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墨言听到皇上的问话,慢慢的扫了一眼群臣,又看了看地上摆着的画,缓缓地道,“虽然每个人形态各异。但是每个人的心都朝着阳光升起的方向。那心愿就如同一缕清风一样。吹动着人们的衣襟。”
众人惊愕的表情,目光纷纷对向地上的画,排挤归排挤,妒忌归妒忌,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不得不承认墨言的水平,是他们永远也望尘莫及的。天才和庸才的区别就在这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天才离开。
炎帝的脚步声在大殿里缓缓地响起,他抑制不住的内心的喜悦流露在脸上,自言自语道,“每个人的心都朝着阳光的方向。希望着美好,奔向光明。好啊,好!”
众人惊愕,只是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画,没有人敢大声的说话,此时的几位老的画员早已经退后一步,躲在人群外,偷偷地看着地上的画。但是老脸涨的通红,尴尬至极。
炎帝只是缓缓地走着,根本不去看他们一眼,依然喜不胜收的对着地上的画道,“爱卿?八张纸中有一张是空白的,为什么?”
墨言顺着炎帝的视线看了一眼地上的画,缓缓地道,“如果没有这样的空白,画面就会显得很拥挤不堪。会失去生动感,所以臣就留下了一张空白。”
炎帝点点头,道,“哦,怪不得朕怎么看怎么舒服,怎么看怎么好像画中的人物要走出来一般,原来不仅画里的人物栩栩如生,连纸张都极为的讲究啊。”
南宫箫心中一怔,暗自道,“墨言的画确实不错,炎帝再这样问下去,会发现墨言的画越来越多的优点,每问一次,喜爱的程度就加深一次。这样可不是好现象。”
脸上禁不住的闪过一丝的不安的情绪。看了看身边不远处的右相俞林双。
此时俞林双也是满脸的尴尬和焦躁。
南宫箫本就是极圆滑和狡诈之人,从来都是善于察言观色,此时看到这里,忽而上前一步打断了皇上后面的话语,道,“陛下,您就鉴评吧?”
炎帝负着手,轻轻地在地上走着,目光始终就没有离开地上的那幅画,脸上挂着爱不释手的笑容,缓缓地道,“人随在地上走,心已经越过地面,争相拥进阳光的方向。这样一来,画面增添了几分生动之风。真是无与伦比啊。真是不舍得啊,朕不能每天面对着它。”
后面的陈公公轻快的在后面填了一个,“通过。”
这是这几天以来,唯一一张通过的画。
整个大殿上一片寂静,外人看上去和平常一般无二,但是此刻可是不一样的。每个人的心里都如同放了一只不安的兔子一般,在咚咚地跳着。
身为画院的画师,他国的使者要一幅画出来,自己都不能通过,这是对画院堂堂画师的侮辱。
炎帝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冷冷地扫过两旁的群臣,脸上的喜悦之色慢慢的消失,随即被更大的担心和焦虑所代替。
声音冷冷地传来,道,“朕要是等着顾大人,等着你安排的画院的人,真是黄花菜也要凉了。”
南宫箫压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地上前,跪在地上道,“臣有罪,陛下,臣有辱使命。”
炎帝依然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去理睬他的任何的言语。
右相俞林双看到这里,急忙快速的一步上前,继而跪倒在地,道,“臣有罪,没能完成陛下交付的使命。”
“臣有罪,陛下。”后面的大臣一股脑儿的全部的跪下了。
只有一旁站立的墨言似是一颗山崖的小松一般,静静地站在这里,尴尬的看看炎帝,看看地上的众人。
炎帝缓缓抬头,对着墨言以安慰的笑容,两人的目光穿越跪下群臣的后背在空中相接的那一刻,似是心有灵犀了,后面的内容好像已经知道了一般。
“平身吧!”炎帝看着他们,语气依旧平淡。
群臣缓缓地起身。
站起身来的南宫箫在低头的间隙里,用余光扫了一眼墨言,那目光冷冷的。
墨言看见了装作没有看见,故意把身子整了整,面上看上去更庄重了。
炎帝看着下面所有的大臣,声音低沉而有力的道,“温爱卿,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救了朕。朕要好好的犒赏温爱卿。”
下面的群臣一惊。虽然这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事情,完成了任务皇上肯定要赏赐的,但是当他们亲自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有一些不能接受。
目光纷纷看向墨言。
炎帝微笑着,看着墨言道,“画师墨言。说说吧,爱卿要什么赏赐?”
只见墨言面容坦然、随性、洒脱,缓缓地上前一步,道,“陛下,微臣惶恐,微臣只是做了自己份内的事而已,谈不上什么赏赐。”
“嘘!”大殿里忽而一群不屑一顾,低声的议论道,“故作清高,明明是想要的,却在这里假惺惺博得皇上的好感。”
这些话炎帝听不见,但是近在咫尺的墨言一定会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他表情依旧,仿佛这些话说得都是别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声音极为的缓慢却是很清晰的道,“皇上,这幅画不是臣一个人完成的。这幅画是画院学员班里的慕容诗和臣共同完成的。皇上圣恩浩荡。臣请求陛下将慕容诗钦点成为画员。”
此言一出,大殿里再次引来一片哗然。别人说什么倒是无关紧要的,最惊讶的还是慕容锦绣和南宫箫。
慕容锦绣听到这里的时候,那双风流而带着圆滑的眼睛里闪烁出一丝贪婪的目光,毕竟有益的是他的儿子。
南宫箫却是心中越来越惊讶,看着墨言神色不变的俊美的一张脸,神情也越来越复杂。他心中不悦,他的儿子南宫离和慕容锦绣的儿子慕容诗儿直都是学员班里的竞争对手。
这慕容锦绣的儿子钦点了画员,那么这次的画员考试还考不考了?他们的南宫离难道还要等?
他家的南宫离成为画员可是他板上钉的事情。怎么可以因为这一幅画而打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