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现在的向婉非常了解莫濯南,可以说他说话的语气和声调稍稍有所变化,都能被她察觉出来。
她原本已经累的不想动,但是听完那句‘我爱你’后,还是忍着倦意转了身。
小手抚上他的脸颊,她小声问:"你有心事?"
莫濯南扯了扯唇,握住她的手,半晌,才沙哑着声音说:"还记得你说你想要看到我和馨予吗?"
向婉蹙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不要放在心........棼"
"不,苡薇,我想过了,与其你一直这样,不如我们赌一把?项先生给你找到了国外脑科眼科最权威的医生,他们说即便做手术了风险也不会很大。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是因为我的下意识仍是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留在我身边。可是,既然这是你的愿望,我也希望我能像其他男人一样去支持自己心爱的女人。"
向婉用力想要看清莫濯南脸上的表情,他的语气释然,带着些微不舍,但还是可以听得出来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向婉一时间也无法消化这个消息,总觉得太突然了。虽然她一直希望自己能够痊愈,不管用什么办法,可是一想到莫濯南,就又开始摇摆不定了达。
见她不说话,表情也极其严肃,莫濯南这时轻声一笑,大掌揉了揉她的长发:"好了,这件事不急,你可以再考虑一下。现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将向婉抱上了床,最后她还是敌不过满身的倦意,在莫濯南的怀中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莫濯南则是低眸安静的望了她一会儿,随即在她的额头上烙下一个轻吻。
第二天一早,向婉难得在莫濯南睁眼之前醒了过来,视线调转到窗外,看着从窗帘的缝隙之间投过来的一抹强光开始发呆。
直到身后环过来的铁臂,她才回过神来。
紧跟着吻也落了下来,向婉主动张口接纳,等男人满足了才微微放开了她。
向婉微微喘息着,双颊也是漂亮的粉红色,对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百般犹豫,还是说出了口:"濯南,我决定了。我想做这个手术。"
刚刚看着模糊的阳光,她就决定了,既然风险很小,何不如赌一把?如果这一辈子都会这样过下去,反而会让莫濯南很担心。不过,万一这个手术很成功呢,在结婚的时候,她就能够看到他和小馨予了,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莫濯南听到她的决定似乎并无意外,点点头,轻啄向婉挺翘的鼻尖:"那这几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手术的事我会安排好的。"
向婉点点头,忽然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脸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对不起,还是要你担心了。"
莫濯南纵容的划开一抹笑容,大掌轻拍她的背脊。
只要她想,他没什么不能给的。
担心,又算什么。
很快,莫濯南将向婉的决定告知给了大洋彼岸的项耀东,当时项耀东刚从医院回到酒店,听到后也觉得很高兴,因为他是赞成手术的这一派。
听闻莫濯南这几天要过来,项耀东立马出声制止了。
"与其你过来瞎跑一趟,不如你好好地留在国内陪着向婉,她虽然已经做了决定,但是难免会担心手术的事情。你在她身边多陪陪她,而我呢,在这边帮忙安排住院和手术的事情。8难道,你还不放心我吗?"
莫濯南当然放心项耀东,这男人不止是心思缜密,带领那么大一个公司,做事绝对错不了。可是一旦是涉及到向婉的事,莫濯南总是希望自己能亲力亲为。
莫濯南没做决定,项耀东又说:"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生日礼物吧,为了补偿小婉,我也一定会让她恢复的。"
莫濯南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
或许,他该给项耀东一个机会。
不过莫濯南仍旧派了莫清炀过去帮忙,一是莫清炀对这方面还算了解,二是有什么情况他也可以直接询问莫清炀。而莫清炀显然也是很乐意帮忙的,第三天一早就拉着行李离开了。
莫昶和Selina得知向婉要做手术的事,立刻说要从国外飞回来,不过还是被莫濯南给阻止了。做手术又不是打架,不是人多就能赢的。
不过在临出发的那一天,Selina还是赶了回来,因为向婉若是住院,小馨予可就没有人照看了。
恩恩知道向婉要做手术,就打了个通电话给严漠臣,严漠臣知道后也火急火燎的没通知任何人直飞国外,打探清楚后,才又无声无息的飞了回来,心里有了个底,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将夏恩恩接回了自己那里。
又过了三天,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这一次莫濯南轻装上阵,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和笔记本电脑。整理好行礼就看到想玩不见了,不过他应该清楚向婉会去哪里。
走到婴儿房,果然在里面看到向婉抱着小馨予,依依不舍的样子。
大抵是这些年做手术做怕了吧,她总是担心有什么不好的意外会发生。而且这也是她第一次离开馨予这么久,自然会不舍得。
莫濯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到了,再不准备就会晚了飞机。
他这才走了过去,揽住向婉,望着怀里熟睡的女儿:"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或许等我们回来了,小馨予就会叫妈妈了。"
原本严肃的氛围被莫濯南这句话给打乱了,她忍不住弯弯唇:"才几天她就会说话了?"
"是啊,我们才走几天而已。很快就会回来了。"
向婉轻叹一声,这才弯腰轻轻叫孩子放在婴儿床上,又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忽然投入莫濯南的怀抱:"我会痊愈的,是不是?"
闷闷地声音自胸口传来,莫濯南心里一紧,轻拍她的背,声音坚定:"对,你会痊愈。I-Promise。"
..................................................................................................
飞行了是一个小时后,向婉被安排进了一间高级单独病房。
医生说要为转天下午的手术做准备,于是用沾着药物的绷带将向婉的眼睛缠上,于是,她又恢复了最初目不能视的状态。
也许因为紧张,或许是害怕,向婉始终全程握着莫濯南的手,不曾松开过。
这期间莫清炀和项耀东都来看望过,项耀东甚至动用关系将隔壁的病房也一同租了下来,留给自己晚上睡觉用。
听着他们对自己的鼓励,向婉似乎也不再那么忐忑,毕竟人命天注定,现在她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爷的了。
晚上吃过晚饭,莫濯南和向婉一起躺在病床上休息,所幸这张床很大,但向婉还是不由自主的贴近身边的热源。
莫濯南拉了拉她身上的薄被,口中吐出的热气拂过她额间的碎发:"冷吗?"
向婉摇了摇头。
很长的一段寂静之后,莫濯南忽然感觉到一只小手似乎在自己身上作祟。抓住了她钻进自己衬衣衣摆里的手,莫濯南有些无奈的苦笑:"你要干什么?"
向婉脸上缠着白色的绷带,带着淡淡的药香,更衬得那一对红唇娇艳欲滴。她忽然撑起身子,面朝着他这边,说:"濯南,我们做吧。"
莫濯南闻言,觉得自己一下子就硬了。
她极少做出这类的邀请,所以每一次他都把持不住,只可惜这一次他要拒绝她的美意了:"不行,明天你就手术了,要储存体力。"
"可是手术安排的是下午,上午我可以用来睡觉。"
"还是不行,我要为你的健康着想。"
向婉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可是我睡不着,我总是会胡思乱想。濯南,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不会想到什么可怕的可能来吓唬我自己,所以,我们做吧,好不好?"
此时,她太想用某一种方式来证明她还是拥有他的。即便这个手术风险再笑,总还是会有意外。她害怕,想给彼此勇气和力量。
似乎明白她内心的焦躁不安,莫濯南轻声叹了一叹,或许让她累到没有力气乱想,也是不错办法。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几声压抑着的轻喘。
薄被下,莫濯南拥紧了向婉,汗水粘着两个人的肌肤,甚至彼此能够感觉到对方呼吸出来灼热的温度。
"抱紧我,苡薇,"他的声音粗哑,望着身下她面若桃花,不断地要求:"抱紧我。"
这种不安全的场所和即将面临短暂分离的心态,使这场性爱变得更加激烈。
他埋在她身体里的物体不断在壮大,向婉觉得自己几乎要包裹不住她。而莫濯南却在她一次次紧缩中感觉到自己被她咬紧、再咬紧。
一次次抽出与贯穿,如同身体被像两边撕裂,莫濯南额际的汗水从直挺的鼻尖划过,落在她的下巴处,他骤然用力,抽出后深深撞入,向婉立刻倒吸了口气。
狭小的空间,被子里的温度异常的闷热,她的身体被反复摆弄成他喜欢的姿势,然后感觉到他分开她的双腿,再次将自己推入她的身体。
向婉口干舌燥,果然再没有力气去思考其他。
莫濯南挑起她的下颌,迫使她的小脸靠近自己,而他则是低下头,用唇覆盖住她的。身体还在不断地进退,口舌被侵占,向婉只能用鼻子来呼吸。偶尔被他撞得疼了,就闷哼一声表达自己的不适。
他的手也没有闲下来,从她的锁骨到小腹的疤痕,再从大腿一直蔓延到双腿之间彼此结合的地方,肆意的撩拨着向婉的每一根神经,快感从神经末梢一直传达到四肢百骸,到最后她开始声声求饶。
"苡薇,我爱你。"他从侧面咬住她的耳垂。
向婉想要回应他,可是张口却是难耐的申吟声,到最后干脆连回应的想法都没有了。
莫濯南不知折磨了她多久,向婉意乱情迷间攀上了高峰。很快,就听到了莫濯南在自己耳边性感的粗喘,紧跟着埋在身体里的热源从体内快速的抽出,没过多久,向婉感觉到了一股发烫的液体似乎溅到了自己的肚皮上。
到最后,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莫濯南下床洗了手,没有打理自己,而是洗了一把热毛巾将向婉满是汗液和自己体液的身体擦干净。
此时她已经睡得很沉了,眉头轻轻蹙着,脸上还有激烈运功后的浅红。
他蹲在床边望着她,眼中有着在人前从未表现过的不安。
因为太爱,所以更加害怕会失去。
莫濯南轻轻握住她的手,抵在唇边。
亲爱的老婆,明天,一定要加油。
................................................................................................
第二天,向婉到了日上三竿才睡醒。
中午的饭菜是项耀东从最近的一家高级中餐厅买来的,口味倒是很符合向婉的胃口,她知道,项耀东一定是和莫濯南通过气了,否则自己喜好什么,项耀东怎么全都一清二楚呢?
向婉装作不知,接受了项耀东的好意。
手术之前,医生来到病房和家属讲解手术的大概流程和一些风险,向婉感觉到莫濯南的手时不时会握紧,似乎很担心。而她能做的,只有用力回握住他。
一直到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莫濯南始终一言不发,分开的时候,向婉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莫濯南低下身子凑到她的耳旁。
"我会安然无恙的出来的,濯南,我还盼着和你举行婚礼,也希望再给你生个儿子。所以,等我好消息吧。"
莫濯南望着她的笑容,这一刻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她勇敢。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沙哑着声音说:"好,我等你。"
预计两个小时的手术,这对于其他人来说简直是再小不过的手术。而对莫濯南来说,每一分钟都如同漫长的一年,连呼吸都觉得压抑起来。
项耀东走到莫濯南身边,轻拍男人的肩膀:"放心吧,她还有你和馨予,会很努力的让自己痊愈的。"
莫濯南勉强的扯了一下唇:"她还说要给我生儿子........可是一想到她在手术台上的样子,我宁愿一辈子只有馨予一个女儿。"
项耀东很羡慕眼前这个男人,他们两人爱得深切,是他在年轻时候都没有拥有过的真挚的感情。老天,会让这对有情人成为眷属的吧?
两个小时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莫濯南从椅子上站起、坐下无数次,终于,在两个小时零五分的时候,等到了手术门被人打开。
他连忙大步迎了上去,同样一脸焦急的还有项耀东和莫清炀。
医生的目光从三个人的脸上转了转,最后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
"手术很成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晚上夏小姐就可以看到东西了,三天后可以按时出院。"
莫濯南如同被定格,放声大笑都不敢,生怕这是个随时会破碎的美梦。
良久,莫濯南面色一松,如释重负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