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上官千夜总算心满意足,吻了吻可依唇,下床去了。他洗刷完毕,见到床.上睡得正甜的可依,想她累得够呛的了,心生怜悯,便走到床边,替她盖好被子,吻了吻她娇羞脸颊。
………………
可依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终于醒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睁开眼帘,看着雪.白天花板,分外刺眼,不得不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眼睛适应了环境,终于睁开,扫视四周,没有见到上官千。
房间里安静得很,听得见风声细碎的呜咽。
她侧了一下身,发现四肢百骸都在哀嚎,全身像抽空了一般。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动了一下,扯了扯被子,紧紧拽在胸前。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水晶吊灯闪着迷离隐隐的光芒,晃得人眼花缭乱,她再次闭上眼,不料,昨夜的情景如潮水般涌进脑海,她厌恶地甩甩头,企图赶跑耻辱的记忆。
她忍着痛,缓缓坐了起来,目光落在了雪.白床单上的落红,触目惊心。她心刺痛,无哭无泪,伸手摸摸脸颊,确认自己还活着,心中自我宽慰:“我不是好好活着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还好……”
阳光透过窗纱洒在地毯上,难道雨过天晴了?她想着,已经用被子裹住身子,翻身下床,来到窗前,打开窗,放眼望去,明净澄清,雨过天晴,碧空万里,被雨水洗过的天空干净得一尘不染,空气纯净清新,晴空下,竹林青翠,清风拂过,沙沙作响,鸟鸣婉转,一派祥和清明之景。
连续阴雨,一觉醒来已是晴空万里,谁能不惊喜,心情霍地开明,见到阳光就好似见到了希望。
她伸出手,任缕缕阳光洒在指间,轻握手掌,把阳光留在掌心,如握住了美好生活的希望。她仰起脸,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嘴唇间的笑容缓缓绽开,与灿烂阳光相互辉映,将心中的阴霾赶到角落。
她仍坚信,明天会更好!
她进了浴室,打开花洒,仍温热水流冲刷而下,冲洗着不洁,洗礼不堪的记忆。
明亮的镜子映照出她伤痕累累的身体,皮肤上散落着大小不一的淤青或红印,不用说,这是上官千夜造成的,吻痕,欢.爱过的证据。她上下左右检查了一番,发现红印为数不少,这下犯愁了,总不能这么出去见人吧!她找遍了衣柜,想找一套长衣长裤,但是没有。她转念又想,反正整天闷在竹林之家,根本不用见人,应该没多大影响。当即,她随意挑选了件连衣裙,穿上,下楼去了。
这一天,她没有呆在屋里,而是到竹林里散步,寻找三年前埋下的“宝藏”。
……………………
关于上官千浩之死的调查有了新进展。调查人员发来了情报:当年负责上官千浩车辆检修的其中一员找到了,他叫钟国荣。
上官千夜立即与其见面了,会面地点是映月山上的度假别墅。
钟国荣,男,四十六岁,三年前移民新加坡,目前已经回国。
钟国荣见到上官千夜时,惊讶溢于言表,真以为上官千浩回来了。他瞪着双眼,愣了数秒钟,才微微颔首,问候道:“先生,您好!”
“钟先生,你好!坐!”上官千夜只点点头。
钟国荣上下打量着上官千夜,心里一直嘀咕:“像,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要不是事先知道是双胞胎,还真以为阿浩,像,太像了……”
上官千夜眼里浮着似是而非的笑意,让人猜不透那双黑夜般深邃的眼眸到底隐藏着什么,而他却能揣度出钟国荣的想法。
钟国荣越看越觉得上官千浩近在眼前,不禁感叹:“像,真是太像了,咋一看,还以为是阿浩!”
没想到两人对话一开始便关涉到上官千浩,这倒省事多了,不必绕弯儿。
“千浩已经不在了,死于三年前的车祸,我是他弟弟,双胞胎弟弟,上官千夜!”
“嗯嗯!不是双胞胎不可能这么像!呵呵!”
“今天请钟先生来是想问几个问题。”上官千夜直奔主题。
“问吧,尽管问!”钟国荣爽朗地答道。在来的路上,他已经猜测出此行将要面对的问题了。
“据我了解,你是我哥爱车的专用检修员,按理说,事发当晚你在现场,能不能说说当时的情况?”
钟国荣的脸上黯淡下来,显然是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情,他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我和阿斌,阿勇,哦,就是梁斌和黄志勇,都是阿浩的汽车检修员,负责汽车的保养、检修、调试等等,每次比赛前都是我们几个负责调制的。当年,是这样的……”
上官千夜犀利的目光注意着钟国荣的一举一动,脸部每一个细微神情,因为,他要判断他所说的是否属实。
钟国荣接着说:“那天,我和阿斌、阿勇按照阿浩的意思调试汽车,比赛开始后不到二十分钟我就接到阿斌的电话,说发生了事故,叫我马上过去,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阿浩的车子翻到了悬崖下。当时我就懵了!怎么会发生这种事,阿浩怎么会……”钟国荣脸色沉闷,声音哽咽,或许因为紧张,或许因为想起当年不快遭遇,或许为上官千浩的不幸丧生。
上官千夜抓住了钟国荣的脸色变化,欲弄明白其中的含义,顺着意思问下去:“听你的意思,这事儿不可能发生,可它明明发生了,这是为何?”
钟国荣摇头,叹气,极是沉痛的样子,缓缓地说:“我们也想不到,以阿浩的技术应该是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顶多就擦一下防护栏,没想到竟然冲出防护栏,掉了下去!这么多比赛,路况比那次差的多得是,都过来了!怎么会……唉……不过,赛车,有时候就是在玩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唉……”
“在现场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上官千夜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