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天大地大岳父最大,尤其岳父还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骆子书更是不敢轻易得罪。要不然在朝堂上、在政事上为难自己还算是轻的,万一在妻子面前说点什么,那他就完了。
最主要的是白沧海十分孝顺,也一向很听父母的话。这要是他和岳父不和,明里暗里的较劲,闹起来,到最后受伤害、夹在中间难做的还是他心爱的女人白沧海。平常时候也就罢了,现在她正怀着孩子又十分危险,他不可能让她受委屈,也不想让她为此劳心伤神。所以,从来不会油嘴滑舌的他拍上了马屁,死皮赖脸的说起了好听的。
骆白两家乃是世交,骆子书自小就和白家来往。因此,不管是白相还是白大公子都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知道他的品行以及素日里的言行举止。
一个从来都不会阿谀奉承的人突然献起了殷情,突兀又尴尬,又十分生硬。因此,白大公子一听就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不过,仅仅只有一声,只笑了一声就赶紧捂住了嘴,然后忍不住的咳嗽了两声看向一边。
闻声扭头嫌弃似的瞪了儿子一眼,见他憋的脸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白相再一次甩开骆子书的手说:“少在这给我插科打诨油嘴滑舌,皇上把皇后娘娘的安危交给你,你倒好,连大祭司什么时候入京的都不知道。”
说起皇后娘娘风九幽,白相突然想到她出了城。脸上一怔,随即又道:“不好,娘娘有难,你们两个留下,我去找娘娘。”
答应过白灵嫣无论如何都会保护风九幽,白相不免有些着急。正准备催动灵力飞身而起,骆子书又一次抓住了他的胳膊,探口而出道:“父亲不必担心,我已经派人前去襄助娘娘。爹,您受了伤,留下来休息吧,我去,我去……”
“不行,你没有灵力更不懂巫术,根本不是那些巫术师的对手。你们两个留下全城搜捕,务必将大祭司以及其党羽全部抓起来。”女儿有了身孕正是多思多虑多想的时候,他不想女婿有个三长两短。故而,嘴上虽然不松口,一脸的嫌弃,心里对骆子书还是比较关心,比较满意的。
白大公子是孝子,因跟父亲感情很好,实在是担心他,要不然他也不会跟他一道来。所以,不待骆子书说什么他就直接道:“爹说的对,无论如何都要把大祭司给揪出来。妹夫,你领着人搜吧,我跟爹去。”
语毕,不容骆子书反对,他接着又道:“爹,出来时你忘记娘是怎么说的了,儿子陪您去,要不然就儿子自己去。”
身为人子,有了危险,大敌当前,自是不能后退半步。非但不能后退还要挺身而出站在家人的前面替他们遮风挡雨。
提起自己的夫人,白相同意了。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道:“打虎亲兄弟,上战父子兵,我们一起去。”
言毕,白相催动灵力带着儿子就如同来时那般离开了。
骆子书无语但又心生羡慕,想着自己要是能跟白相或者是自己的亲爹这样该多好。父慈子孝相处融洽其乐融融,每天不说有说不完的话,但在最需要彼此的时候,彼此都无条件的陪伴,毫无保留的付出,生死与共。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以他目前和父亲的关系,终其一生也不会如此亲密。不过,对于自己的亲爹他早已不再奢求,倒是白相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希望有一天他能像对待大舅哥那样对待他。
当然,女婿和儿子终究是不一样的,他也不奢求一样,只一半,不,三分之一,三分之一就好。只要他不再生气,像小时候那样对他就好。
思绪翻飞之间骆一走了过来,行礼道:“启禀将军,巫术师的尸体已经全部查验过,皆有毒,和恪亲王死后差不多。”
闻声回身浓眉深锁,骆子书说:“恪亲王,看来皇后娘娘所料不错,他和大祭司果然是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走,去恪亲王府,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对于恪亲王莫宏勾结大祭司的做法骆子书特别不赞同,他认为不管是一国皇子还是一国储君都不能勾结外敌引狼入室。况且,大祭司心思歹毒根本就不是能与之为伍的人,他这么做无疑是与虎谋皮。风九幽说他极有可能已经被控制了,那么,自他死遁的那一刻起恪亲王就真的死了。
骆一领命,即刻吩咐人带上火油和火把以及包了布头裹了火油的弓箭。恪亲王如果真的和莫宏勾结,那么他们逃走以后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恪亲王府。
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他们绝不会想到风九幽早就知道了,而他们趁胜追击欲将他们一网打尽。
话说两头,就在骆子书火速赶往恪亲王府的同时,若兰带着雨桐等人离开了宫。不久,她们出了城,只是还没有找到风九幽就被尚君墨派来的巫术师给挡住了去路。
并不是意外遇见而是有意尾随,因此,二话不说他们就交上了手。不知道是急着回去复命还是尚君墨的逃走让他没有安全感,觉得此处不能久留。出手狠辣,数张巫符齐齐而动从四面八方朝若兰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若兰即将被巫符包围的前一刻,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冲到了她的面前。尚未打照面,那黑影直接钻入了她的身体,然后划破自己的食指拿出若兰装在荷包里的血符就开始反击。
意识清醒,双手双脚却不听使唤,若兰惊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那巫术师打了起来。并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竟然还会念咒语,还会让花影留给她的血符威力大增,并且很快就把那巫术师给打趴下了。
兴许是若兰的目光太过凌厉阴森,出手太过狠辣怪异,雨桐在查看过巫术师的尸体以后警惕的看着她道:“若兰,你怎么了,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