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的龙辇刚到宫门,就看见一个侍卫神色匆匆赶过来,跪在地上禀报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殁了,小太子命危……”
萧王听着他的禀报,冰山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冷言道:“你回去告诉国舅,孤已经知道了,皇后的丧事与太子的事,全权有他办理,孤还有奏折需要批阅,你退下吧,移驾御书房!”
跪在地上的侍卫望着越来越远的龙辇,深深叹口气,起身向寿辰宫走了。
萧王来到御书房坐在椅子上,神态显得那么疲惫不堪,望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缓缓起身走到阳台,望着不远处的红墙绿瓦,沉默不语,他在想什么,没人会知道。
寿辰宫内气氛十分的压抑,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离恨天听着侍卫的回禀,脸色非常的难看,摆了摆手,侍卫一脸是汗的退了出去。
一旁的太医们神色紧张,都在商讨如何医治太子的方案。
青木望着凤榻上皇后,她宛如睡着一般,静静的躺在那里。
这时他突然喝道:“废物,你们都商讨快一个时辰了,如果太子他有什么事的话,小心你们的脑袋!”
太医们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其中一个太医上前说道:“小太子,他命若游丝,一是不足月出生照成的,二是……”
青木心理烦躁的如长草一般,一脚踢过来,说话的太医倒在地上,疼得脸上直冒冷汗,也不敢喊出来。
其他的太医们一看这情景,赶忙翻找医术,谁也不敢再说一句废话了。
青木转身望着摇篮里的小太子,心里话,“你是颜儿留在人间的一丝血脉,我绝不会让你有任何事,绝不能!”
离恨天看了看小太子,又看了看凤榻上永远沉睡的皇后,停顿片刻后,甩了甩衣袖,踏出大门直奔御书房去了。
“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
青木一听这声音,立马将帏帐放下来,转身站在小太子的摇篮旁边,望着门口走来的赫莲玉与尘梦两人。
尘梦走进来看了看一旁的太医们,又将视线转移到青木身上,缓缓走过来,低头望着摇篮里的小太子,伸手摸了摸小太子的脉搏,片刻后,收回了手,走到太医们面前,望着他们一言不发。
太医们此时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纷纷趴在地上,“参见樊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尘梦眼中仿佛有股杀气在涌动,冷冷道:“来人呐,将这群没用的东西,拖出去斩了!”
太医们一听这话,趴在地上哭求道:“王爷饶命…”
赫莲玉急忙上前制止,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太医们,说道:“榆林,现在救治太子要紧,不要在这群废物身上浪费时间了!”
太医们看了看赫莲玉眼中的神色,全部起来跟逃命一样,纷纷退出了寿辰宫。
尘梦看了赫莲玉一眼,将视线转移到青木身上,望着他眼中仇视的目光,哼了一声,冷冷道:“真是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袁青木,你不要愣在这里了,你去太医院取点血燕草来,一会本王要用它来救太子的命!”
青木一听这话,看了看他,欲开口说话,又咽了回去,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起身就往太医院走去了。
赫莲玉望着白如纸一般的小太子,听着他游丝般的呼吸声,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严肃,问道:“榆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太子他怎么一出生就会这样?”
尘梦望着他说道:“以皇后的体质,应该不会照成这样的现象,一定是有什么照成了早产……”
青木手里拿着血燕草准备进来,一听他们的对话,停在了门口,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的痛苦,内心话,“难道是因为上次我中了冰魄针的原因,颜儿她抱着我回月海山的路上,跌落在路边照成的早产,这么说,是我害了颜儿……”
这时尘梦抬头看了看门口,冷冷喝道:“袁青木,你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把血燕草拿过来?”
青木收起脸上痛苦的表情,快步走进来,将血燕草递给尘梦,站在一旁望着他医治小太子,身心如有万箭穿心一般,痛到无力改变现实,悔恨不已。
离恨天走到御书房门口,大步迈进御书房内,看了看四周,看见阳台上站着的萧王,脸色阴沉的恐怖走了过去。
萧王心里知道他会来,转过身来,还是一脸冰冷的表情,冷言道:“舅舅,你来有何事?”
这时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红红的巴掌印挂在萧王的脸上。
离恨天十分阴沉的脸看着他,怒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在这里执迷不悟,一国之母薨世,太子生命垂危,你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不闻不问,你眼里还有安离国吗?还有为你付出生命的额娘吗?”
萧王彻底暴怒了,咆哮道:“孤是一国之君不错,但是孤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当年你将年仅八岁的孤推上王位时……”
离恨天内心的火正在往外渗,一拳砸在落地花瓶上,瞬间花瓶碎了一地,怒道:“够了,你跟你去世的额娘一个样,让本君一刻也不得安宁!”
萧王的脸,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冰冷,咆哮道;‘你不要再跟孤替额娘,当年,也是因为你,她才会死,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再替她,如今,皇后她会悲惨的离世,也是因为你,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离恨天被气的肺都要炸了,指着他,大怒道;‘当年,如果没有本君护着你,你会活到现在?’
萧王怒视着他,暴怒道;‘够了,够了,孤是安离的君主,以后安离所有一切,孤说了算,还有,太子他身上流着孤的血液,他没有那么脆弱的易碎...’
离恨天望着眼前的萧王,他冷血的表情,冷冽的眼神,暴戾的性格,这跟以前他完全不一样,潜伏在他内心深处的火山,从这一刻瞬间爆发出来了,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