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日,莆伽与红儿完婚,在宋仲强家大操大办,加之是御婚,朝中不少人前来贺喜。
和莆伽一起叛逃出来的5个沙陀将军也一起前来祝贺。其余沙陀部族士兵都在城北扎营,在营中大吃大喝。
“恭喜大哥,大婚快乐。”
“恭喜大哥,早生贵子~”
“哈哈,各位兄弟,快,里面坐。”
莆伽领着几个人一起进内堂,准备坐下吃酒席。
“哎,大哥,我们帮你招呼客人吧。”
“啊?”莆伽听到兄弟们说帮忙,愣住一下,然后说道:“那麻烦兄弟们了,你们看哥哥这有些不近兄弟情义了,都是突然通知你们来,稍后我罚酒三杯。”
“哈哈,大哥不必介怀,计划有变,你这突然大婚嘛。”说完几个人就散开帮着招呼,让宋仲强的家丁觉得新郎官的兄弟们很重情义,能来帮忙招待客人,不像外人说的,沙陀人无情无义都是刽子手。
“计划,计划,……”莆伽唸唸的念叨了一下,就去准备迎亲了。
红儿因为赐婚,把宋仲强家当做娘家,现在在宋仲强家等待接亲。莆伽在黄巢赏赐的府宅内准备妥当后,就骑着雪白大马,在吹吹打打的声音中去宋仲强家接亲。
长安城因为多日的攻城,已经有些沉闷。今日莆伽的迎亲,又让长安城恢复了往日的生机,百姓们陆续走上街头巷尾。
……
“你说,大哥这次娶亲会不会影响我们的攻城计划。”
“我想大哥知道大帅的手段,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
“一拜天地~”礼仪官喊到。
身穿大红色礼袍,头带翅瑶扇郎官帽的莆伽,笑漏大牙的把腰深深弯下去。
……
随着最后的“送入洞房”,婚礼仪式进行完毕,喜宴开始了。
“恭喜恭喜,莆伽将军大婚,我等羡慕呀,哈哈哈。”
“哈哈,谢谢诸位将军前来捧场,我莆某人感激不尽。”
“应该的,应该的,来莆伽将军,满饮这杯。”
一杯,两盏,三坛,喜宴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
红灯笼,花墙壁,暖帷帐,幸福人。红儿坐在大红床铺上,等着自己的贴心人。
“娘子,我回来了啦。”
莆伽喝的晕晕的,在几个女仆佣的搀扶下走进来,由于个头高大,一不小心头磕到门框上,“哎呦”一声,惹得在场的仆人家丁开怀大笑。
莆伽尴尬的转身说道:“都走开,走的远远的,别打扰老子好事。”说完把房门关上。
仆人并没有听从莆伽的话走开,只当莆伽喝多了,并出丑说的气话。
这时候,宋仲强送给红儿的贴心侍女喜儿,把耳朵贴在门窗上,准备听听里面有什么动静,生怕红儿一会喊她,她听不到。作为贴身侍女,有时候女主人不方便的时候,还是要帮女主人替男主人解决生理问题。这个她都听老嬷嬷说过,所以今天也格外上心,穿着一身红色衣服,站在门外。
“哎,喜儿,”媒婆韩大妈看见喜儿的动作,喊到:“别趴门框了,你偷听人家敦伦呀,哈哈哈。”
韩大妈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话,一下子惹得在场人又一阵哄笑,做媒人的都知道,越能让主家高兴,自己拿到的礼金越多,所以卖着花的逗在场的人笑。
这一笑把喜儿闹成一个大红脖子,大红脸,羞愧着低下头说道:“我才没有,我怕夫人有什么事喊我,我听不到。”
“怕你听不到,喊你进去敦伦吧?”韩大妈紧跟着又说出一句,在场的人都笑的前仰后跌的。
“不理你们了啦。”喜儿捂着大红脸跑出去了。
“哈哈哈,好了都散了吧,别打扰新婚人。”宋管家出面把人打发走了,然后领着媒人去拿赏金。
进屋的莆伽,满脸通红,好一阵才平复心情。两脚并拢坐在床围边上的红儿,等了一会,发现自己的贴心人还没有来揭开头盖,也不知道屋内什么情况,遂开口问到:“夫君,你可还在?”
莆伽听到红儿话说道:“啊,我还在,娘子一定饿坏了吧,可有吃饭?”
红儿听到莆伽的回音后,放下心来,摇摇头不说话。
莆伽遂发现屋内桌上的饭食已经凉了,遂说道:“等下,我让人给你热热。”
“哎,夫君不用。不着急吃饭?还有……”
“还有什么?”莆伽一头雾水的问道。
红儿一下子明白了,可能莆伽不懂汉人洞房的规矩,遂说道:“揭开红头盖,我们喝交杯酒。”说完这些红儿觉得脸发烫,屁股底下都有一点发热发潮,可能坐的太久了吧。
“哦哦,”莆伽明白了,今个管家还跟他详细说了洞房花烛夜应该记住的规矩,这酒喝的开心,给忘记了。“我这就给娘子揭去,稍等一下。”
看到新娘子红红的脸蛋,莆伽的心彤彤跳的不停,即使结果婚的莆伽,也没办法抑制住现在自己的心情。
当场,莆伽就把红儿扑倒在床榻上,一番云雨。红儿突然被扑倒,一声尖叫,惹得院外的人连连偷笑。
大红装,白皮肤,羊羔和狼互疾驰,羊羔咩咩叫,狼嗷嗷叫,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狂。
巫山云雨停,红儿躺在床上,只把脸蛋漏在被子外面,看着躺在一侧的莆伽,好像在沉思着,冷漠的表情,不像一个刚云雨的人应该有的潮红兴奋表情。
“夫君,你有什么心事嘛?是红儿侍候的不好吗?我没什么经验,让夫君不高兴了。”红儿低声唸唸的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莆伽。
莆伽听到红儿的话,用手指轻轻的刮着红儿的小翘鼻,说道:“娘子多心了,为夫高兴。我会让娘子过上好生活,我们白头到老。”
红儿听着莆伽的话,内心的柔软被触及,眼睛湿润的红儿趴在莆伽的胸口上,呜咽的说着:“我不要什么好生活,只要让我跟着夫君一起就行,我现在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莆伽拍着红儿的后背说道:“娘子,不哭不哭,我莆伽一定会让你过上好生活的。”
两人在床榻上安抚一会后,又来了一次云雨后,红儿沉沉的睡去了,连饭都没吃。酒足饭饱,欲望发泄后的莆伽看着身边人,想着自己这个沙陀人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眼前这个人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以后该怎么办?带着她逃出长安?还是留在长安?
……
“大帅,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满身是血的人在两个士兵搀扶下走进帅帐,李克用惊讶的看着,问道:“怎么回事?”
“大帅,莆伽叛变了,今晨一帮黄头巾杀进我们的营帐,要将我们杀光,我拼了命杀出重围,来报信。”
“你如何确定是莆伽叛变?”李克用不相信的问道。
“父帅,莆伽不是早就叛变了嘛?”李存璋不解的追问道。
李克用抬手止住李存璋,问道:“你是如何确定莆伽叛变的?”
“大帅,我是亲眼看到莆伽领着黄头巾杀进来的,他杀死了我们一个副将。”
李克用的右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椅背上。
帅帐内静悄悄,没有人说一句话,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
李克用转头看向杨德山,不屑中带有愤怒问道:“不知先生是否考虑到莆伽会叛变?”
杨德山站起来,拱手说道:“然也,再下没有考虑到,请大帅降罪。”
李克用看到杨德山不为自己解释一句话,而主动请罪,心理舒服一些,毕竟人家只是出言献策,具体执行的人是自己的手下,也是自己驭下无方,怪不得别人。
“先生切勿多想,我没有责怪先生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先生,接下该如何?”李克用换成谦虚的态度问道。
“围而不攻,静待花开。”
说完这八个字,杨德山就拱手站着,一句话也不说。
在场的人都不敢站出来说一句话,都知道生气的李克用是有多可怕。
萨罕见状,只好出来圆场,说道:“既然出现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停止所有行动,各部人马原地待命。”
李克用这时候恢复了原有表情,说道:“不,继续攻城,莆伽叛变,死。”
在场原有领取任务的将军得令后,又继续走出大帐执行任务。
杨德山也没想到莆伽会叛变,原以为可以轻松的通过这次里应外合打开长安城的大门,也变得渺茫了,这才明白自己只凭借计谋有时候也是很难达到目的了。
深深的挫败感,让自己觉得世间勾心斗角并不那么简单,自己的修行不够,为什么谷子让自己出谷,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难以捉摸。
……
长安城内,新婚的莆伽凌晨出门,一大早回到家来。院内早起的喜儿出屋门泼水,看着满身的血腥味道,让喜儿觉得哪里不对。
“老爷,您这么早干嘛去了,昨日大婚您今早这么早出去。”
“夫人起来了嘛?”
“应该还没有起来,我去看看。”
“没事,让他多睡会,给我烧点水,我洗洗澡。”莆伽吩咐完就去浴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