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科举已然考完,当日司懿离开那镇上的时候可谓是人声鼎沸,镇子虽小,但是百姓们却以最隆重的礼仪送走了司懿,那场面简直都让朝廷来的御医们还有侍卫们都惊呆了,当然还有一个倒霉的人。
那就是镇上的刘大人,他只是一个镇上的小官而已,但是百姓有难却将百姓全部轰出,这可谓是犯了当地父母官的一项大忌了!
但是老天还是有眼的,那刘大人竟是也染上了瘟疫,只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给他医治,只将他关在一柴房之内,没等几天那人就死了,人们就将他所住的地方还有所用的以及他的尸体一把火给烧尽了,这样也没有什么危险了,只是这刘大人威风许久最后却得了个这么个下场,人们解恨的同时也会叹一声。
回到京中已然是一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都已经九月初了,这时候已然入了秋了,秋高气爽的,再没有了回来路上的炎热,不过这京都到时机器的热闹!
许久没有回来了,但是这里还是没有变化,十里长街,街市楼阁林林而立,人声鼎沸,只是这一次回来与走时候不同的是,此时百姓们纷纷站在道路两旁,中间一条宽阔的道路被空了出来,放眼望去,一直到达那最前方!
隐隐约约的能看到前方那明黄之色,司懿明白这是在迎接她,定是皇帝所为!
深呼一口气,司懿闭眼之后终于再次挣了眼,驱马前行。
白衣少年,唇红齿白,身姿纤长,墨发束起,飒爽潇洒!一张小脸雌雄莫辩,让人看了都不觉称赞一句,好一个女公子!
司懿为将军府的嫡出大小姐,这是云都城百姓们都知晓的事情,虽然民风开放,但若是别家女子出门这般打扮起来还是会让百姓们议论几句的,但是只有她,现在只有她,百姓们的话语之中有的只有热切,甚至忽略了她的性别、她的年龄、她的身份!
“白衣公子!她一定就是白衣公子!”不知是谁突然喊出了这么一句话,司懿回头望过去,发现那人呆愣了,也不知刚刚那句话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发现司懿望了过来,那人却是有些怯怯,却不曾想下一刻这白衣小公子就对他展开了笑颜。
牙齿微露,梨涡浅现,那双凤眼都有了轻微的弧度,这一笑不禁让他,就是其他人都感觉到如沐春风!
司懿骑着马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是人们心中却不知为何就是认定了她就是白衣公子!
更是不自觉的就联想到三年前那将军府的大公子司柯当时归来的模样,一副冰冰冷冷、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人看了都不敢吱声,两个白衣公子完全两幅模样,而且这功劳熟大熟小隐隐之中也不相上下?
不过有一点则是绝对的,得民心者才更胜一分,显然司柯不是这个人。
百姓们也不是傻子,隐隐之中也能感觉得到这里面一定是有着问题的存在的!不然这白衣公子怎能出现两位?而且那位司柯司大公子自从上一次出了一次风头之外再没有了什么大动静,反而是这个司懿,明昭公子事情不断,名头也是越来越大。
官员们站在道路两旁,皇帝的圣驾就在了不远处,司懿下了马,恭敬地向前走去,向着前方那一抹明黄走去,此时她竟感觉这十里长街竟似是朝堂,百官侧立,皇帝俯视。
司懿眼尖的看到了那站在前方位置的祖父还有司凯锋,司凯锋没什么表情,但是一双眼已经定在了她的身上,她向着司凯锋点了点头,司凯锋够了勾嘴角,他不常笑,虽然这样看起来有些怪异。
而祖父就不同了,一张老脸上满是笑意!灿烂的跟朵儿花似的,司懿心中暗笑,但是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的,看向了那最高位置的皇帝。
不过当看到皇帝的面色时,司懿还是愣了,祖父和父亲这般激动高兴,她可以理解,皇帝高兴她也能理解,只是这是不是太过高兴了?
只见皇帝直接从前方走来,司懿连忙下跪。
“明昭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起来!让朕看看你!嗯!不错不错!将近两年没见,个子也长高了,人也…更出色了。”皇帝亲自将司懿扶了起来,拍了拍司懿的肩膀,面上没有什么太过的地方,但是司懿却准确的捕捉到了皇帝的手有些颤抖,看着她的神色也有些恍惚?
“皇上,明昭幸不辱命!”
“好好好!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皇帝的回答让司懿不觉着有些怪异,但还是恭敬地应答着。
“这一番前去苦了你了,朕已经已经在宫中设好了宴为你接风洗尘!”皇帝没有放司懿先回到将军府,而是直接就将人带进了宫中,不要说司懿诧异,就连大臣们都是倍感诧异。
但是司懿也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的跟着皇上进了宫中,她还有东西要亲自交给皇帝,她回京了,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安全了,这里乃是虎豹狼窝,也不似外面的明抢,这里全是暗箭,自己手中的东西还是早一刻交到皇帝的手中为好。
这样司懿进宫之后就直接去了御书房,同去的还有六皇子南赢钰。
毕竟这次衡山之行是这两人一起去的,司懿在看到六皇子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南赢钰竟是瘦了好多?!
“明昭,幸好你还活着。”南赢钰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一向能说会道的他此刻却是看着眼前的女子词穷了,觉着能多看一眼她都是好的。
“多谢六皇子关心,明昭很好。”司懿对着六皇子就是恭敬一礼,南赢钰一愣,女子恭敬有礼,但是却有着不可忽视的疏远,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为何如今你我之间会这般疏远呢?”司懿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疑惑的看向南赢钰,却发现他直直的看着她。
“殿下乃是皇子,明昭只是臣下,礼不可疏,皇上已经进去了,殿下也赶紧进去吧。”说着司懿就提步走了进去。
礼不可疏?南赢钰嘴角的苦笑一直都不曾消下去,他们也曾经一起有对酒当歌的悠闲时光,那时候他们还是朋友,现在竟然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吗?她是个有手段有心计的女子,几乎从不曾在万人面前展现出过女子所应该有的温柔体贴,贤淑大方。
他本以为他喜欢的应该是个温柔的女子,一个得体的王妃,至少在那次发大水之前,他的想法也不曾变过,只是自从她失踪之后,他猛然发现,不知何时他的目光早已经锁定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已经牵引着他。
且,他想她在他的身边,他想身边能够有她。
她是不同的,他的心也在不知不觉之中为她改变着,只是现在无尽的悔意却几乎掩埋了他,若是当初他不曾在她的面前失态,不曾以自己的目光去看待她的所作所为,若是当初他能够快一步找到她,即使两个人一起被大水冲走,是不是都要比现在都要好上许多?至少两个人不会如现在这般如此陌生?
南赢钰握紧了手掌,看着拿到纤细的身影,终于也是跟了上去。
一直到了夕阳西下,司懿还在御书房中,大总管徐忠在御书房门口亲自镇守,无论谁来都不肯放人,没有人知道司懿与皇上谈论了什么,更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君主在心中已经立好了死亡名单。
一直到了晚宴开始,各位大臣们都经坐在了位置上,圣驾才出现,当然身边也是少不了司懿的陪伴。
毫无例外的,跟平时的宴会一样都是各位官员的相互寒暄,下面官员的巴结讨好,以及各方势力的明争暗斗。
就连话语之中都充满了针锋相对,司懿笑看着这一幕,不说话一句话,若是有人来此与她说话她也是同样以礼相待。
在这里好似她真的不是一位女子,而是让朝臣们都开始逐渐重视的新起的红人。
当然正常宴会最高兴的要数皇帝还有司家父子了,最难受的当然也不止一人,惴惴不安的也是人数众多,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皇帝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足足拉了十多车,不单是朝臣们,就连司老将军还有司凯锋都脸色怪异极了。
皇帝对司懿的宠爱实在是太过了,但是又非是男女之情,因为皇帝待司懿处处都是长辈之态,只是这样让他们觉得圣恩难承,包括司懿自己也是如此。
阿谀奉承,逢场作戏,这种事情司懿做来也是得心应手,不过都是处在朝堂之上的戏子而已,只是看谁的戏更好罢了。
一直到了深夜,这晚宴才算堪堪结束,要不是皇帝说了散场,恐怕她还回不来呢,南赢徽与双生子个子也长高了不少,但是看到她之后还是都纷纷的红了眼眶,三个小家伙抱住她更是不撒手,无奈今日她也是回不去了,只好住在了宫中。
但是司懿年龄大了,南赢徽也大了,所以也就不能再住在南赢徽的宫殿之中,皇帝倒是为司懿思虑周全,更是大方极了,直接就赐了泉翎宫给她居住,这泉翎宫乃是位于皇后的凤藻宫极其相近的宫殿,就算是离皇帝的宫殿也是不远。
可是这么一来却惊到了后宫的其他妃子们,因为那泉翎宫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住的进去的!泉翎宫原来的主人是当今圣上的最小的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先帝最疼宠的小公主,但是在许多年前却嫁入了遥远的北燕国做了王妃去,这许多年也不曾回来过一次。
而这宫殿,因为当今圣上念着旧情所以也就一直都没有让人动它,一直到了现在竟然赐给了司懿?这说明了什么?皇上既然让司懿进了前朝,那么必然是不会有多大的几率让司懿与后宫做牵扯,而现在又将最尊贵的公主所住的宫殿赐给了司懿,却又让她以另一种方式入了皇宫?
那么皇帝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到底有什么打算呢?这因为皇帝的一个举动,各大世家又开始了他们的琢磨思考,只是这帝王之心深不可测,谁又知道,这位皇帝到底要做什么呢?
所以不约而同的一致决定,保持稳重,小心行事,现在的皇帝再也不是二十多年前那个刚刚登上皇位的少年皇帝了,他现在但凡动动个手指都会让的人们心一哆嗦。
凤藻宫中,一位中年女子静静而坐,华丽的红色凤服,代表着后宫之主的金色凤钗,雍容华贵好似那百花之王,女子的长相也是极好的,岁月的流逝并没有给女子带来过多的痕迹,只是那眼角的细纹还是昭示了她的年龄。
“娘娘,这么晚了,该歇下了。”一旁的大宫女温声劝到,一直静坐好似雕像的女子这才缓缓抬起了头来。
“阿静,你说皇上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此人正是元勤帝的第二任皇后,原皇后的亲妹妹,本该是太子南赢枭的亲姨母。
“娘娘?”名为阿静的宫女有些惊讶与女子的问题。
“哼!泉翎宫?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皇帝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那明昭长得像一个人吧!”沈皇后冷笑一声,但是却让得宫女阿静立刻变了脸色,慌忙的向着四周看了看,在发现并没有其他什么人在的时候,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
“娘娘万不可这般说啊!若是让人听了去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就不好了!”阿静满脸的焦急凝重,仿佛刚刚皇后的话就是一个大的禁忌,让人不敢提也不能提的禁忌!
“你也觉得我不能说是不是?呵!真是可笑!姐姐啊姐姐,你我相争半辈子,到最后竟都不及那人的一根指头,你说,是你成笑话,还是我成了笑话呢?”皇后笑的有些癫狂,甚至眼角都泛了泪水出来。
“阿静你怎么不笑?你说可不可笑?嗯?”看着原本端庄的女子这般癫狂的模样,阿静真的是被吓坏了,赶紧的上前去搀扶着这个高贵的女子。
“娘娘!娘娘!”
“阿静,你说那个人有什么好!她哪里好了!竟然让皇上到现在都念念不忘!他们一个个的都念着她!她有什么好的!”
“娘娘!这话不能说啊!娘娘!”阿静都快要哭了,慌忙的又看了看门和窗,想要阻止女子的话。
“不能说?是了,不能说啊,不然皇上会生气的!哈哈哈!不过她已经死了,生气又能如何?人死不能复生,更何况他都来都不曾得到过!”
“娘娘……”阿静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煞白的,直直的盯着那尊贵的女子。
“呵!好啊!精明如他,如今竟然做到了这一步,长得像又如何,万一她没了那张脸,他还会继续如此的对待这个替代品吗?!”皇后终于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了之前的雍容华贵,只是那口中的话语却无端的令人浑身发冷。
脸色苍白的阿静跪在地上,头低低的垂下,琉璃灯下,只见皇后的指甲妖娆美丽。
这一晚司懿并没有在人人热议的泉翎宫住下,而是又拐了三个小的去了洛初那里,逮了巡风,偷偷到了皇帝的鱼池中捞了好几条肥硕的大鲤鱼。
几个人早就习以为常了,在司懿的带领下明目张胆的做了皇宫之中的土匪,虽说皇帝至今没有降罪一直都是令南赢徽奇怪不已的事情。
第二日早朝,司懿照常穿了她的官服站在皇帝的不远处,只是今日早朝气氛却有些沉重,龙椅之上,皇帝表情高深莫测,而司懿更是一副老僧入定模样,不言不语不抬头。
“这衡山一带土匪横行霸道,明昭差点在那个地方丢了性命,各位爱卿们你们说这事儿要如何处理?”皇帝缓缓出声,各位大臣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
下方大臣们沉默无言,皇帝也忽然不说话了,但是那目光却是直勾勾的看向了某些方向。
某些人脸皮厚着呢,就当没有看到,只是却不曾想,皇帝竟然就这么跟着他们杠上了,内阁的大臣们除了那几位阁老都是内心惶惶,这皇帝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们摆明了就是要他们说话,只是这阁老们都不吭声他们又想如何吭声?
这内阁并不都是氏族子弟,当然有着一些寒门学子,他们是靠着自己的真实本领走进这朝堂之上的。
氏族虽然强大,但是这么多年元勤帝这皇帝也不是白当的,没几个手段怎么能成?所以年年元勤帝都会塞人进去内阁,虽然没有几个是重要的职位,但是这人数却是逐年的上升,原来内阁几乎都找不到寒门子弟或者士林学子,但是现在却已经差不多占了十分之六了!
当内阁长老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晚了,况且皇帝还在背后盯着,他们又怎么能下手呢?万一他们下手了,那么皇上也该寻他们开刀了吧!
“曹阁老你说说罢。”皇上点名,那就不得不站出来了。
曹阁老一袭棕色官服,胡子老长,一脸的严肃,恭敬地走出一步。
“回皇上,这衡山匪徒胆大包天,一定要将其一网打尽,以振我朝皇威!”说的那是一腔正义之气!
皇帝点点头,又看向了吴阁老以及他身后的白须老者。
“吴阁老,白阁老,你们两都是朝中老臣了,你们又怎么说?”两人默默对视一眼,打不清楚这皇帝的注意,也就跟着曹阁老说了差不多的话语。
“哈哈哈!好!正合朕意!既然如此,此事就全权交给各位阁老了,匪徒要打,灾银也定要给朕夺回来!”一听此话,几位阁老脸色微变,这里面的事情到底怎么样各自心里都明白。
那衡山一带虽然有匪徒,但是那里世家众多,即使有匪徒也是不敢如何放肆!
皇帝这么说难不成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成?
几位阁老心中敲着鼓,内阁之中其他氏族之人更是不安,生怕皇帝又说了些什么。
“哦,对了,这次明昭有功,之前一直都在内阁,之前顾虑着她还年轻也就没有安排什么职位,但如今她也大了,又出自将军府,调到军中自然是不急,那么就带带内阁的护卫吧。”
皇帝这一番话不轻不重的说完了,但是却给了内阁其他人一个晴天霹雳,这皇帝身边有着御林军,云都城中有着守城的卫吾军,这卫吾军则是隶属军队的一部分,原来是威武将军的活,只是被降职之后就暂时的落到了司凯锋的手上,皇帝也没有打算再动了。
而这内阁之中则也是有着一直精锐的队伍!并且这里面全都是氏族子弟!氏族虽然狂妄,但是自然也有他狂妄的资本所在,就说这支队伍,叫云一卫,里面高手无数,全部出自各大世家,甚至有一些人从小就开始培养。
那里的人那个不是人中龙凤天资卓越?而且哪个都是文武双全!这招任何人看来都是一支让人眼红的队伍。
在他们的眼中没有各家利益,有的只有内阁,只听从于内阁云一卫统领的指挥,而那统领每一代也必是氏族之人!所以这支队伍在外人看来也已经是保护氏族的队伍了!
他们就是内阁的一大力量!绝对不可分开的一直有力的臂膀,只是如今皇帝却要将他们交给明昭?
虽说明昭已经入了内阁,但是一直以来内阁长老们都没有将她放在眼中,内阁事务几乎也都不要她沾手。
但这样做来是要将内阁强大的武力剥离开来吗?!
这是曹阁老等人都不会允许的!
“皇上!这云一卫都是从小就训练出来的,那每一代的统领都是经过特殊的训练的,若是明昭去了肯定会不适应的!还请皇上三思啊!”曹阁老恳切说道。
“是啊皇上!明昭还年轻,况且也不若将军们有经验,若是带了云一卫也定是不会服众的,还望皇上三思啊!”
这就是明晃晃的反对喽?司懿挑了挑眉头,看向皇帝,皇帝也看了她一眼,司懿耸肩表示这不是她的错。
皇帝瞟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来你立的功还是不够高啊。司懿眼神飘走,这还不高,她差点都回不来了好不?您老还想让我怎么着?
皇帝被司懿的态度给气笑了,轻咳了一声,又将目光转回了下方。
“三思?这明昭本身就出自将军府从小也是跟着司老将军长大的,不适应?不服众?你们还真是说得出口了!在这里朕也就不得不说一句了,你们不要忘了,这司家再开国之时也是一个氏族大家!”一听皇帝说这话,他人都哑口无言了,皇帝说的不错,但是这段历史早就已经被人们抛到了脑子后面去了。
若是开国之时,哪个姓氏最有名,那除了开国皇后身后的沈氏之外那就是司氏了!只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这司氏人口凋零,更是到了这一代只剩下了这么一脉主系,早就已经不能被称为氏族了!
所以人们也就渐渐淡忘这个一国功勋之家,原本也是一个庞然大物,是其他世家都无法比肩的世家,是只有沈氏一族才可以堪堪相比的世家。
但是事到如今,这也是司家虽然从氏族大家的行列之中被甩出,但也无人档案贸然相犯的原因之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这司家暗地里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这对于下放大臣们来说是一个打击,一个提醒,知道的不知道的现在都明白了,而这段历史,这个事实却是对于司家来说是一个伤疤,无数人前赴后继为皇家效命的历史见证,司家后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司家的祖先会与开国皇帝定下这样的约定。
但是既然祖先定下,那么后辈定然会遵从祖先遗嘱。
整个朝堂此时都静悄悄的,皇帝的话让他们无从分辨,但是确实这次的衡山事件与他们世家脱不开关系,这里面的猫腻先不说,就说这夏恒国的世家不比他国世家与朝廷划分的清楚,这夏恒的氏族则是属于朝廷的一部分,这灾银到了属于世家的底盘之上却硬生生的“丢了”,这又怎能说得过去?皇帝又怎么能不震怒?
“朕若是记得不错的话,这衡山一带住着不少的氏族之家吧既然如此那里的守卫想来也应该是不错的,但是却出了灾银被抢的事情来,哦,对了,还有灾民流离失所的事情。
朕不提这并不代表朕不知道,既然出了这些事情,那么这不得不让朕怀疑你们氏族的护卫能力!还有你们氏族的忠心!”此话一出,不单单是内阁的人变了脸色,就是朝中其他大臣也是变了面色,跪在地上请求皇帝息怒。
“皇上息怒啊!”看着下方的跪了满地的大臣,皇帝冷笑一声,坐在龙椅上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们,半晌也不说一句话,现在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是在皇帝的压迫下,这般紧张的气氛之中,大臣们还是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隶属内阁、氏族的人。
“这云一卫也是云都城的一大护卫,若是那一天云都城中出现这样的状况是不是你们也打算视而不见?你们办事不力却还要强词夺理,享受着朝廷给你们氏族的优待,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既然这样,那你们说说你们的罪名朕该怎么论处?说!”皇帝忽然发了火气,几位阁老以及下方的大臣们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皇上息怒啊!”
“皇上息怒啊!”
“息怒?你们竟然还有脸让朕息怒?在那衡山你们做了什么,做了多少,你们自己心里都清楚着,朕不想说出来是给你们氏族留个面子!
而且你们不要忘了,朕才是君。”最后一句话皇帝说的深沉,好似一记大锤重击在了众人的心上。
内阁的人心中一沉,果然皇帝是知道了一些什么!他们一直都知道皇帝忌惮他们的!
但是皇帝却也不曾这样直接的对他们出手,剥夺他们的权利,在他人看来可能皇帝有些无理,但是他们确实知道的,皇帝若是没有什么证据,是不可能这般出手的!
现在是在侧面敲击他们,并没有将一些事情摆在明面上,这也说明皇帝还是给他们留了面子的,并不打算将他们真正的怎么样,但若是哪天再这样,一个不高兴,皇上恐怕就会直接治他们的罪也说不定了!
那么难不成就这样交出云一卫不成?
这对于氏族来说完全就像是割了一块心头肉下去!
只是现在他们还能有何反抗的办法?他们也是在朝为官,氏族在着皇帝的手中得到了的好处更是不少,看来只能以后再说了,至少现在皇帝这里这一关还是要过去的。
而且这位元勤帝,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只能退避三舍的帝王了!
皇帝的命令不敢不从,他们只能派人去“剿灭匪徒”,“找回银两”,曹阁老等人心中暗恨,只能领旨谢恩。
早朝散后,大臣们还没有走,就有人给司懿送来了印章以及文书等一系列的东西,当然还有内务府的人为司懿量了尺寸,一番下来忙活忙活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下午了。
她还没有吃饭,就直接回到了紫竹轩,只是刚刚进去,就发现了不对劲,这紫竹轩一片阴沉沉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下人们看到她神色都有些怪怪的,而且连翘他们怎么都不在?
“大小姐!”
“大小姐!”一个小丫鬟红着眼睛给她请安,她对这个小丫头有点印象,当初在指认如画的时候,这个小丫头也在场,是个单纯的。
“连翘和奇巧儿他们呢?”
“大小姐!连翘和奇巧儿她们、她们在房里呢!”小丫鬟仿佛都要哭出来了,司懿知道这里绝对有事情,皱皱眉头,司信不在,祖父和她说过,自从她走了以后就将司信带去了屈凜卫中历练,想必很快也会回到她的身边了。
但这这两个丫鬟又是怎么回事?平日里在这将军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又是出了什么事?
司懿对待下人们一般很宽松的,只要能够遵循自己的本分,她一般都不会多管他们什么。
不一会,司懿跟着小丫鬟终于走到了一处,这里司懿还真是没有来过,还没等靠近大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药味儿,前些日子与草药打交道,司懿的鼻子可是对药草敏感的很。
眉头微皱,司懿走了进去,可是进到房间之后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
连翘与奇巧儿浑身都是绷带与纱布,密不透风,甚至奇巧儿的一双眼睛都被那纱布给蒙的紧紧的,只露出来一张爆了皮的双唇。
而连翘的两条腿则是被架了起来,都被木板所包着,看来是刚刚接骨不久的样子。
房间之内还有两三个小丫头忙忙外的伺候着她们,此刻躺在床上动弹不了分毫的两人哪里还是她离开时的丝毫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这个安静的房间之中响起,惊得正在端药的小丫鬟差点将药碗扔在地上,回头一看,竟是许久都没有回来的大小姐!
“奴婢参见大小姐!”
“奴婢参见大小姐!”
“奴婢参见大小姐!”三个小丫鬟赶紧起身行礼,那躺在床上的连翘听到了司懿的声音当时就唰的一下子就睁开了,想要往门口看去,但是却动弹不了分毫,急的不行,可是喉咙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说不了话。
司懿眉头紧皱,赶紧走了过去,这时候奇巧儿也动了动,好似感觉到了司懿的走进,试探着问出了声音。
“大小姐?”声音也是有些嘶哑,但是却没有像连翘那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谁将你们弄成这个样子?”司懿问的直接,奇巧儿却是呜呜的哭了出来,一旁的连翘也是如此。
“呀!奇巧儿姐姐您可不能哭啊!”小丫鬟赶紧阻止奇巧儿,不让她哭。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奇巧儿哭的不行,司懿皱眉,又看向了旁边的几个小丫鬟,刚刚领路的小丫鬟磕磕巴巴的说出了实情。
“前些时日奴婢们接到大小姐要回京的消息好不高兴,两位姐姐就带着奴婢们收拾紫竹轩,出门采购为了迎大小姐回来,只是不知道为何,大夫人那里却忽然丢了许多东西,当夜大夫人就派人来寻。”小丫鬟仿佛也是被吓到了,此时说着这些话,眼中还有着隐隐的惧怕。
“他们来人蛮横不已,一口咬定使我们紫竹轩的人拿了大夫人的东西,奴婢们问来人到底丢了什么东西,来人也不说,就在紫竹轩翻找,最后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说要打开紫竹轩的库房,两位姐姐哪能依?上前阻拦不成,就被那嬷嬷以不遵主子、手脚不干净的缘由带了回去。”小丫鬟哭了出来。
司懿皱眉,她竟没有想到刘氏竟然有这般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横肆霸道?这跟土匪又有什么区别?
“紫竹轩中的护院呢?”紫竹轩的护院都是个顶个的好的,不说特别优秀,那也是平常人都惹不得的。
“护院都被大夫人带来的人给制住了。”制住了?一瞬间,司懿就想到了司柯,司柯也是年少随着司凯锋行军,身边也定是有着不少的亲卫军,原来如此,怪不得刘氏敢这么干,是儿子回来了觉着自己的腰板儿硬了是吧!
“那她们是怎么回来的?”刘氏这个人心狠手辣的,既然被她逮到了那就没有放回来的理由了,现在她们是仇敌,老死不相往来,能整死一个她身边的是一个,刘氏是当家主母,她们只是下人,而她回来之后也不可能因为一个丫鬟而去找刘氏评理,只能吃了这么个哑巴亏,刘氏还真是好算计啊!
“是两位公子从宫中回来了,然后又去寻的十六殿下,十六殿下亲自去要的人。”原来竟是这样,怪不得刘氏肯放人了,只是这人也是放的心不甘情不愿吧!
只是他们真把她当成软柿子捏了不成?
司懿冷笑,又着人去请了郎中回来,看这两个丫鬟遍体鳞伤,浑身几乎无一处好地方,司懿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看着她们换药,两个丫鬟也是坚强的,硬是一声都不吭。
但是第二日一大早,司懿就带着人去了金玉堂,正好赶上刘氏用早膳。
“呀!懿儿来了,快来母亲这里让母亲好好看看你。”刘氏面上带着微笑,只是这话语却让司懿听着阴森森的,再看看此时的刘氏,哪里还有她刚刚回府时的光鲜亮丽?恐怕现在即使站在司凯锋的旁边都会让人觉着她要比司凯锋都要大上几岁吧!
“多日不见,母亲的变化到是挺大的,懿儿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呢。”司懿没有行礼,直接就进到了屋子里坐在了主位上,刘氏的脸一僵,心中怒火冲天。
为司懿不将她看在眼里竟直接坐在了主位置上,也为司懿说的话,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看看失拜谁所赐!
她之前被关在金玉堂中每日都无人理她,她差一点就疯在了这里!若不是她的儿子回来了,恐怕现在早已经是一名疯妇了!
想到这里刘氏恨不得上去咬司懿几口,可是面上却笑得更加的灿烂,她知道,司懿这个人现在可是红人,大红人!
就连皇子们都无法与其争锋芒!
“懿儿失踪许久,看到你回来母亲也是安心了,幸好平安,幸好无事,不然母亲将来到了皇权之下又该怎么去见姐姐呢?”刘氏说着竟然红了眼眶,那副慈母模样竟是做了个十成十!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喜欢司懿这个女儿呢!
看着刘氏司懿忽然笑了,本来两年未见,司懿的身高就已经抽长了不少,现在攒的竟是比刘氏还要猛一些,明眸皓齿,一笑起来更是多了三分的明媚。
“母亲放心,我听父亲说母亲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她又怎能怪罪母亲呢?就是懿儿将来也是要报答母亲的照顾啊,啊,对了,看母亲脸色有些不好,本想着给母亲带来一些雪燕,可惜紫竹轩在前些日子竟是失窃了。”司懿说着,刘氏的眼皮忽然一跳,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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