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种耳熟的感觉?
费翰压灭了眸中的微妙,平静:“当然不介意。她是被熟人杀的,因为一些纠纷。”
“熟人?我还以为她是被人抢劫或者……原来是被熟人杀害?是……什么纠纷?”
“我们之间,有个第三者。”
“第三者?……感情纠纷?”她更加震惊。
“嗯,是个男性,他因为恼怒她跟我在一起,所以枪杀了她。”他一字一顿,冰冷至极。
她吞了吞唾液:“是她的爱慕者,追求不遂,恼羞成怒,杀了她?”
费翰没有回答,沉静了许久,像是默认。
梁安雅不好再多问:“不好意思,我问得太多了。先走了。”
“等等。”费翰轻喊住她,将登山包里的一把银色勃朗宁手枪拿出来。
勃朗宁小小巧巧的,很适合女人的手掌,可是后坐力很强,杀伤力并不小。
梁安雅怀疑地盯着他。
“用过枪吗?”
她深吸口气,摇摇头。
“我教你。”他将勃朗宁塞进她手心,教她怎么上保险栓,然后站到她的身后,握住她的手,抬起来,面朝一棵树。
她还没回过神,在他的带领下叩动扳机!
“砰”!
树干被打得一震!树叶坠下来!
她耳膜在震动。
“看见没有?其实,用枪比你想象中简单得多。不用怕。这把枪你也收着。你带着笑笑离开的那天,万一有什么事,这把枪也能帮忙。”费翰淡道。
她明白他的意思。
费翰是说,如果逃跑那天有什么变化,比如司御衡察觉,亦或不让自己离开太远,她可以用这把枪来……对付他。
她脸色微微苍白。
费翰看着她略有些惊恐的脸色,眸子飞快掠过一丝莫名诡异的笑意,语气却淡如流水:“时间不早了,回去吧。万一被发现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她看看时间,果然已经进来很久了,没时间多想,收好东西,朝密林外跑去。
快到城堡门口,她双手叉腰,喘了几口气,使劲儿拍了拍因为跑得快而涨红的脸,等恢复了正常脸色,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当做慢悠悠逛回来的样子,走了进去。
“梁小姐怎么一个人回来了?”私家路入口处的值勤下属讶异。
“嗯,半路上发现耳坠掉在医院了,叫人帮我去找了,剩下的路不远,我就一个人慢慢走回来咯。”
“那梁小姐快进去吧。”
在两名下属的陪伴下,她若无其事地进了城堡。
……
一回房间,梁安雅将出境的身份资料连带着那把只有手掌大小的勃朗宁一起包好,放在了床底下的一个暗柜里。
这里平时空置着,连贝丝都没打扫过,很安全。
放好后,她站起来,擦了把汗,这才感觉两条小腿酸胀得直打颤。
为了赶在下属之前回来,跑得太快,刚刚不觉得,现在才发觉累。
后天……
再就是等后天了。
她将笑笑抱出来,到私家森林的西侧门,费翰就会接应自己。
凭她这几天跟司御衡的关系,想抱笑笑下楼玩玩,应该不是太大问题。
“在干什么?”沉沉的一声,打破她的思绪。
她吓了一跳,慌忙转过身。
可能是自己太紧张,竟然没听见司御衡进来的动静。
他穿着一件MARCELO-BURLOR的黑白鹰纹POLO衫,正站在面前,海洋般神秘悠远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望过来。
就算是款式很简单的一件T恤,也被他穿得像男模一样,即刻上T台走两圈都行。
“没,没什么啊。”她的汗都快湿透了衣领。他什么都没看到,不要自己吓自己。
他深深凝视着她,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她几乎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直到,他的眉眼终于松散了下来,开口:“看完霍家少奶奶了?”
她心内长长舒了口气,点点头:“嗯,看完了。”
他走过来,抬起手,擦去她额头上的汗,微微拧着眉:“怎么一头的汗。”
“我是自己从私家路上走进来的。”梁安雅轻声说。
反正下属肯定会跟他报告这件事儿,不如自己主动跟他说。还能在他面前图个表现,让他更加放松警惕。
司御衡眉毛一蹙:“自己一个人走回来?”
“我路过私家路时,发现耳环掉在医院了,让你下属帮我去拿,剩下路也没多少,自己就当散步一样慢慢走了回来。”她顿了一顿,搅着衣角:“我私自动用你的下属帮我去跑腿做事,你……不会怪我吧?”
跟他相处越久,越懂得他吃哪一套。
她很聪明地避开自己一个人走回来这件事,把重点放在了“动用他的下属帮自己做事”。
果然,他锁紧的眉头放松下来:“让他陪你出去,就是给你用的。”
她没说话了,垂下头,刚准备轻吁口气,他伸长臂伸过来,将她卷入怀里,俯下头便密密严严地吻起来。
突如其来如流星雨一样的吻非常有力,就像十天半月没看见女人一样,把梁安雅吓到了。
被他狠狠吃了好几斤豆腐,才醒悟过来,手肘横亘在他的胸膛前,想要抵开他健朗的身躯,却被他反而扯了回去。
“司御衡,天还没黑呢。”她有点惊吓过度,这男人,又发春了?
他凑近她耳低声:“那就是说天黑了就可以干点什么了?”
一天没看到她,心里怪怪的,就像总饿着一口,没吃饱。
看见她一回来,就像看见鲜美的食物回来了,天大的事情都先放下来,第一时间过来。
霍振旸笑得没错,他竟然真的成了这女人的狗皮膏药,一个小时都不能看不见她。
一边恼怒着自己的怪诞心情,一边不耐烦地拉开她颈子旁边阻碍自己继续亲吻的秀发。
她被他吻得痒死了,同时,也感觉他贴着自己的身体绷得很紧,坚实的小腹某处还有些微妙的变化。
虽然是很浅显的变化,但已经足够让她很紧张。
她下意识开口:“司御衡。”
他不满地停下,懒懒散散:“嗯?”
她吞吐:“你吃了吗?”
他气笑:“你喊停就是为了问我吃过没?”
没看见他正吃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