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醉卧花海听箫,易将红颜抛,西湖烟波浩渺,玉兰树下佳人笑。
长得如此妖/冶的是男人?
尘尘第一眼看到楚暮痕,脑子里飞快地出现这个字眼,虽然,离的很远,她梳洗后站在落地窗前,那也正抬头看向她这边的男人,让她有惊/艳的感觉。男人长得如此,是美还是妖/孽?应该是妖/孽吧。
庭院里白玉兰花繁而大,金色的阳光透过晶莹娇嫩的花瓣斜斜地照在青石台上,台上站着一个男人,目光望着楼顶出神,他身上是黑色的丝绸衬衫,袖扣的钻石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男人站在开得如云似雪的白玉兰旁,头发是深栗色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脖颈处的肌/肤细致如美瓷,一阵微风,花瓣轻盈飘落,晶莹如雪。仿佛看到了站在窗口的尘尘,他嘴角展开一个笑容,那一刻,尘尘仿佛听见花开的声音,如斯美艳。
尘尘也回以一个浅笑,而后转身,躺倒在贵妃榻上。
楚睿进来的时候,尘尘似睡非睡,楚睿坐在地毯上,看着尘尘的脸。刚刚洗过澡,黑色的长发瀑布般地散着,空气中流动着她独有的香气,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纤细白嫩的小腿,圆润光滑的脚趾,被金色的阳光镀上一层光晕,美得无瑕,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他的呼吸一窒,心脏都收紧了一般,他缓慢地俯下头,吻轻轻地落在尘尘的红唇上。开始是想浅尝即可,可那唇软软的,柔柔的,似带着某种吸力,直把他的灵魂都吸了进去。他用舌尖在唇上舔过,又随后含住了两片唇,极致缠/绵。
尘尘本就没睡着,被他的吻撩拨得浑身酥/软,微张了红唇,他的舌就伸了进来,席卷了她整个口腔,她嘴里有似莲似雪的味道,和她的人一样。
她的小丁香被那火一样的灵舌追逐着,缠绕着,吸/允着,她的身子就像一片叶子,漂浮在水面,急于找到一个依靠,她不知自己何时躺在了楚睿的怀里,她只感到浑身火热,身子不停地向他靠拢,他的手在她的身上点燃了火种,瞬间火势蔓延,那火焰把两个人烧得寸缕不着……
她身体被他爱/抚得绵/软,莹白的肌肤泛着的红润,眸底一片水蒙蒙,泛着情/欲的迷离。她修长的白/腿搭落在他宽肩上,他挺着精窄的腰身在她没有一丝瑕疵的身体上,深入浅出地带起一片Yin/靡……
紧/密/贴/合的身体,久久才在烟花散落中一起到达了欲/望的顶端。
楚睿抱着尘尘,为她清洗身体,尘尘依旧眯着眼睛享受着楚睿的温柔。
楚睿亲吻她还泛着红润的小耳垂,尘尘的身子就又软了,她赶紧逃离楚睿的怀抱,一边擦拭,一边穿衣,“不来了,我好累。”
楚睿在后面帮她扣上/内/衣/的钩扣,看着镜子里的尘尘,脸上还有情/动后的红/潮,白皙的脖颈,泛着玉一般的光泽,被/胸/衣托起显得更加坚挺的玉/峰上,还有着浅淡的吻痕,他的手不自主地抚上她的脖颈,“宝宝,你美的让我心疼。”
尘尘用舌尖轻舔了下楚睿的嘴角,笑而不语,把手里的发簪递给他,楚睿便很熟练地帮她挽起了长发,额前,还留了两缕,清冷中带着几分娇俏随意。
“睿,你有做发型师的潜质。”尘尘对着镜子向楚睿眨眼。
“我只做你的发型师。”楚睿揽住尘尘的腰,在她脸颊上一吻,“只有我的宝宝才可以。”
“记得你说的话,否则我就……。”尘尘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不会的,宝宝,我宁愿伤自己也不愿你受一点点的委屈。”楚睿揽着尘尘的手紧了紧,眸子黯沉,他的宝宝伤了他的心都会碎,他如何舍得。
楚暮雨上来时,看见卿卿我我的两个人,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没多话,只说外婆整理好了,叫大家下去用餐后就先走了出去,两人对视了一下,咧嘴一笑,好可爱的外婆。
正厅,长长餐桌的首位坐着外公,旁边是外婆,外公的下首是楚暮寒,挨着楚暮寒坐着的是先前在窗口看到的男人。母亲和父亲挨着外婆,那男人和父亲之间空着两把椅子,楚睿挨着男人坐下,尘尘坐在父亲身侧。
“楚睿,尘尘,这是你的小叔叔,你的小舅舅,楚暮痕。”外公沧桑的脸上挂着淡笑,右手指着楚睿身边的男人,对楚睿和尘尘说。
“叔叔。”楚睿站起身,依旧是温文尔雅,笑若春风,可尘尘看到他的笑不达眼底。
“嗯。”男人微微欠了欠身,很有长辈的风范。
“小舅舅。”尘尘笑着站起来,那笑容很真实。
尘尘骨子里很注重亲情,虽然这人让外婆难过,但是她却没什么反感,尘尘也说不清那种感觉,在这男人身上,她能感觉到一种从他骨子里透出的悲凉。
哎,悲催的小三,悲催的私生子,谁愿意呢?
“嗯。”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应着,但嘴角却挑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楚睿别有深意地看了尘尘一眼,尘尘也看他,两人又用目光交流,小舅舅不喜欢你噢!小叔叔看样对你很有好感,笑得不阴不阳的。尘尘瞪楚睿,你的话貌似不阴不阳吧?楚睿低头吃东西,不理尘尘。
把两人的互动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的楚暮痕,眼睛看向尘尘,他嘴角有抹奇异的笑意,似乎在看着她,又似乎不在看她,仿若有飘忽的白雾笼罩在他周身,令人琢磨不定。
她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有这种感觉,盛开的玉兰花下,他站在那一笑,妖/冶得不似男人,花瓣纷飞中……
“以后你们要互相照顾,暮痕的母亲过世了,我不想他在回意大利。”楚天的眼底有一丝伤痛划过,很快消失,这是个杀/戮果断的男人,一生刀口舔血,没有太多的感性。
“您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楚暮痕对楚天低声说,他神态谦恭温和,那神态和楚睿差不多。尘尘怔了怔,不禁有点怀疑方才他唇边奇异的笑意只是自己的错觉。
楚天的脸上有几分不悦,“你还要回意大利吗?那你就不该来。”
楚暮痕静静地喝汤,没发出一点声音,眼珠透明的有些淡漠。
“恩?”楚天看楚暮痕不语,脸色变了变,“你母亲不是让你认祖归宗吗?”
楚暮痕放下汤勺,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才又谦恭温和地说;“母亲的意思是这样的,可我觉得那会扰了大家的生活,我只是认祖,不是归宗。”
“什么屁话,你母亲都不在了,你不回来,去哪?”楚天发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当年我就差点死在意大利黑手党手里,不是你母亲救了我,这世上哪还有我,更不会有你!”
楚暮痕眸子转动,看不清什么情绪,语气依旧温和,“我没得选,您只是每年看我们母子一次,十八岁以后您在没出现过,您是给了我们富足的生活,可是,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在被人的嘲笑中度过,我是野/种,我没爸爸,母亲躲在角落里落泪,我只能看着。我选择那条路,很适合我,现在没人在敢再嘲笑我,嘲笑我的人都进了天堂,也可能是地狱。”楚暮痕的话很轻,轻到像羽毛划过人的心尖,他的话很重,重到如一记铁锤,击破人的心脏。
尘尘看着他云淡风清地说着,就似在说别人的事,她的目光紧盯着他的眼睛,他眼底有那妖娆的白雾,看不清楚。
楚天半天无语,一顿饭吃得非常压抑。饭后,楚天让尘尘陪他回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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