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白纸出,隐灵现,银光闪闪一片柔软,像黑夜中散落的星星,似传说中飘渺虚无的神仙。五仙驱魔,顾名思义也就是五位天上的神仙下凡驱除魔鬼。
一直以来隐灵一族都自视正道,自视天上仙,因此,五道金光骤然出现,跃然白纸之上。白符燃,似有了生命,跳跃的火花令风云变幻,天地变色。
很快,因为巫术而汇聚的乌云渐渐消散,漆黑如墨的夜悄然过去,乌沉沉的天,亮了!
艳阳高照令所有隐藏在黑夜下的魑魅魍魉现了形,乌鸦满天顷刻间消散。巫术师们被反噬一个个吐血不止,来不及藏于黑袍之下的手就像是被溅上了滚烫的油,滋啦啦的被灼伤,被烫伤。
隐灵一族自视为仙,北国之都的巫术师自视为魔,魔出地狱永远藏在黑夜之中,见光死,见仙更是势不两立。所以,尚君墨大惊,扬手就再次将手中的权杖抛了出去。
黑与白,日与夜,正义与邪恶,殊死较量。尚君墨不停的念着咒语,高悬的权杖也散发出浓郁的黑雾。黑雾笼罩,天又变了色,渐灰渐暗,乌云密布。
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之后白相就开始反击。阳光强行驱散乌云,渐渐变黑的天儿又渐渐的明朗了起来。两两相对,看上去是势均力敌,但尚君墨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轻了敌。并且,他发现不知何时开始他的功力似身高一样缩减了,最近才练成的驭鬼术也无法施展。
咒语不停,心下大骇,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其他所致,尚君墨浑身开始冒冷汗。越用功,越用力,就越感觉自己被人捆住了手脚动弹不得,力不从心。
显然,他轻敌了,而他在来之前也压根就没有料到白相会出现,更没有想到他竟然不是东凉人,而是来自隐灵一族。
其实,单单只是来自隐灵一族也就罢了,偏偏他还灵力高深,修为深不可测,比他见过的高级灵术师还要厉害。
功力大减,权杖的威力连平常的一半都施展不出来,尚君墨焦心似火。知道不能再这么与其对抗下去,他掏出一把巫符便朝着骆子书等人扔去。
这时,遭到反噬的巫术师以及邪神缓过来了神,见他竟然变成了小孩子,立刻就地盘膝操纵巫器,倾力相帮。
他们是邪神,是巫术师,是一个个都依附大祭司的人。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们也活不成了。再加上北国之都现在是紫炎的天下,他们也已经被通缉,家也回不了了。所以,眼下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不,应该说在他们选择谋逆的时候就只剩下两条路。
一条是誓死追随大祭司,成,则做人上人,败,则是死路一条。第二条则是死,被大祭司选中的人,要么归附于他,要么成为他的刀下亡魂。总之,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倾尽全力的去帮他,去助他。
随着巫术师的加入,情况有所改变,但因有白大公子在,他父子二人对大祭司以及受了伤的巫术师倒也未露败迹。
骆子书虽然受了伤,但因白家父子及时赶到并无大碍。见他们斗法斗的如火如荼,他命所有弓箭手准备。箭头用布包住,淋上火油,一并射出。
百箭齐发呼啸如风,箭雨急速犹如倾盆大雨瓢泼而至。快而急,急而利,尚君墨和巫术师齐齐大惊失色。想腾出手挥开箭雨,可谁知白家父子咬的死紧,根本不给他们一丝丝喘息的时间。
此次骆子书带回京的都是骆家军数一数二的神箭手,百发百中。因此,转眼之间就有人中了箭,噗噗几声巫术师倒下了,中箭了,其中一个邪神更是为了救尚君墨而丧了命。
临咽气之前他说:“主人,快走,快走!”
尚君墨大怒,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挥手一击将邪神的尸体高高抛弃,为他挡下所有射来的箭羽,纵身一跃间他道:“撤!”
兵法云,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打不过自然是跑。而且,曾经带过兵的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所以,这次不成还有下次,下次不成还有下下次。只要留的命在,他就不会放弃,更不会放过风九幽。
身形一晃顷刻间化成一团黑雾,飘然而去,收到命令的巫术师以及邪神也随之跟着遁去。白相不想让他们跑,也知道此时不杀了他们,下一回就更难了。可是随着灵力的消耗他有心无力,再加上白大公子灵力尚浅导致他不敢冒险。因此,汇聚全身的力量朝尚君墨打了最后一掌,挥出了最后一击。
由于已经化成了黑雾飘去,白相不确定自己有没有打中。待所有乌云散去,他收了灵力,在儿子的搀扶下起了身。眼疾手快,骆子书跳下宫墙立刻跑了过来,献殷情似的扶住他道:“爹,您怎么样,还好吗?”
尽管已经将女儿嫁给了他,但心里始终还是有气,再加上他们成婚不久,这口气还没有随着时间慢慢淡去。特别是想到十年间女儿几乎为他哭瞎了眼,夫人也差点因此郁郁而终,整个相府被人瞧不起,他抽回自己的手冷哼一声道:“叫谁爹呢,滚一边去。连个大祭司都对付不了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自己是常胜将军,依我看……”
原本是要借此机会贬一贬他,拿岳父的身份压一压他,日后也让他有所害怕,不敢随意欺负自己的女儿。可谁承想一转头就看到骆家十八骑,一个个支着耳朵听。
属下面前多少还是要给他留些面子,因此,说着说着白相住了口,冷哼一声就朝其中一具巫术师的尸体走去。
家中复杂,以至于骆子书从小就会察言观色,再加上他心思颇深又特别爱白沧海,马上就讨好似的跟上去,扶着他的胳膊说:“爹说的对,我那是什么常胜将军,我就是您老的女婿。爹,您别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都是儿子做的不好,您别跟儿子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