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两人带着幽香往南边山头走去,走了一个时辰才到,也不知是走路走的,还是这里的温度真的高了,她的脸颊有些发烫,额头还冒了热汗。
平叔蹲下身子,用手掌贴伏在地表上,过了一会道:”你试试看,温度要高许多。”说着又用手把松散的泥土扒开,”越往底下温度越要高些,目前我们没有研究出是什么原因。”
幽香蹲下身子伸出洁白的手掌伏在地表上感受了一下,还真如他说的那样,只是这地表上的温度与空气中的温度相差太远,所以这热气一上来就被冷空气均和了。她一脸疑惑的看向那三座山头,这是为什么呢?
三人一直巡察到下午,幽香才郁郁的回去,一路上冥思苦想,恨不能仔细翻看前世的记忆。那时在孤儿院的时候,也有老师种点小菜,那都用塑料膜遮住的,还有围栏挡住,有时半夜饭饿难忍之时,几个小鬼头就摸到菜地,有时挖些地瓜、红署充饥,白日里被老师查到,又要训斥、罚站……
幽香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不想再去回忆了,如今有了杜小宝、冷忆苏,日子过得这么充实美满,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接连几天,幽香与忠叔平叔一起察看地形、环境,始终找不出原因。不过倒让她看到这五座山的利用价值,只是没有开渠的专家,要不然可以把五座山开垦成梯田,现在市场上的稻米极为珍贵,若是成了,收入翻倍。
忠叔俩人听了她的提议,又开始动手研究起来,虽然他们没有开渠的经验,但对土质条件和环境是接触的最多的,什么地方种什么最好,他们极有经验。
三人爬上最热的那座山顶,幽香抬手遮额看着谷底,真是壮观,这么宽的田地呀,若是把钱还上,这地就是自己的了。这么想着,更加跃耀起来。
平叔早在一旁试探温度,查看地质,只见他皱着眉头,极是困惑。幽香松了松外套的领子,感觉这山顶上真是舒服,温暖极了,这感觉好像前一世泡温泉一样,慢着,泡温泉?”难道这山峰底下有地下温泉?”
“南有余谷温处,可种瓜种豆,履以屋庑,三面为土墙挡风,南面油纸为窗,谓之为四时之房也,集地之火,长年恒温,可冬葵温韮、菜菇……”平叔激动的道。
忠叔细细一听,面色一变,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曾在南地有一处余谷,长年恒温,可以种四季瓜豆,当地培值专人盖了一间温房,其东、北、西三面立土墙挡风,南面以油纸糊窗,称之为四时之房,其农品专作为贡品,专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享用。”
平叔接着道:”领北有一处名花都,专供宫廷御用之花。凡花之早放者,名曰堂花。有专人培育,其法以纸饰密室,凿地作坎,缏竹置花其上,粪之以牛溲、马尿、硫黄,尽培溉之法,然后置沸汤于坎中,少候,汤气熏蒸,则扇之以微风,盎然盛春融淑之气,经宿则花放矣。若牡丹、梅、桃之类,无不然。”
幽香仔细的听着,看到他俩面上的笑容,心中也欣喜不以,道:”也就是说这一处不但可以种瓜种豆,还可以种四季花,包括:牡丹、梅、桃之类名花。”这是要发大财的节凑。
“此地乃风水宝地矣,如今举国上下也只有南地的余谷,领北的花都,其余地带,偶有得见恒温之处,多以地方太小,环境太差,不宜生产,再者大半被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私圈成别院,普通民者不可得之。”
也就是说得了这块宝地是祸是福还很难讲,若是让达官贵人知晓,估计就被划入别人家的私地,再以如今封建社会的强权之下,普通百姓只有隐忍的份。幽香跃耀的心又熄灭下去,可是到手的肥肉哪有丢掉的道理。她抬眸看着这五位山峰,还有谷中远近的田地与劳作的农仆,心中真不是个滋味,如今最要紧的是把这五百两银子还上,待田地到手了,若是被人发现,也有谈价的酬码,若是让莫家人知晓,弄不好悔约,人家虽是落败门第,却也比高老头三代贫民强得多。
幽香考虑了半天,看向两位专家道:”五子凹的田地尚未在我手中,此间事情不可传出,等我把银两还上,地契到手再说。至于明年的收入,咱们却以四季作物为主,至于哪处种何种农作物会丰收,还望两位定夺,银两的事我再从别处想想。”
忠叔俩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看着这片土地,俩人的热情已不是刚来之时可比的,到哪里还能寻到这么大片大片的恒温土地?先不说温泉,就是这五座天然屏蔽也是难得啊!若是寻到开渠引水之能手,可以像南地深处的高山地带那样,做成梯田,再不然以这谷中的温度,可种四季果木,这么想着,更加向往了。
幽香从五子凹回来,就一直在思索着怎么还上那五百两银子,这么好的地,她已经喜爱得不得了,不可能为了五百两银子还回去的道理。可是五百两不是个小数目,就这一年养胎生孩子坐月子,冷丁山拿回来的银两花费最多不超过一百两,他虽然常有余钱拿回,看起来也到了极限,一次怎能拿得出五百两呢?算起来五百两能够一大家子按正常生活过上两辈子不只。她心痒难耐,却无计可施。
年关将近,高老头归家,不用再出去跑船,冷丁山却没有回来。幽香把余钱还上了莫二少爷今年的田产收入,家中只剩下五两银子过年,甚是拮据。早几个月前,家中的奶牛也卖了,小宝只能喂些汤水、米汤。
今年的腊八节,村里的人都非常紧张,没有往年的热闹气氛,这也是高老头可提前回家休息的原因,因为平庭关战事暴发,有一股鲁**人闯入望川郡却不见踪迹。如今各船商都暂时停止营运,静观其变。
接踵而来村民们开始慌张起来,去往陵州城赶集的人也少了,大都呆在家中不再随意走动。霍家军派了兵马来了陵州,让莫家村的人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有霍家军隔得这么近,似乎胆子也大了些,担心的是为什么霍家军会来陵州,难道鲁国人从望川郡逃窜过来了吗?那么如今的莫家村安全么?
明嫂抱着小宝,一脸的惊滞,看着幽香,半天说不出话来。
高老头坐在木凳上沉思,跑了一年多的船,精神是越来越好了,似乎年轻了不少,晒成麦色的肌肤,极是健康,他挺直身板坐着,略沉吟道:”闺女,你带着小孩们在家里呆着,不要出去乱跑,外间的事情,有我便行了。”
幽香揉了揉小忆苏清凉的小手,疑虑道:”爹爹,你一个人出去时,记得身上带根棍子,不到迫不得以,不要与他们对上。若真是遇上了,就把身上值钱的交出去,保命要紧。他们是正规军出身,我们干农活的老百姓,扭不过他们的。”
“这个我会注意的,最多损失些财物。”
“如今这些人被霍家军追着到处窜,定是吃不饱住不暖,难免会寻到农家屋里来抢食,家中也没有什么吃的,只是上次爹爹称的几斤白米准备过年吃,咱们还是藏起来吧!也免得再出去购买,就留在家中等消息。”
“这样也好。”高老头站起身来,走去后堂了。
明嫂挨近幽香,脸色微白,语气不确定的问道:”妹子,鲁国人真的会来村里抢食么?”
“这个很难讲。不过,明嫂,你别担心,这望川郡这么大,不知有多少老百姓,不一定会跑到莫家村里来。”幽香温和的看着她。
明嫂心中安稳了不少,轻轻拍了拍熟睡中的小宝,感叹道:”这鲁国人遇天灾没有吃的,就跑到我们陵州来作怪,哪有这样的道理……”
幽香没有应声,独留明嫂在那儿唠叨,她心中有点彷徨,之前村长通知村民之时,脸色极难看,幽香待众人走后,悄悄地与村长夫人田氏说了一会儿话。这一次不是这么简单了,莫来序那小子跑船回来就找村长聊了一个下午,如今胡家船队都不敢出航了,事情不知有多严重。他们隐隐怀疑有一群鲁国亡命军人躲入了陵州南山长岭那一带,那处隔莫家村可是只有一百来里路,若是骑马的话,半天功夫就到了。
而今冬日,许多动物冬眠,没有食物补充,又被霍家军追逐,难免会跑到莫家村这一带来,周围的邓家村、田家村、刘家村都算是大村庄,人口密集,又挨山脚,可能都是首选的地段。
就这样徨徨的过了几日,陵州没有任何消息。整个莫家村也比往日沉静,连各家小孩都甚少在村中玩耍。秦夫子的私塾放了冬假,离年关只有十几天了。小忆苏天天巴巴地看着村口的尽头,幽香每日陪着小家伙在枣树下站着,伸出洁白的手捂着他的小手。看着那小路尽头,心中也不是个滋味,若说不担心冷丁山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对她还是挺好的,只是他心思太重,摸不到他的想法。
小忆苏拉了拉幽香的手,示意她跟着他走,幽香看着他那湿漉漉又无助的眼睛,心中一酸,便随着他慢步走去,没走上一里路,幽香停住,蹲下身来,把小忆苏搂在怀中,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爹爹过年前一定会回来的,忆苏别担心,姨从来不骗你的对不对?”
他小手搂紧幽香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发间,吸了吸鼻子,没有哭出来,只是不愿放手。
冷丁山出去了这么长时间,不知他如今怎么样了,如今陵州局势紧张,若是现在回来,可千万别遇上鲁国人,幽香焦急起来,看他那样子,人高健壮,对付一两个人没有问题,可是对付一帮人就很难了,何况那些人还是正规的军队。
俩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忽然听到几声怪叫声,接着似乎有人喊”救命……”,幽香连忙站起身来,拉着小忆苏往老屋的方向看去,远远的见几个身影涌入老屋,她的心猛的一紧,攥住小忆苏的手有些颤抖,她一把抱起小忆苏就往旁边的枯草堆里躲去。
小忆苏也非常懂事,见她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却并没有出声询问。幽香把他藏好,吩咐道:”冷忆苏,你听好,姨没有回来找你,不许出来,听到没有,你会听姨的话的,对不?”
小忆苏双眸含泪,狠狠地点了点头,喉咙哑着问道:”姨会回来接我的,对吗?”
幽香心猛的一痛,杜小宝还在老屋里,还有高老头明嫂,她能不能安全回来……,幽香漆眸对上那双泪水朦胧如小鹿般无助的眼睛,说道:”姨会回来接小忆苏,但是姨没有回来之前,你决不要出来,可听好了!”
小忆苏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幽香窜了出去,接着又用稻草把他遮住。
幽香左右看了看,在不远处寻到一块破碎碗片,碎尖口有点长,她掂了掂,放入袖口中。轻轻地摸到老屋的后面,透过窗棂格,看到屋中站着三个高大的鲁国人,刚把高老头与明嫂五花大绑的甩在角落里。不远处小宝睡在床上还没有醒来。
鲁国人唾了一嘴口沫子,三双眸子滑露露的在房中四处寻找,其中一个跑去厨房,把今晨吃剩下的一大碗豆饭摸了出来,边走边骂咧:”妈的,就这些子,南国不是富饶吗?怎么穷成这样,定是被这些贱民藏起来了……”
另两人看到食物,二话不说伸手捞来吃,一会儿大碗来了个底朝天,那个老点的鲁国人显然没有吃饱,拿着大刀指向高老头,喝问道:”赶紧把家里的香米拿出来,听说你们南国人极爱吃香米,煮出来的米饭十里地都能闻到香味儿。”
捧着碗的两人一听,也凑了过来,说道:”给老子乖乖拿出来……”
幽香绕过油菜地,悄悄地离开了老屋,往村长家跑去,刚没走半里路,远处刘氏、秦氏、莫来福家传来了异动声,她连忙停住脚步,伏在草堆下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些邻居,有远有近的求饶、救命声,有小孩被人抽打的啼哭声、巴掌声、妇人的尖叫声……
这个平静祥和、世代太平的莫家村里,忽然成了恶魔们的炼狱。饥寒交迫的鲁国人——红瞳棕目的正规军人,难道这是莫家村大浩劫么?幽香摸着袖中的碎碗片,按了按,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看了看天色,临近黄昏,经过赤热的正午阳光晒化的雪水,被冷洌的寒风抹去了痕迹,空气中透着一股无以言喻的寒冷,幽香的一腔思绪犹如那湖面结成了冰渣,她镇定的沿路返回。
再入眼中之时,屋内的情况已完全的变了样,明嫂被人解了绑,她在几人的注视之下,把屋中的黄豆、菜籽油、腊肉都翻了出来,一一摆在中间,颤颤巍巍的退了下去,蹲在墙角。
那个年老点的鲁国人把食物拿去厨房煮食,另外两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角落里的高老头与明嫂,眸中的红瞳似在这昏暗的房中里发着红光。明嫂打了个寒噤,只敢低垂着头,缩成一团尽量让自己减少存在感。
幽香的手不自觉的按在袖中的碎碗尖上,透过那指尖的疼痛让自己慢慢地冷静下来。她悄悄地往冷丁山的房中摸去,她记得高老头当初是把稻米藏在了这边的,家中就这点儿地方。她轻门熟路的从敝开的窗户中爬了进去,看到了屋中角落有一个不显眼的陶罐,她沉思了一会,把陶罐打开,把稻米拿出来,从怀中摸了一把粉沫子倒了进去,这粉沫子是琼枝子研磨而成,忠叔特别研究出来,洒在农作物上是驱虫的好药物。她不知道有没有用,洒完一把后,想了想,把怀中的两包都拿了出来往里全洒了,再用手搅拌均匀。
幽香手中提着米,潜在窗口看着里面的动静。
杜小宝不知几时醒了过来,明嫂胀红着脸,看着小宝在床上动来动去,心都提到嗓子眼。可是两个鲁**人却笔直的坐在屋中,一人拿着匕首擦拭,一人的眼珠子冷冷地四处张望,肃容的脸上陷入沉思,屋中安静致极。
忽然孩提的哭嚎声响起,高老头被绑着直不起身子,一双眸子却是通红。明嫂哭丧着脸说道:”求大人行行好,我家小娃刚睡醒,哭起来惊扰了大人,求大人让小人抱着娃儿……”
拿匕首的鲁国人青年,一双棕色的眸子带着阴冷的瞥了一眼,五官又高又深,扯了扯嘴角道:”倒是忘了还有一个小娃娃。”眼神耐人寻味的看着杜小宝的方向。
“有娃娃就有娘亲,那么……”那位沉思的鲁国人在高老头和明嫂身上扫了一眼道:”他娘亲呢?屋中少了一人。”
青年腾的站起身来,匕首在手中甩来甩去,眼眸阴狠的盯着明嫂道:”他娘亲呢?”
明嫂全身一颤,软在当地,说不出话来。高老头苍白的脸上,颤抖的嘴唇说道:”我们是普通的农家人,家中也只有这些子粮食,只要有的您都拿去,至于我闺女,她、她回夫家了……”
“哦?听说南国人最重情义,常把礼义廉耻挂于嘴边,对长辈孝顺,对幼儿爱护有加,而今你说他娘亲回了夫家,这么小的娃儿,可是娘亲的心头肉,怎可舍得?……”那红瞳似有张力的延升,直看得人阴冷无比。
高老头的嘴唇未说话时都是打着颤儿的,一辈子见过的最震撼场面怕全在这一天里发生了,老老实实的他不知如何应付,从没说过谎话撒起谎来只觉得舌头打转,捋不直爽。一旁的明嫂已软在地上,忽然从身下传出一股恶臭。那男人皱了皱眉头,停下脚步,一脸的谦恶。手中的匕首停在右手中,一双眸子微微一眯,轻轻抬起右手,刚要有所动作,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爹爹,我回来了,今天从城里买了几斤稻米,听说这米极香,若是煮成饭食,十里外都能闻到香味……”幽香边说着边走了进来,满脸的微笑,看到屋中的陌生人,先是一怔,接着笑道:”爹爹,这些人是谁?”接着看到角落里五花大绑的高老头,惊呼一声:”爹,你怎么了。”急身扑了过去,蹲在高老头身旁,上下左右看了看,又回头看向这些陌生人道:”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爹绑起来,不知他犯了何事?我爹是一个老实人,从来没有干过坏事……”
“哈哈哈!”屋中的两个鲁国人大笑出声,拿匕首的鲁国人又把匕首甩了起来,吊儿朗当的看着幽香,满脸的玩味。
幽香惊恐的看着,一张洁白清丽的小脸上煞那变得苍白如纸。
“原来是个小姑娘,可惜那身板太小,不经折腾……”那语气那眼神完全就像在看案板上的脔肉,两人的脸上也出现了一种浪荡的笑容。
幽香的右手指按在碎碗尖上,脸上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把手中的稻米举了起来,眼神期待又无助的看着他们道:”家中贫穷,原本是买回来准备过年用的……还望两位大人放过我们一家。”
坐着的鲁国人嫌恶的瞥了一眼床上,指着明嫂道:”你,把小孩抱起来,不准他再哭。”
高老头碰了碰明嫂,明嫂惊慌的脸上有些呆滞,她愣了愣神,看到幽香回头看她,怦怦直跳的胸口慢慢缓了过来,她扶着墙角站起身来,颤抖的走到床边,看到小家伙那哭成泪花的小脸,鼻子一酸,隐忍在喉中悲咽,抱起小家伙搂在怀中,轻轻的拍打着,慢慢地哭声止住了。
拿匕首的青年,接过幽香手中的小米,掂了掂,含着笑道:”倒是个知趣的,不知你会不会服侍人……”接着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窘迫胆小的幽香。
幽香的右手按压在碎碗尖上使了使劲,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羞涩的微笑,语气怯弱却故作镇定的道:”我是一个寡妇,若是大人不嫌我晦气,小妇人愿意追随大人,沾享富贵……”
她的话音刚落,高老头与明嫂急忙抬起头来看住她,脸上满是惊愕与不忍,高老头挣了挣手上的绳索,呜呜几声。幽香当作没有看到,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无助与羞涩。
“哈哈哈!追随?富贵?”那鲁国人把匕首挽了个手花收起,大走两步来到幽香的身旁,伸出粗大的手掌,粗鲁的摸向幽香洁白的面容。幽香藏在袖中手掌紧攥着碎片,微微抖了抖,然后低下头去,任那只”爪子”从脸颊上拂过,然后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了起来,见她眼中又是害怕又是无助,漆黑的睫毛根根分明的排在眼帘上。
青年鲁国人这一年以来连连征战,又在山里头蹲了一两个月,一直没碰过女人,此时见她识趣,自是兴趣浓浓的大笑起来,蹲身把幽香拦腰扛起便走,大声说道:”你既然愿意,那咱们就别乱费时间,今晚若是服侍得我们爷三舒服了,我们就放过你们一家,怎样?”
高老头拼命的挣扎着,却站不起身来,明嫂默默地流着眼泪,把小家伙搂在怀中紧紧地,往墙角缩了缩。
幽香被他扛着有点脑充血,抓在袖中的手掌再一次按上那碎片。她含羞的看了一眼坐着看戏的鲁国人,语气不紧不慢的道:”在我们南国,若是寡妇再嫁,必先净身清洁,洗去一身晦气,因为寡妇身上沾上了阴晦之气,会影响男子的时运和寿命……”
青年停住脚步,把幽香往地上一扔,嘴中”呸”了声,”真是晦气。”他瞥向坐着的人,阴着张脸走向他,径直坐下,接着低咕几声鲁国话,只见那原先坐着的男子点了点头,看向地上揉着胳膊的幽香,语气不善的道:”赶紧去洗了吧,最好是把你们南国的那套都做齐了,今晚就服侍我们爷三人,听到了吗?”
幽香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福了一礼,语气轻柔的道:”几位远道而来,家中贫穷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小妇人刚才购得一些稻米,愿为几位做上一顿热气腾腾的饭食,待吃饱喝足再……”话没有说完,先低下了头。
“那就废话少说,快快给爷准备!真是饿死了。”
幽香提着米出来了,厨房那位年长些的鲁国人抬起头来,把柴往灶上一丢,便站起身来,脸上堆着的皱纹里扯动几下,经过她身旁时,顺手在她屁股上捞了一把,□□着走进屋去。
她站在厨房里,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盯着屋里看了一会,就麻利的做起饭来,没过多久,米饭的香味传出,只馋得屋里的三个鲁国人肚子咕咕直响。
她站在厨房里,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盯着屋里看了一会,就麻利的做起饭来,没过多久,米饭的香味传出,只馋得屋里的三个鲁国人肚子咕咕直响。
幽香炒了一个素菜和一碗腊肉,便笑嬉嬉的端了进去。看着三人狼吞虎咽的把食饭吃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她微微抬起眼帘,看着他们抹了一把嘴,齐刷刷地看向她。饱暖思□□,那三双露骨的眼神,看得幽香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扯了扯嘴角,说道:”小妇人先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