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旸本来再不准嘉意接触跟电影有关的事情。
他早就跟叶永宁打过招呼,让叶永宁对媒体放话,这是小道姑夏听璇的开山之作,却也是封山之作。
从此电影圈再无小道姑夏听璇,让媒体、影迷和网民就不用再挖掘再打听了。
可昨天叶永宁打电话来,想要嘉意参加这次的庆功会,反正庆功会上也没什么媒体,大部分都是剧组人员一同庆祝。
嘉意软磨硬缠下,又不惜“频频以SE相·诱”,某人才很勉强地答应了。
起床后,洗漱完毕,换上昨晚Kelly准备的衣服,嘉意才出了霍园。
乔治开车,将嘉意送到了盛华大饭店门口。
嘉意穿着平口小礼裙,路上有些堵车,时间不早了,朝饭店内匆匆走去。
迎面而来一个男人的身影,跟嘉意擦肩而过。
因为脚步有些快,嘉意险些刹不住车,眼看额头不保,快要撞上男人的胸口,男人反应却很快,迅速将她手臂一抬,扶稳了。
嘉意正要对着男子道谢,刚扬起脸,蓦然一怔。
眼前的男人大概二十来岁,身材清瘦而颀长,一双俊美的桃花眸,薄唇似刀裁,素白衬衣配上深灰色西裤,衬得人体态修雅。
这男人固然是英俊的,但让嘉意愣住的,却并不是因为花痴他的相貌。
要说相貌,她这一年来,看的极品也不算少,早就习惯了。
除了身边某个天怒人怨的男人,薛景川、江品豪,也都是各有千秋。
最近拍电影涉足影视界,剧组里看到的英俊男演员更是多。
可是这男人……
居然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很复杂……
看着这男人,她觉得很熟悉,很亲近,可又觉得心肉仿佛被狠狠扎了一下,极不舒服!
脑海白光一闪,似浮出一些闪烁的画面。
可再想多回忆,就再也记不起来。
想多了,更有头疼的迹象。
她身子晃了一下,竟有些恍惚。
男人及时将她一抓,拥到了怀里,也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神色变幻。
他表情瞬间凝固了一下,似是怀疑,又似猜测。
许久,男人恢复了神色,试探:“小姐?没事吧?”
嘉意回过神,赶紧退后几步:“没事,不好意思。”说着,朝酒店里走去。
男人看着嘉意快步离开的背影,深深吸一口气。
看她的样子,绝对不像是装的,好像真的是不认识自己。
可她又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
难道是不记得以前的人和事了?
男人瞳仁一闪,准备回去,却觉不远处有目光在盯住自己。
他敏感地望过去,只见饭店门口,有两个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正严厉而牢牢地盯住自己。
目光仿佛饿狼扑食,要是他再跟嘉意多亲近一点,估计这两个男人就会随时上前撕了自己!
两人瞪了男子一眼,才跟上嘉意的脚步。
这样的穿着打扮,这样的眼神,男人在S国的楚家看得太多了。
是顶级保镖的作风。
男人心思一动,这两个保镖,不用说,是跟在嘉意身后,保护嘉意的。
再不迟疑,他上了电梯,直奔到盛华饭店的二十楼客房。
刷了房卡,男人啪一声,关上门,大步朝套房里面走去:“心愉。”
楚心愉正趴在床上敷面膜,见男人回来,笑眯眯地走过去,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朝他脸颊上亲一口:
“亦霄哥,你回来了。”
聂亦霄暂时没功夫和她调·情,拉下她手臂:“我在楼下看见嘉意了。”
两人昨天才刚从S国抵达华夏的G市。
听说杀妖记要在盛华大饭店举行庆功宴,到时全体剧组人员都会在场,楚心愉和聂亦霄猜想嘉意既然扮演小道姑,说不定也会来。
于是两人在盛华大饭店安置了下来,看能不能碰上嘉意。
没想到果然碰上了。
楚心愉一听聂亦霄的话,也没忘了这次来华夏的主要任务:“怎么样?”
聂亦霄神色很严肃:“她不认识我。”
楚心愉还没弄明白:“什么意思?她怎么可能不认识你?”
那死丫头以前可是跟她的亦霄哥在一起过,还爱亦霄哥爱得要死要活呢!
聂亦霄眼色沉了一沉:“她绝不像是装的,况且她都拍叶永宁的电影了,也就是根本不在乎被楚家发现,也没必要装不认识。我怀疑,她可能是失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失忆?”楚心愉吃了一惊,不过脑子一闪,豁然明白了!
也许正是因为那丫头失忆了,才能解释为什么她大张旗鼓地拍电影,根本不怕楚家找到!
因为,那死丫头根本就不记得她是S国楚家公爵的私生女,根本就不记得她被人逼着嫁给一个瘫子,根本不记得她身上还有个代嫁的艰巨任务!
“可是……嘉意如果失忆了,为什么又会用她那个贱人妈妈的名字?”楚心愉有疑问。
聂亦霄眯着眼:“嘉意的妈咪夏姨年轻时曾经做过演员,我记得嘉意以前跟我说过,当时你爹地车祸,急需用钱,夏姨还去应聘面试过叶永宁的明月照港湾,而杀妖记的导演就是叶永宁。我猜,叶永宁看嘉意长得有点像年轻时的夏听璇,才将这名字给她用,可是她自己应该还不知道夏听璇是她的生身母亲,估计也想找到家人,才会选择接拍叶氏的电影。”
楚心愉释然,看着面前男人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
当年,亦霄哥陪着嘉意来S国时,她就一眼看中了亦霄哥。
她的眼光就是好,亦霄哥果然是那么厉害,不枉费自己从那死丫头手里把他抢过来。
聂亦霄又看了楚心愉一眼:“另外,我还发现她有两个保镖跟着。那两个保镖的级数,甚至不比你们楚家的保镖低。”
楚心愉瞪大眼:“所以,那丫头这一年在华夏,果然有人保护她。”
聂亦霄点头:“而且权势不小。那两个保镖看着我的眼光,很警惕,感觉似乎被主人吩咐过,不让陌生男人太靠近她。”
楚心愉疑问:“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