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在项岚再次开口之前,向婉缓缓道:"在你来之前,我就这件事和濯南商量过了。我本就无意接手项氏,就像你说的,项氏对于我来说或许是一张面额巨大的支票,但是这种支票我已经有一张了啊,就是莫濯南。既然我已经不缺钱了,为什么还要将一个公司这么重的担子放在自己身上呢?"
项岚有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人不想要项氏这块大肉。按理说听到向婉这么说他该松口气,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被自己如此重视的项氏在对方眼里好似没有肉的骨头一般的嫌弃,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感想。
向婉端倪着项岚的神色,轻声一笑,又说:"等过一阵子,我会和项先生说明我的意思,项氏最终还是项总你的。如果项先生不同意的话,等他百年之后我接手项氏也会把项氏总裁的位子留给你,如果项总还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叫律师拟一个合同,让我签字就好了。"
项岚如果真去拟合同叫她签字,就真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沉吟了一下,连带看向婉的目光都变得不一样了:"你.........真的不会接受项氏。榛"
向婉微笑着,很有耐心的摇头:"我的心很小,装下濯南和馨予就已经很满足了。更何况我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项氏落在我手里只怕会埋没。而且项先生很精明,我想他原本属意的继承人也是项总您自己,或许如今项先生只是在考验您,等到觉得你合适接下项氏后,会改变主意的。"
项岚闻言,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了,不管如何,项氏也是项耀东一手扶持到现在的。他不会不知道向婉对于商业毫无兴趣,这么做,或许真的是在考验他.......
项岚想通后,暗骂自己太笨,这么明显的意图连向婉一个女人都参悟出来,他怎么现在才搞清楚?真是迟钝噎!
向婉知道项岚是聪明人,只要一点就通透。她也不急,慢慢的啄饮面前的果茶。
项岚再次抬起头看向向婉,这女人的面貌和项耀东丝毫不像,但是血缘关系却是骗不了人的,他从项耀东那里得知了这个女人以前的遭遇,所以在看到向婉嘴边若有似无的笑意时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究竟是什么改变了她?能让她从内心散发出笑容来?
这时项岚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紧跟着就看到保姆将一个小小的婴儿抱给了向婉,向婉一边抱着女儿一边轻声呵哄,很快孩子就不哭了,项岚看着直傻眼,觉得真是好神奇的一件事。
向婉似乎察觉到了项岚灼热的视线,抬眸一笑,问:"你要不要抱一下?"
项岚想要拒绝,他对孩子没辙,从小到大都没辙,项家那些旁亲的孩子一见到他就哭,所以他也从来没抱过他们。不过还没等项岚摇头,向婉就抱着小馨予走到他面前,弯腰将小馨予交给了项岚。
"小孩子的骨头很软,所以你抱着她的时候一只手要拖住后腰,一只手托住她的脖子,对,就是这样........"
项岚从开始的手足无措到后来的僵硬,才渐渐变为了熟练。
他身上的西装扣很凉,引起了小馨予的兴趣,小手还没个准,摇摇晃晃的就要去抓,后来好不容易抓到手了就开心得不得了,还仰起小脸冲着项岚笑。
项岚也愣住了。
向婉看着这一幕,忽然有感而发:"血缘真的很神奇,是不是?"
项岚闻言抬起头,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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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莫濯南从公司回来。
一进门没见到夏恩恩,问过向婉后才知道司机和保姆带着夏恩恩去超市买零食去了。
向婉坐在沙发上看书,一只手拿着莫濯南从国外热别为她订制的放大镜,可是即便这样,还是看得很吃力,她轻叹一声,一个晚上只看了不到十页,忽然真的有点怕永远都不能恢复视力,这一辈子都不能再看书,不能看莫濯南和馨予的脸。
"别看了,晚上看书对眼睛不好。"发呆之际,莫濯南将向婉的书从手中抽走,
她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莫濯南这才见到她双眼通红,兔子一样。
立即有些担忧的蹲在她面前,弓起的十指轻挑起她的下颌,目光带着探究:"怎么回事?眼睛疼不疼?"
向婉望着眼前这张模糊的俊颜,过了一会儿,才摇了摇头:"不疼。"
莫濯南松口气:"早知道你这样,就不买那东西给你了。医生也说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放松,别给自己太大压力,OK?"
向婉咬咬唇:"可是我很想看书,剧本的事情还有一大截没有完成,我真的很想工作。而且,馨予从出生到现在,我都没有仔仔细细的看过她一次,哪怕是一次。还有你.........濯南。"
向婉微微沁凉的小手抚上他坚毅的脸庞:"我好想看你吻我时候的样子。"
人总是贪心的,当初她是抱着会死掉的心情进行手术的,后来知道自己只是看不见就觉得很庆幸。再后来不小心撞到了头,却撞散了一些淤血,视力恢复大半,她更加觉得自己太幸运了。可是时间久了,就有更多更多的要求和欲望。
莫濯南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凑过来轻吻她的唇,她的失落似乎透过这个吻让莫濯南清晰的察觉到。
他直起身,看了她半晌,原本不想告诉她,可是又舍不得见她这么失望。
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项先生曾经和我说过这个事,他在国外有认识的朋友,说现在有一种新技术可以治疗你这个病,风险也不算大.......苡薇,我一直没跟你说,是太害怕你会点头去做这个手术,因为一点点失去你的风险我都不想去尝试。可是,如果你真的........."
在他还未说完,向婉就伸出食指抵住了男人的薄唇:"你不想要我去做手术,我就不去。濯南,我只是发发牢***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莫濯南知道向婉在想什么,她不怕自己冒险,却怕他一个人在手术室外受折磨。所以即便多想恢复视力,却也还是可以为了他而失去这个机会。
她这样为他着想,按理说他也应该支持她一次。可是,他是真的太害怕了,上次她生小馨予在手术室里几个小时,那几个小时对他来说就像是噩梦一样,直到现在偶尔他还会梦到。
就算是他自私也罢,他真的不想再去冒那个险。
轻叹一声,将向婉扣紧怀里,大掌轻抚她的长发,却心事重重。
后来,向婉再也没有提手术这件事,也没有在莫濯南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对于恢复视力的渴求,好像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一样。
可她越是这样,莫濯南就觉得越不安。
项耀东说这个技术已经很成熟了,风险较小,或许,他真的该让向婉尝试一下?
莫濯南犹豫不决,到最后还是决定约项耀东出来。
项耀东来的时候风尘仆仆的,据说刚下飞机,原来他是去意大利给向婉买结婚礼物去了。
不过项耀东到了那里,看什么东西都觉得太俗气,而且向婉嫁给莫濯南,什么都不缺,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最好的,他想尽一份心意都不知该从何下手。
听到莫濯南这次找他出来的来意,项耀东也有些惊讶,上一次莫濯南斩钉截铁的告诉他向婉不会动这个手术,怎么短短时间就改变了注意?
不过项耀东还是将他从美国打探来的消息一一告知给莫濯南:"我和那位医生浅显的聊了一下小婉的情况,我上次找人调查到的病历也寄了过去,对方说小婉的情况并不是很棘手,更棘手的病情人家都能治疗到痊愈,更何况是小婉这种。不过具体的还是需要会诊,而且需要用人家专门的仪器为小婉进行一下检查,但是对方跟我保证过,风险只有百分之五,而且完全没有生命危险。最糟糕的情况也就是维持现在这种。而且我之前还听你说小婉撞到头后散了很多淤血,这种情况就更便于治疗了。"
莫濯南听完并没有立刻点头答应,项耀东也看得出来他的犹豫,想了想,说:"这样吧,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把小婉前一阵子做过的所有的检查报告我交给我,这几天我抽时间过去一趟,和对方面对面聊一下,如果手术真的可行的话,我也是建议你们赶快动手术,因为我希望小婉结婚的时候,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看到所有人对你们的祝福。"
项耀东的最后一句话,让莫濯南心动了。
莫濯南结束和项耀东的会面后,提前回了家,当时向婉和夏恩恩都不在家,不知跑去哪里玩了,莫濯南也没打电话惊动她,而是直接找到莫清炀,将自己从项耀东那里得到的情况,对莫清炀说了一下。
怎么说莫清炀也是拿了双学位的医生,对于这些新技术总会有些耳闻。
听后,莫清炀点点头:"这个我之前也听说过,当初还想跟你介绍一下,不过看你们最近忙着结婚的事情也就没提。据说这种手术的风险是很小的,而且按照苡薇的病灶情况来看,只要一个小的微创手术就可以了,恢复时间也只有三天,是一个极简单的手术。这种手术在国内不时兴其实也就是因为这种仪器太贵了,医院都不肯用这么多钱引进。"
莫清炀见莫濯南不说话,沉吟了片刻,道:"大哥,如果你问我的话,我也是建议你和苡薇试一试,毕竟有利无害。她的脑中创伤面一直不愈合的话也会形成很多风险,所以及时手术还是比较明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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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婉知道莫濯南今天回家比较早,但是当时她和夏恩恩已经在外面用餐了,于是打电话叫莫濯南和莫清炀先吃。
回到家洗了个澡,哄睡了两个小孩向婉才回到自己的卧室。
莫濯南半靠在床头,腿上搭着一个笔记本电脑,鼻梁上架着他那只眼镜,极为专注的不知在研究什么。
向婉无声无息的靠近床头,还没来得及吓唬他,反倒是被莫濯南一个轻拉给拽上了床。
笔记本电脑被他放在床下的地板上,然而翻身覆到她的身上,短发垂在半空中,他眸底的颜色被欲望熏得很黑很浓。
向婉伸出双臂缠上他的肩,笑靥盈盈的问:"抱歉,之前不知道你这么早回来,所以晚饭没有回来陪你吃,不要生气。"
莫濯南眼神放柔,声音却扳着:"我已经生气了,怎么补偿我?"
向婉的眼珠在眼眶里上下转了转,露出一抹狡黠:"不如........我给你吃?"
莫濯南挑了挑眉梢,声音更加嘶哑:"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的口吻如同古代街头的恶霸,向婉还来不及嘲笑,就感觉到他的大手透过睡衣钻了进来,一掌盈握了她胸前的丰满,另一只手不甘寂寞的褪下向婉的底裤。
她轻轻呻吟了一下,羞涩的在他身下扭动,莫濯南低头覆上她的娇唇,反复的吮吸研磨,直到她累得气喘吁吁,轻轻张开自己的小口,他的舌尖立刻探了进去。
湿滑的舌扫过她的牙龈,扫过檀口中每一个角落,随后寻到她灵巧的小舌尖,卷住,吸入自己的口中。
向婉从一开始玩乐心态一直到被他逗弄得动了情,双颊立刻染上了娇柔的粉红,看得身上的男人下腹一紧,似乎所有的电流都顺着每一根神经传达到那个不断胀大的地方。
莫濯南不在忍耐,口中还在不断地挑逗着向婉,空出的那只手已经解开睡裤的细绳,解脱了自己的肿大,寻到那个湿漉漉的入口,挺身,狠狠地撞入。
向婉的身体随之向上移了几寸,突然被填满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皱起了纤眉,之前一直攀附着他肩膀的纤纤玉指猛的扣住他结实坚硬的肌肉挡住,烙下清晰地指痕。
这样灼热的温度,和激烈的律动,向婉几乎能够感觉到他在自己体内不断充血的脉搏正在跳动。一声声粗喘夹杂着她轻微而纤细的嘤咛声,给这样的夜晚增添了不少旖旎的春光。
磨人的情事过后,向婉浑身上下都被榨干了力气,动也不想动。
莫濯南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将昏昏欲睡的向婉小心翼翼的抱了进去,自己则坐在她的身后。
她乌黑及腰的长发在水中如同黑色的波浪,随着水波一层一层的起伏,如同盛开的美丽夜昙。
莫濯南用食指卷起一小缕,随之轻轻卷起,似乎玩得不亦乐乎,可是眼中除了未褪干净的欲望之外,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迟疑。
"苡薇?"
"恩?"她换了个位置,在他胸口磨蹭,声音倦懒的回应着。
莫濯南几度开口,最后却还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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