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不清楚法律上的一些流程,但自己打了那些什么市长、公安局长的儿子,他们最多在这里整自己一次或是顶额判了自己,肯定不会弄死自己。
陈.光年如果不是猎魔者,他也不会动用关系弄死自己。
那么,想弄死自己的只有上官世家与猎魔者,现在就是一个机会,自己就算死在看守所,最终的负面影响只会落到市长那群人头上。
可又有谁说过在看守所死了一个人,对市长及公安局长会有什么影响的?
破茧清楚,自己想要挣扎着活过半年,那就不能有太多顾虑,不然自己真有可能就莫名在死在这里面。
就算被判了刑,上官世家也不会让自己好好地活在监狱里,猎魔者也不会让自己在监狱里呆上三年,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那么,就让想要对付自己的人有顾虑吧!
想到这里,破茧也不理会青年及没有瓜吃的群众的目光,两只手握窗户上的铁杆,引体上向,双脚蹬在墙上,稍稍用力,只听嘣的一声,那根铐住铐子的铁杆被他硬拉了下来,再将那铁杆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静寂的空间里发出一阵咣咣的脆响。
于是,有哨子声传出,有更多杂乱而激烈的脚步声传出,回荡在略显空旷的空间,有点瘆人。
在青年及没有瓜吃的群众惊骇的眼神中与张大的嘴型中,破茧走到铺上,对他们笑了笑。
青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也上了铺,不过没有与破茧坐在一起,而是躺了下来,轻声说道:“哥们儿,你麻烦了。就算有把子力气也不是能在这里面使的。如果被关禁闭那你就惨了。”
青年说完,便不再说话。
其它没瓜吃的群众也急急忙忙地爬到铺上,整齐地躺着,连气也不敢大声喘,像一铺死人。
急促的脚步声在外停下,破茧看到,管教带着一伙穿着制服还配着枪的武警站在门外,教手中则拿着那根被破茧硬拉下来的铁条。
可能是太久没遇过到敢直接与他做对或是与法律做对的人,管教脸色铁青,瞪着一双能喷火还想吃人的眼睛。
他看到破茧安静得如一个美男子般坐在铺上,让人开了门,走到破茧跟前,道:“就凭这一下,足够给你的刑期加倍了。”
破茧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笑道:“如果我怕的话,就不会有‘这一下’了。”
“呵呵,好有种。”管教笑得有些狰狞,脸上的肌肉也有些颤抖,“我听过你一些事,不过,你以为在这里还能为所欲为的话……呵呵……我会让你觉得人生很精彩的。”
“恶意破坏公物,有严重逃跑迹象。不思悔过,对抗政.府,有严重暴力倾向。”管教盯着破茧的眼睛,脸上浮现出嘲弄的表情,“禁闭一周,单独关押。”
破茧当然知道禁闭室肯定比号子里的环境要恶劣很多,可他看到连管教身边的武警脸色都变了一下,便知道这个禁闭室肯定比自己想像中更要人命。
“别抗了,会死的。”躺在铺上的青年用颤抖的声音轻轻说了一声。
“草泥玛,让你说话了吗?”管教举起手中的橡皮棍,刷地一下重重地打在了完全没有防备的青年头上。
破茧根本就没有想到管教会动手,而且还下这么重的手,就是想拦也来不及。
青年只是嗯了一声,连叫都没敢叫,也没敢动一下。
“阎王店呗!”破茧笑意越来越冷,“不知道如果你被扒了这身皮,欺负过那么多人,出去之后会怎么样呢?”
管教用橡胶棍顶着破茧的脖子,贴着他的耳朵冷笑道:“我不会动你,不过有人会动你。这里每年都会死不知道多少人,不差你一个。小子,等你有命活着出来再说吧。不过,我相信你的终点就在这里了,是不会让你有命进监狱的。”
在他说完刚想将头移开时,破茧轻声道:“只要我在禁闭室死不了,你肯定会有事。”
管教听了再将嘴移到破茧耳边,轻笑道:“在禁闭室,没有死不了的人。”
破茧没进过这种地方,当然不知道禁闭室的残酷。
在某类禁闭室里的人,每一只手和脚,都会被一条长长的铁链锁着,向不同的方向拉开吊起来,将整个人挂在空中,类似电视上那种五马分.尸。
这里只不过是没有马向外用力拉,只是将人吊起来挂在那里,而人挂在在那里的情景和五马分尸时人被绳子拉起来的样子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种处罚方式,没有人能够坚持多久。每一个被拉去禁闭室的人,要不了几分钟,就会惨叫连连,哪怕是说自己的骨头最硬的,也用不了半个小时。
可是,在这里,任何人的惨叫也不会引起管理者的同情,因为在押的人员在别人的眼里早已经不是人们常说的人了。
如果不是单独的禁闭,帮忙锁铁链的犯人和那个人关系好一点,他们会把人吊得低一点,警官看不到的时候,还可以在他的屁股下面垫几块砖块,让他不至于太受罪。如果没有关系,半个小时之后,手脚就不是自己的了。
这种禁闭方式,对一个人肉体上的摧残,已经达到了人体所能出承受的极限。
管教领着破茧走了很远,拐了很多弯,将他带进到了间单独的禁闭室。
这间禁闭室在一个停车场旁阴暗的角落,看起来像是脱离了看守所范围的一个小型建筑。
一灯如豆。
房顶上吊着一盏不知几瓦的白炽灯,显得室内非常昏暗,气氛更是诡异。
禁闭室气味很浓,像是半年未开门通过风,又或是某些气味已渗入了整个空间。墙壁上没有其它禁闭室一样的防撞板,全是黑黝黝的水泥。两端的水泥墙上各扣着两条指头粗的锈迹斑斑的铁链子。
地面上有一些干涸了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的印渍,破茧很顺从的走了进去,就连武警将锁在墙上的镣铐戴在脚上时也没有动。因为,他看到有两个警察已经打开枪套,手已放在枪柄上。
以他现在的能力,要逃出看守所应该不是问题,可问题是他不能对警察用对付魔术师的那一套,这样一来全国都没有他立锥之地,所以他现在连催眠之类的小魔术都没有用。
尽管明白管教是针对自己,自己毕竟也动了手,这时候再动手的话就真的算是袭警了,完全给了他们一个不小心之下击毙“逃犯”的理由。
如果对方想在禁闭室杀自己,那时候的反抗基本上能算是正当防卫,就算是防卫过当,他们也不敢明着弄死自己。而且一旦死了人,事就不小了,就算是有人意外死亡,也需尸检,除非整个看守所都是他们的人,不然根本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