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贞操喂了狗!!!
初识人情滋味,却没想到竟然这般感受!
他醒来时自己已经在自己的琼霄宫中,身边不见祭九这祸害。而自己呢,如果可以不下床的话……不能,哪有天君一日不做的道理!
心烦意乱,性情浮躁,他就在自己小憩的玉榻窝了一天。心里头早已将那祭九碎尸万段数十次!
第二日,心浮气躁的批阅了几本奏书后,瞧着几叠甘正乱党互相汪的折子,又故技重施,一碗水全浇了上去!
哼!
“天君,芊凰殿下求见。”
“谁?!”
绿腰又欠了下身:“回禀天君,是芊凰殿下。”
天君不是没听清,再三确认只是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这小妮子来做什么?无事生非!
不等他下令,他那表妹芊凰已经任性的自己屁颠屁颠跑进来。“天君哥哥~”娇声入耳,如籁天音。谁听了身子、这心里头都得抖上一抖。
若非他凤凰族天生天籁之音,这声哥哥唤得那是谁听了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的!
“哦?原来是小妹。绿腰,你退下吧。”天君心不在焉,属实身子还不是很好受。身心皆有。
“哥哥,你脖子上的红记?”芊凰眼尖,一眼就瞧着天君脖子上的红莓。偏偏还问了出来。
天君听此摸了摸,“怎么了?”他不明,芊凰埋头也没说。待他明了,他也不说话。
小妮子正在想,天君哥哥这身上红记,定是那事所得。心里面大骂姬俏贱人,叫她捷足先登了!心下埋怨起来,恨不得立刻撕了那姬俏!
不过呢,芊凰的小性子,怀恨起谁向来是写在脸上。天君看在眼里。
儿时他与凤轩然不和,她便是帮着凤轩然将自己推下河。如今自己是堂堂天君,她反而与自己一条心了。
可见凤族也是有这般狡诈多心之人的。
天君不喜欢芊凰,尽管她是北海沧极冰凤凰的后代。若是娶了她冰火二家再次联姻岂不是绝配!
不过现在甘正倒台,他在这个位置上也坐得更加安稳,断然不会考虑芊凰为自己找事。
“天君哥哥,芊凰难得来这九重天。天君哥哥陪着芊凰四处走走可好?”
没兴致,十分没兴致!
对于这个表妹,若非她那家事是自己表亲,他能给个差不多的脸色已经是极好的。竟然如此不知羞耻,贪权而折腰,噬贵而折傲。
他以自己凤凰族有这等恬不知耻之人感到耻辱!
“本君今日乏,你寻个人陪你就是。”
“不嘛不嘛,芊凰就要天君哥哥陪嘛。天君哥哥起来嘛起来嘛。”
芊凰撒娇,屡试不爽。
除了对朱雀大神,她这一套对族中哪位亲厚的长辈都是有效的。
天君直接闭目养神,漫不经心的将衣袖从芊凰手中扯出,自顾自小憩下。
若想摆脱这芊凰,哪日一道旨意一下,直接把她塞给凤轩然好了。
那北海沧极雪地势力再大,芊凰这样的女人他也不屑要!
他倒是知道北海沧极还有位小殿下名叫兰芷,是北海沧极的凤主与一蓝灵雀所生,母亲地位不高,可是听说凤主还是很偏爱他这个女儿的。
他见过一面,胆怯而懦弱,却很对他的脾气。
“那……天君哥哥,芊凰便挑个人陪芊凰逛逛了。”
“嗯,去吧。”天君在玉榻假寐。待芊凰离开他不自觉又摸上自己的脖子,人得静,脑海中回荡的全是前日的放纵情景。
昨日想起时内心是慌乱的,今日他依旧抛不开,却已经不再慌乱。
他问自己,这是应了吧?心里骂道祭九这厮不知羞耻,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只是,他可是天君呐!却还是做了这糊涂事。
不不不,想些别的!想着别的。
明天就是月中,那位太上公会授课。今日不如再去瞧瞧。
“绿腰。”
“天君。”绿腰迈着小碎步快快走进来。
“派人通知槃明司过来。”
“是。绿腰侍候天君更衣。”
“不必了,本君自己来。”
“是。”
天君自己换衣服也不是一次两次,极少会端起帝王的架子。除了不悦的时候。
他们这位君主向来不必她们这仙娥太过操心,当下绿腰赶着出去请槃明司过来。
待天君整理好自己,绿腰赶回来:“回天君,槃明司不知去向。已经两日不曾回他那天行宫了。”
“槃明司不在?两日?”他们分开正是两日前,而那一日正是他糊涂放纵自己,槃明司可是还在那天山上!
自己丢了个问题给他,又怎么会想不到他或许会追上来。
糟糕!
“好了你下去吧。”
“是。”
看来不能先去天山了。如果没有记错槃明司的老家在小玉峰,他莫非是愤懑,直接撂挑子不干了吧。
嗯,去找他!若是因为这件事而丢了他身边的人,真是丢人了。
小玉峰紫竹林,群翠环抱间有一古楼。取竹盖舍,取竹做床,取竹做椅,架竹引水久久不息。
他房间还有一副精美的竹雕已经蒙了尘,他挥手间竹雕焕然一新,仔细一瞧,浩瀚天地在槃明司这巧手下却有种清新脱俗的美。
原来槃明司是喜欢这样的天地,没有纷争,天下祥和。
这种人不该与世无争的么?
落款:“玉泽,美玉天然。原来这才是他的名。”
可是人不在。
这古楼上下两层,房间内除了那幅竹雕并不见其它。他在天宫百年,早就都收拾干净搬到了天行宫中。唯独这幅竹雕却留了下来。
他没有回来,大概是有什么事去做了。
天君轻松口气,“槃明司怎么会是这般小气之人。”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当下收了这竹雕,就带回天上还给他。
走出来天君又仔细瞧了瞧这紫竹林,百年了,不知道槃明司可曾回来过。
他施法让这古楼化了新楼,又在这里逗留了许久。
如今新竹都已经长出,“回去后派人移些新竹安置在他那天行宫里,或许他会很高兴。”
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个时候去天山会不会太冒昧?
思来想去,还是明日一早再来吧。
天君回去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去小玉峰搬些新竹安置在天行宫。竹子本来就劲拔,又有琼露浇灌,一定会长得很好。
他亲自选地方栽种新竹,又将竹雕摆在槃明司的书房。与他那些古旧的竹简安置在一处。
那些是忙与不忙的天官都会过来瞧上一眼,远远看着天君为槃明司如此上心,心里头十分羡慕。
话说,不是说天君下凡体察民情去了么?朝都不上了,回来特意为槃明司布置行宫?这……
颇为嫉妒呐!
不上朝,那是刻意不去管甘正乱党互相汪。等他们咬够了,滋事乱事,无事生非,再去治他们。
在要不行,直接换了他们!
很快,人间又是新的一天。
天君早早去了天山,忙了那些功夫,身上穿得还是昨日那件。
他站在河边整理了一下着装,就等着黎明,天蒙蒙亮,他这才上山。
该行的礼,该说什么他已经想清楚了。
既然要认这位太上公为老师,那么自己就是学生不是天君。
嗯,是这样,没错。
只是久不见那三位道友上山来,天君就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时间?
天君转身往山下望了一眼,正瞧见一红衣男孩朝他走来。
他今天还好,穿得并非红衫白锦,而是白雪金云断袖衫。这衣服收腰束身,瞧着干练。而这小公子衣着并不显得有多华贵,却带着一种特有的风情在里面。
四目相对,一个不过十二三的小男孩,目光如炬,瞧着严肃,真是人小鬼大。
红衣?与他这般很像的小男孩。
“请问小友何处来?可是来听老师授课的道友。”
“我来还老师拂尘,并非来听老师授课。”
“既来之则安之,何不留下来一起?”天君盛情相约,听他一声老师,果然是再世华胥上的那孩子。
此人到底有怎样的本事?亦或者是可观之处,太上公竟然会亲自上门授教。
“我只是来送拂尘,不会久留。还有,老师只在午时过后才会出门。不要再弄错了。”
说罢这小公子将拂尘悬在太上公门前,施法叫它停留在原地,这便要走了。
“且慢。相逢即是有缘,敢问道友怎么称呼?”
“九儿!”
“……”天君哑言,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又有这家伙,出现的真不是时候!
“九儿你果然在这儿。”
天君冷漠脸,为什么自己会认识这样丢脸的人?
祭九也是在天宫没找见他料定他会出现在这里这才赶过来,只是首当其冲瞧见红,近了才知道认错了人。嬉皮笑脸贴过来。
祭九瞧天君看的不是自己,顺眼一瞧:“诶?这小屁孩怎么在这?”
“祭九!不得无礼!”
“喔喔喔。”
天君复又询问:“本……”除了九儿这还是祭九给他取得,高祖说他是妖皇化身,那名字却是不能提得。
原来自己还是没有名字啊。当下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你不会想知道我是谁。”
“……”
那小公子没有二话,转身便要离开了。
头一次,被一个孩子给了脸色看呐。
祭九不乐意了:“嘿小屁孩!在再世华胥有白曦护着你,在这可没人护着你!欠揍!”
“祭九!不可无礼!”
天君命令,祭九可没听。登时一拳过去,与这小公子交上了手。
二人势均力敌,一出手,这小公子竟然——是他凤凰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