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小小的初出茅庐的准高级魔术师,上官世家竟先后折了三个魔术师。
上官飞是准高级魔术师,被破茧杀死。
上官诸计是高级魔术师,被破茧一拳打成重伤。
上官长青是真正的高级魔术师,也快接近准大魔术师,竟被破茧逼得使用了保命禁术。
上官长松的手搭在上官长青肩上,向后一送,上官长青便向另一头的上官长柏飞去,而上官长松则面色阴鸷地朝连站都站不稳的破茧走了过去。
“这下爽了吧。”破茧靠在黑石上,努力站直身子呵呵笑道,声音非常嘶哑。
上官长松没有说话,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抓住破茧一只手臂,一扭一折。
只听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破茧左臂完全被上官长松折断。
破茧哼一声,表情抽搐起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上官长松,知道对方想听到自己惨叫或是求饶声,又努力挤出一丝笑意。
“这下,上官世家的脸都……”
这句话还没说完,上官长松已抓起他的右臂,一扭一折,然后又站在那里,眼中闪着嗜血般的狂热。
“……要丢……丢尽了吧……”破茧依旧没有叫唤,脸上再也挤不出笑容来,如豆的汗水从额头流下,混合着血水,如溪蜿蜒。
上官长松脸色更为阴冷,开始变得狰狞起来,“等老子打断你的四肢,再搜你的魂,让你想死都不能。”
说完,抬起一只手,正要朝破茧的右腿虚划过去,却陡地斜退数米,再猛然转头。
破茧正面对那个方向,扭曲的脸上再添一种已经不能表达的情绪。
惊惶、揪心、还有无法发泄的悲愤……
只是,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胸口的茧形胎记在发热、发红。
茧缝里的两只明亮的像眼睛的亮点也变成红色,闪烁着火一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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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茧打赢上官诸计,这早在郭亘恒的意料之中,可再往下的结果已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重伤的上官诸计已经让这件事完全恶化,已脱离了他能控制的局面。
破茧的手段更是出人意表,即便郭亘恒能看到很多世家都接触不到的资料,他也只能说破茧的这个手段的点眼熟。
而且非常的震惊,也有点骇然。
当看到上官长青动用了保命秘术后仍被插得跟只鸡一样,更要命的是,连京城宋家也卷了进来,他就知道,今晚这件事已经达到了可能连国安部也难以控制的程度。
所以,在看到上官长松折磨破茧时,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了任何权限或能力处理眼前的所有事件,就在他拿出手机准备向局里汇报时,他再次看到了令他这辈子也难以忘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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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破茧在场下与上官世家众人分次对峙时,大宝一直没有出声。
双唇紧闭,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
遇到呆子之后,他便不再怀疑呆子所说的每一句话。呆子虽然没说什么,他也能从呆子的表现中知道自己今天必死。
而且,自己的死因他也已明白。
所以,他显得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冷静,冷静得就连张良与郭亘恒都感到不可思议。
可能不是冷静,而是冷血,又或者与破茧这个便宜老爸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
大宝是一种“程序”,他并知道自己来到老爸身边的意义,也不清楚老爸的实力,他只知道老爸就是老爸。
看着场间苦苦挣扎的老爸,他不知道老爸最终会不会死掉,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做点什么,一定会看到老爸死在自己面前。
而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从知道自己要死的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具备的某种能力。
这种能力,既能毁灭别人,也能毁灭自己。
看到上官世家的人仇视而癫狂的人性,大宝已经开始毁灭。
他抬起双手,各自伸出一根拇指,朝自己两只眼睛插去!
“老爸,我们……死在一起吧……”
…………
…………
一片红光突兀出现,是那种鲜亮的红,就连月光也变成了红色。
如血。
红光铺满整个场间,所有人都被如血的红光笼罩。
血,源自于大宝的双眼,如岩浆。
血过之处,大宝所有的皮肤或是肌肤都冒起一阵青烟,空中弥漫着皮肉烧灼的味道。
血流过衣服,衣服开始燃烧。
空气变得无比炙热,呼吸到胸腔的空气,如火一般。
雪迅速融化,渗进黄土,来不及渗进土里的雪水又被迅速蒸发,连雾气都来不及生成便已消失。
地上的枯草刚解脱被雪的压迫,便开始变得焦黄,被火一样的风一吹,便碎成粉尘飘起。
粉尘如有意识一般,随风飘向上官长柏叔侄三人。
细碎的粉尘耐不住高温的炙烤,有一粒火星闪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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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源自大宝的双眼,如激光。
两束红且炙烈的光线从大宝双目中射出,目标是上官长松。
每一束红光都由无数纤细的光线组成,愈至远处,愈是发散,像老旧放影机里射向屏幕的光。
散,且细,却又是一个整体。
红光所过之处,热浪滚滚,舔灼着空气,那片空间都开始急速扭曲。
眼到,光到。
眼之所及,光之所在!
上官长松如何还能避开?
…………
…………
一粒火星,燎原。
上官长柏所在一处,有耀眼光团闪现,也有震耳的爆炸声。
光团一闪即逝,没有形成黑云。
爆炸声传出很远,如旱雷。
上官长柏依旧站定,衣衫褴褛,脸色黑如焦炭,嘴里的血流过焦黑的下颌,才能看得出些微的痕迹。
上官月与被扶着的上官诸计都已倒地,一动不动,就连与他们站在一起的郭亘恒等人也被波及,好在并不严重。
纤细的红光穿过上官长松的身子,红光从他后背透出,像是被一只手臂穿透。
上官长松看着穿透自己身体的红光,脸上露出骇然之色,眼中却是更为凶残的恨意。
他抬起头,看向已经是火一般的那个古怪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