSS脸上的阴冷,阿德马上说:“BOSS放心,我马上找人去警察局和市政府检举阎斌!这次,婚内出轨养小三,勾结黑/道,买凶杀人,任何一个罪状都能让他下十八层地狱。”
“检举他,无非就是丢官,坐牢,在监狱里去捡捡肥皂。依阎斌在云岭市的势力,说不定连跑路的准备都做好了。”霍振旸语气淡淡。
“BOSS准备怎么样?”阿德问道。
“通知龙鼎社团那边,就说阎斌利用职衔翻出龙鼎社近年来的罪证,想要争取戴罪立功,从轻处罚。剩下的事,就交给龙鼎社团去做吧。”
阿德深呼吸一口气。
这样一来,从此阎斌就成了黑白两道围攻的人,警察和龙鼎社团两边都不会放过他。
就算逃得了法律的制裁,也逃不过龙鼎社团满世界的抓捕。
彻底成了见不得光、一辈子都得东躲西藏的人。
“是,BOSS。我这就去办。”阿德转身要走,却听霍振旸开声:“慢着。”
“还有什么吩咐吗?”阿德脚步一刹。
“上次让你查五年前我的工作行程录,怎么样了。”他修指轻点沙发扶手,目光审视。
BOSS果然还没忘记。阿德苦笑:“BOSS怎么突然要查以前的事?”
“叫你说你就说,你现在是在推脱还是怎么样?”他目色陡然一厉,心里的预感更加强烈。
四年前手术成功,他在医院清醒过来,因为术后淤血压迫神经,确定许多过往和人事都不记得后,便马上和老爷子在病房私下商议好,这个术后后遗症,不能外传。
罹患家族遗传病,赴美做手术,已经是一件足可影响霍氏的大事,一直瞒得紧紧,至今都没公诸于众。
一旦霍氏掌舵者因手术留下后遗症,还未痊愈的消息流传出去,影响会更加深远。
届时,霍氏人心不稳,股票大跌,竞争对手的蠢蠢欲动、趁虚而入——
一切的一切,都会成为损害霍氏的源头。
比如这次,阎斌就差一点用他当年是因病赴美的传闻当做噱头,想要搞垮他。
就像一朝的一国之君,垂危的时候,也是掌管的国家风雨缥缈,人心最动乱,最多乱子的时候。
他不是普通人,他病不起。
他是霍氏帝国的帝王,在众人眼里,是永恒屹立不倒的金刚不坏之身。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努力做个正常人,只当那些暂时不记得的空白记忆并不存在。
可四年后的今天,在他偶遇了一个小女人后,他却不得不翻出往日的事,要追究个明白!
BOSS俊容上的严厉,让阿德不敢再多推诿。
他照直说:“五年前,BOSS确实有一段时间,是在北方的H市待过,工作行程上记录着,BOSS在那儿大概待了半年左右的时间,住在酒店的长期房间,偶尔回一次G市处理事务。”
果然。
霍振旸深眸一狭,呼吸不自察地渐重几分。
五年前,那小女人和上官曜是同校同学,都在H市的锦大读书。
五年前,他也曾经在H市待过。
他和她的生命,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交汇的。
这仅仅是只是巧合吗?
“我在H市的私人行程记录,有吗。”他克制住内心潮涌。
“没有了,BOSS,这只是工作行程录。”阿德无奈。
他没说什么,看来有必要亲自回美国,好好问一下老爷子了。
四年前,他在美国刚出院,身边所有的助手、司机、保镖,全都已经面目全非,更换一新。
当时老爷子的回复是换上新血液,才能避免他生病的事传出去。
毕竟,那些旧人都是从华夏跟着来的,全都知道当年他生了很重的病,也知道他在美国做开颅手术,人多嘴杂,就怕会传出去,于是干脆签了保密协议,一个个打发到世界各地的霍氏分支去。
他并没多想,也根本没时间多想。
开颅手术后的复建期、在美国新开辟商业领土的忙碌……这四年,根本容不了他去多费时间追寻记忆里那些空白。
房间一片沉默。
这在这时,阿德迟疑了一下,虽然不知该不该说,但既然也是BOSS吩咐过的,只能汇报。
“对了,BOSS,还有一件事,你上次不是叫我盯着苏小姐吗,我查到一件事,感觉有些不大对劲……”
“什么?”霍振旸眼皮一动,睫闪了一闪。
阿德脸上也是满脸的疑惑:“苏小姐曾经去过市内一家医院验DNA,不过那家医院是私家医院,保密工作非常严谨,不肯泄露客人与患者的任何隐私,我具体问医院苏小姐是查谁的DNA,查哪方面的DNA,对方医院并不肯说。”
他心头一股异样涌上来,却不动声色,眼瞳一动:“哪家医院。”
“西城区的仁爱私家医院。”
“安排车。明天我亲自过去。”
阿德一讶:“BOSS,可你的伤势还没好,不然等好了再说……”
“不用。”果断两个字,尽显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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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惠嫂一起端了饭菜上楼后,送进霍振旸的房间后,嘉意见天色不早了,又看他的烧退下了,说:“霍先生,那我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霍振旸倚在床头,凝视着她,若有所思。
嘉意感觉自己下了一趟楼,再上楼来,他看自己的目光变得有些奇怪。
这目光跟平时好像差不多,但是又不大一样。
似乎像一把利箭,要把她洞穿剖析个清楚。
她被他看到有些脸红:“霍先生?”
霍振旸这才回过神,施施然的:“嗯,你先走吧。”
“那我明天再过来看你?”她悄然试探,他是为了护住她才受伤的,不把他照料到伤势痊愈,她于心有愧。
他轻微一扬唇,很是大方地说:“好啊。”
小女人转身带上房间门,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他的目光许久,才收回来。
嘉意下了楼,去佣人房拿了包包垮上肩,正要出门,只见一个女佣匆匆进了别墅,手里拿着几分纸,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乍一看,像是病历一样。
“这是什么?”嘉意随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