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齐泰生走了,对我们三兄妹来说,来自齐家麻烦暂时告一段落,终于可以暂时踏实下来松口气了。
青鸾夫人把我从裙子后头拉过来:“跟白宛夫人学什么了?”
“口诀。”
她点点头:“要用心学。学好了,不会比你哥哥姐姐差。”
我知道。
剑术可以杀人,幻术可以欺心。
有时候,幻术比剑术还可怕,可以做到许多剑术做不到事。
是,幻术就一个幻字,一切都是假,但是就象白宛说,只要能骗过所有人,那么假作真时真亦假,假就是真。
可谁能做到那一步呢?白宛肯定做不到。
我回了屋,齐涵有些坐立不安。她看看我,给我倒了杯茶,可茶都凉了――可见她有多心不焉。
我知道她一定想问前面事,重要是,齐泰生事情。
把那凉茶喝了一口之后,我一边想着,一边把他们刚才外面说话重复了一遍。齐涵看起来有些释然,但……又有些失落,伤怀,无奈……
我说不上来她脸上那复杂神情到底都是为什么,不过她站起来摸摸我头:“你屋里别乱跑,我去和哥哥说一声,让他也安心。”
她其实……有些失望吧?对齐泰生,还有,对齐家彻底失望。
或许齐涵还幻想过,齐泰生会和他们温情脉脉说话,说委屈了他们,把他们接回家去……谁知道呢,也可能她想是别事情。
我已经开始学基本幻术了。其实,幻术没有高深与浅显之分,只是第一关入门难过。这一关过了,后面真正是师傅领进门修行个人,小到点石成金,大到呼风唤雨,口诀功法全都大同小异。就好象……就好象剪纸吧,师傅给你只是一把剪子,一张纸,告诉你基本剪法,下面爱剪什么能剪成什么样那全看自己悟性。
我想,我还算是有悟性。第一次试雾障术时候,就成功了。
白宛夫人站我身前几步远,但是浅浅白雾和我她之间弥漫开来。
白宛夫人雾那端,向我微微笑。
等雾渐渐消散了,她说:“幻术还有一点很要紧,就是七分假,三分真。全是假,易被找出破绽。只要有一点被看破,那整个幻术就会很被全部看穿了。”
我点点头,这和说谎话是一个道理,不能撒开了吹,三句假话夹一句真话好。
“至于哪处真,哪处假,这个我却教不了你。日子长了,学得久了,你自然就会知道。”
我继续乖乖点头。
白宛夫人很是满意,还拿了一把青果给我吃。这……咳,好吧,我知道我现小模样儿是挺可爱,照镜子时候自己都很想咬几口那种雪白粉嫩娃娃,人见人爱。不过这种干完活儿赏给糖吃教导方法,怎么看也象是训犬啊……
我坐下来乖乖吃青果,味道很不错,清甜里带着点微酸,非常爽口。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眼睛看到多半是假,而手能摸到,舌头能尝到,多半是真。比如,这青果就是真。”白宛夫人微微笑着坐我旁边石凳上:“用幻术变出来果子可没法吃。”
我咽下嘴里青果:“夫人,您昨天不是说,幻术到了极致,可以让人几十年都不会从幻境中清醒么?吃泥巴也象吃饭一样香。”
“单凭幻术要达到那样地步可不易,还会配合用药。”
“啊,用药啊?”
“我以后会教你配药。”
我看看手里果子,夸张睁大眼:“那这个,这个……”
白宛夫人笑得花枝乱颤:“这个是真,放心吃吧。”
我接着啃青果,白宛夫人我脸上捏了一把:“还有,如果对方修为很高,心志坚毅,幻术施展起来就加倍困难。”
我瞅着她,嘴里咯嚓咯嚓嚼青果。
“说多了,你也不懂。”
我懂说不定比您还多呢。
幻术入门浅显,越钻研越细密深奥,而且遇到事和人不同,幻术就也跟着有千变万化区别。
“夫人认识我母亲吗?”
白宛夫人愣了一下,点头说:“认识,我们小时候就一块儿玩,后来你母亲和青鸾夫人都学了剑术,我学了法术。”
她脸上露出怀念神情,那种淡淡惆怅让她面庞神情看起来加动人。
远远,我听到兵刃破风声音传来。
白宛夫人显然也听到了,她站起身来,携我一同往那边去:“去看看,你哥哥姐姐这会和正学剑呢。”
我们站地方高,确可以看见下面。离湖岸不远有一片树丛,然后是一片平旷开阔空地,做练武场倒是很相宜。
练剑绝对是苦差,就算资质再好再有天份,你仍然要练。那种一剑挥出去斩断流水剑法不是生下来就会,齐靖现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剑,直到夜里才疲倦回竹楼睡觉。齐涵稍好一些,她还挂心着我,所以起码一日三餐是和我一起吃,晚上我们也一起睡。但除了这些时间,她也都练剑。
“走吧。有人看着,他们会分心。”
那是一定。
“你知不知道,我用得好幻术是什么?”
我诚实地摇头,这个我是真不知道。
“是紫气东来和火树银花。”她没再多说什么,朝着另一边湖岸走去。
紫气东来和火树银花?我脑海里浮现出模糊印象,这似乎……用宴会歌舞上头东西啊?
对,没错。紫气东来是一些修真大门派宴会集会上常用,火树银花用得多,一些根本算不得修真小道士也会借用烟火和障眼法来表演,一点儿不难,比杂耍难不了多少。
可是那,那些都是不入流幻术。
白宛夫人实是让人捉摸不透啊。
入了夏,晚上有点闷热,痛痛泡了个澡,齐涵一边替我擦头发,一边轻声说:“你今天都学什么了?”
“学了幻烟术。”
齐涵笑着我头顶上亲了一下:“小笙真厉害。不过写字和念书也不能丢下,明天早上我给你磨好墨,你把我以前教你那些字都再写写。”
“姐姐你自己写不写字?”
她愣了一下:“我当然也写了。”
“那咱们一块儿写。”
门被敲了两下,齐涵直了下身,又放松下来:“进来。”
“你们俩还没睡?”
齐靖看样也刚沐浴过,他们近都对沐浴有一种执念了,那段艰辛逃亡旅途让他们头发身体都散发着难闻酸腐异味儿,当时不得不忍受,但是过后却想要加倍洁净身体。
或许,是借此来提醒自己,他们已经安全了,已经逃离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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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橙子今天去玩农家乐啦,摘杏==可是我没去,对我这种昼夜颠倒生物来说,让我暴晒阳光下,我一定会象吸血鬼一样迅速化成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