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就像所有电影里面演的一样,卫冬艺没有反抗,她乖顺的跟着那两个男人回到了北京,在北京碰到的第一个熟人竟然是韩局长,那个跟着雍清凡出死入生的兄弟。
他装作不认识卫冬艺的模样在和警察局里的人聊天,一个头上有些谢顶的男人在对他点头哈腰,嘴里不断地说着是是是。
最后,他的目光在卫冬艺的方向停顿了一会,接着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
大概他的出现只是某人给卫冬艺的一些安抚吧,卫冬艺低着头,坐在审讯室里面,一动不动地等着对面的男人先发话。
“卫小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谢顶男原来是警察局的所长,他示意下属给卫冬艺倒了杯咖啡,自己坐在卫冬艺的对面,一双小眼睛在卫冬艺的身上转个不停“你应该知道我们让你过来的原因是什么。”
“我知道。”
对方挺配合,谢顶男很满意“你认识你的上司郑承凤女士吧,昨晚她向警局报案,说你窃取了公司的机密信息,她的秘书苏文慧昨晚也交代了,声称是你通过威胁她,进入了郑女士的办公室,私自打开了她的电脑,并且下载上传资料到你自己的邮箱里,这些事,你承认吗?”
“我要见辩护律师。”
“卫小姐。”见她不再配合,谢顶男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猛拍了一下桌子“我老实说吧,现在证据确凿,谁都救不了你,不如你告诉我,这件事情,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参与进来了?只要你告诉我,我可以给法官求情,少判你几年牢。”
桌子上的咖啡杯被谢顶男拍的跳了起来,黑色的咖啡溅出杯子,在高低有些差异的桌子上缓慢延伸开,一粒粒地滴在了地上,卫冬艺抬起头看着谢顶男“我没有什么要讲。”
“好,很好。”谢顶男忿忿不平地望了一眼门口,沉声道“卫小姐好好考虑一下吧,就算你不说,我们也查的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戴罪立功的机会。”
“带她出去。”男人打开门,对门口站着的另一个男人说道。
门口的年轻男人点点头,走进来,在背后拿出了手铐,沉声对卫冬艺说道“卫小姐,你涉嫌窃取公司机密,现在我们正式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
警察局里面又多了一位稀客,郑承凤毫不隐藏她土豪的本质,她穿着一身手工精致的旗袍坐在椅子上,让人一瞬间仿佛穿越到了几十年前的老上海,看到卫冬艺铐着发亮的手铐出来,郑承凤慢慢地站了起来,刚刚还对卫冬艺摆着官腔的谢顶男一看到她,腰立马弯了“郑老板,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郑承凤没有理他,她径自走到卫冬艺的面前,抬起一只胳膊,反手一巴掌呼到了卫冬艺的脸上,清脆的耳光声在警察局里响起,站在旁边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地沉默了,没有人敢上前拉住眼前这个一身怒气的女人。
卫冬艺的脸被她郑承凤打的立马肿了起来,她的头发随意地散落在脸颊的两旁,让旁人完全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是什么。
郑承凤深深地望着她的脸,她眼神里的东西夹杂的太多,在她们二人周遭发出的气氛太过诡异,吓的屋里面一片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开口讲话。
“郑老板啊。”还是谢顶男先开口,打破了屋里的宁静“我按您交代的去做了,没有在医院抓人。”
“对不起。”微弱的声音在卫冬艺的嘴里发出,传到了郑承凤的耳朵里“谢谢。”
郑承凤冷笑“晚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把一干人撇在了身后。
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卫冬艺在这里连日子都数不清了,又怎么会知道那些,在连续几天不同的审讯中,因为她的沉默,对方终于放弃了对她的审问,她的辩护律师是个老江湖,只给了卫冬艺几个字,别说,别听,别问。
没有人来看过她,除了那天郑承凤的一巴掌,再也没有人来过,像是她的一巴掌打断了卫冬艺所有的退路,既是她对卫冬艺的愤怒,也是她对外界的警告,警告外面那些人,这人是我的,你们谁敢动手。
调查的怎么样,什么时候开庭,什么时候判刑,什么信息都没有下来,卫冬艺在里面碰到了苏秘书,苏秘书远远地望着她,反而往后退着,离她更远了一点。
由于卫冬艺之前的感冒一直没有痊愈,引起了肺炎,她打了几天的点滴,瘦了很多,等她的身体完全好起来的时候,看守所里面正在发过冬的衣物,卫冬艺躺在床上,面对着冰冷的墙壁,没有丝毫想和旁人交流的*。
“喂美女,做个朋友吧。”坐在对面上铺翘着二郎腿的黄发女人轻佻的对卫冬艺喊道“我叫罗晓莲,罪名群殴,进来这里两次了,你呢?”
“她是个哑巴,不会讲话。”卫冬艺上铺的女人接嘴道“我进来这么久都没见她讲过话,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反正无聊,找个乐子呗。”罗晓莲在上铺一跃而下,动作很矫捷,她站到卫冬艺的床铺前,拿手指戳了一下她的后背“聊聊天吧美女,我听她们说你是因为做贼被人抓住的,跟我差不多,咱们聊聊,以后这里我罩你了。”
卫冬艺的身体往里面挪了挪,没有理她。
上铺发出了几声讥笑,罗晓莲碰了一鼻子的灰,面子挂不住,有些怒了“艹,别给脸不要脸。”她干脆翻身上床,直接拿手臂捆住了卫冬艺的身体“你不喜欢说话,那我们用做的。”
“我有病。”卫冬艺没有挣脱她,只是轻轻开口道“你不怕传染吗?”
罗晓莲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干笑了两声,手臂慢慢地放开了卫冬艺的身体,嘴巴上还在逞强的说着“怕,怕什么?我有什么可怕的?又不是艾滋病。”
她话虽然这样说着,身体却很诚实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另一边“晦气,跟个脏东西住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