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莆伽将军有请。”
宋仲强将自己的救命恩人请到自己在长安城的府邸里,一是宴请莆伽已谢救命之恩,二是带着任务来试探一下莆伽是否真心归降。
宾客就坐后,宋仲强给莆伽面前的酒盏倒满酒,说道:“莆伽将军尝尝这酒,这是陇西老白干,可是御酒呀。味道甘醇,入口柔,入喉甜。”
莆伽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咂吧咂吧嘴,觉得这酒比之前自己喝的酒都好,味正不辣,不像自己之前喝的那种酒,辣喉咙,喝完酒头疼脑裂。这酒喝完就跟自己胃里有一团蜂蜜一样,心火柔,慢慢有一点热散发出去。
“好酒,好酒,好酒。”莆伽竖起拇指连说三个“好酒”。
宋仲强听到莆伽的话,又赶紧给莆伽的空盏满上酒。
莆伽看到眼前这个精致的小酒盏,看着是净白肉肽的,可是这东西用来喝酒,还是不觉得过瘾。
“宋将军,我这人粗,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能不能给我换个大碗,这样痛快。”
宋仲强一听,赶紧对下人说道:“来人,给换两个大碗,我今晚和莆伽将军不醉不归。”
大碗上来,宋仲强和莆伽连连满饮三大碗后,宋仲强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
“莆伽将军,可有子嗣?”
莆伽端着“酒碗”又喝了半碗,放下“酒碗”的右手擦了一把眼睛,说道:“两个儿子战死了。”
宋仲强看到莆伽擦眼泪,知道酒喝的到时候了,已经喝到莆伽心坎里啦,顺势而为又问道:“可还有父母亲朋?”
“还有一个妹妹,嫁人了,现在就剩自己一个啦。我没见过我阿大,是我阿母把我养大的,她死的时候,我还在外面打仗,都没能给她送行,前天是她的祭日。”
说完这些话,莆伽眼泪已经挡不住,涌出来。
“来来,莆伽将军,满饮这碗酒,祭奠莆伽的母亲大人。”
二人喝完这碗酒,莆伽站起来,走到院子里,朝着北方跪下磕头。
宋仲强看着,也赶紧跪在莆伽一旁跟着磕了三个头。
“宋将军,你这是做什么,我这是有些伤心,我不能回去祭奠我的母亲。”莆伽磕完头看到宋仲强也跟着磕头,赶紧把宋仲强拉起来。
“哎,莆伽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这个人有恩必报,以后莆伽将军就是我亲兄弟,你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每逢祭奠我必会摆供祭奠。”
“宋将军,谢谢你。”莆伽一把抱着宋仲强,说道:“以后宋将军就是我莆伽的兄弟。”
“我们不如就此结拜,莆伽将军意下如何?”
“好,我们结拜为异性兄弟。”
两人对着皓月三叩首,相互扶持起身。
“我比莆伽将军年长一些,那我就免为兄长了。”
“大哥。”
“兄弟。”
“哈哈哈~”
二人笑着拉手进屋,坐在酒席上开始续饮。
“兄弟,你这次救下为兄,我这杯酒先干为敬。”宋仲强一饮而尽,又倒满酒继续说道:“这次,你投奔大齐是正确的。李唐已经腐朽了。这李唐已经有260多年,到了盛极而衰的时候了,给李唐卖命已经没有什么未来。”
“兄长所说不假,这次我这么卖命的给李鸦儿卖命,先不说我怎么偷营成功,就单单说我两个儿子战死沙场,现如今就剩下我一个人,他李鸦儿不奖赏我就算了,还要把我和我的弟兄们贬为敢死队,这不就是让我死嘛。”
“就是,哪有打了胜仗,还要惩罚手下的,赏罚不明,这不是成就大事的人。”宋仲强在旁边拱火道。
“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我这人讲义气,我手底下的兄弟们跟着我打胜仗,还要陪我送死,这种事我干不出来。他们都是跟着我南征北战,都是我的亲兄弟。”
莆伽说着说着声音加大,眼睛发红。站起来大吼道:“我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他李鸦儿不明就里,我就不给他卖命了,反正他娘的李唐也不长命,反他娘的!”
“对,对,对。来喝酒。”宋仲强端起酒碗朝向莆伽,酒碗相碰,二人继续饮酒吃菜。
“兄弟,我们陛下是一个赏罚分明的君主,是为拯救天下百姓才揭竿而起的,你看这天下百姓苦难久矣,是时候改朝换代了,只要你跟着陛下,我包你荣华富贵。”宋仲强殷切着看着莆伽,等待莆伽表态。
“嗯,我是沙陀人,我杀过你们的人,陛下能容我?”莆伽端着酒碗,低着头说道。
宋仲强听到这句话后,嘴咧到耳朵下,心说:“一晚上了,就等这句话呢。”
“兄弟,你放心,我们的陛下是一位心胸宽广的人,可以比肩李唐的李世民,只要兄弟能放下介怀,真心为天下百姓,我陛下必回以礼相待,以国士对之。”宋仲强继续打包票的劝说莆伽。
“那我的兄弟们呢,他们跟我好多年了,这次要不是我,也不会如此狼狈。我不想对不起他们。”莆伽继续说着自己内心的执拗。
“哈哈哈,放心吧,你的兄弟就是我宋某人的兄弟,一样不会亏待了他们。”
“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吗,他们以后也能有一个好的前程嘛?再者,我在你们这边不认识其他人呀。”
“这都好说,这个你放心,回头我跟陛下给你请命,还让你统领你的弟兄们。”宋仲强直接一口答应了莆伽的请求。
莆伽听完,站起来后又单膝抱拳跪下,对着宋仲强说道:“我莆伽代我的兄弟们谢过兄长。”
宋仲强把莆伽扶起,两人继续喝酒直到莆伽喝倒在桌子上,宋仲强直接让下人把莆伽抬去西厢房。
……
正厅内,宋仲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眼前的娇美人,说道:“红儿,你是老爷我买回来的,看在当初你卖身葬父的孝顺份上,才把你买回来的。”
站在厅内的鹅蛋脸美人,赶紧跪下来说道:“红儿一直记着老爷的恩情,都亏老爷。红儿才没有饿死街头,红儿无以为报。”
宋仲强打量着一身红粉锦衣打扮,胸前两个包子已经隆起,估计一手难以掌握,翠隆腰背直挺挺的跪在自己面前。
宋仲强伸手拉起红儿,说道:“红儿,你也二八芳龄,还没嫁人,我这里有一位兄弟现如今投奔我来,也是没有娶妻,今晚老爷就送你过去圆房吧,日后等他领取官职在把你迎娶过门,老爷给你置办嫁妆,让你风光大嫁如何?”
红儿抬头看着宋仲强,点点头说道:“全凭老爷做主,红儿听从老爷的安排。”
“哈哈哈,好,好,那就这么定了。你回去洗漱一下,我让张妈给你送去衣物。”
……
翌日,宋仲强早早进宫面见黄巢,将昨晚莆伽的话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跟黄巢讲述一遍,又顺带把自己如何劝说,如何替黄巢做保证挽留莆伽的事描述一遍。
“宋爱卿,辛苦了,看来这莆伽也是被形式所迫才来投奔的。不过也算他明白大势所趋,李唐已经回天乏术了。”
“对,对,对。李唐已经是那秋后的蚂蚱,该完蛋了。该是陛下执掌天下,八方来投的时候了。”
随后,宋仲强把昨晚和莆伽喝酒,然后结拜为异性兄弟,并把自己的侍女送到莆伽屋里的事一五一十的跟黄巢说完。
黄巢心说:“这宋仲强笼络人心,还是有一手,又是结拜,又是送女人,现在他需要外来人支持他,毕竟现在地位不保。要不是我力排众议,他估计是死罪。”
“宋爱卿做的好,这样吧,今日就让莆伽娶了红儿,朕给置办嫁妆。”黄巢大度的跟宋仲强说道。
“我代莆伽和红儿谢陛下隆恩。”
“来人拟旨,封莆伽将军为平唐将军,食邑百户,赐婚莆伽将军,内府为红儿置办嫁妆,送嫁。”
……
清晨,红儿的藕臂张开,身上雪白的肉脯外露出来,臂弯处趴着一个酣睡的大汉,正在打鼾。
昨晚,身旁的大汉“粗鲁”地撕毁自己的衣服,并强行占有了自己,其实也是自己的奉献,处在乱世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贞操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将军,你醒啦?”
红儿感觉到身旁的大汉抬起头看自己,遂出口问道。
“啊,醒了。”莆伽木讷的回答着,看着身边这个漏出多半个白玉兔的姑娘,有些脸红,不知所措。
莆伽摇摇头,缓过神来,心说:“难道我昨晚把她睡了?我还以为我做春梦呢,咋说这么真实呢。”
“不知姑娘,贵姓,我昨晚是否……”莆伽抬头盯着红儿看,这一盯把红儿给看的脸红脖子发烫,感觉浑身焦热难忍。
“奴家姓潘,大家都叫我红儿。昨晚,我们是~”说道后面红儿低着头,重重点了两下头,表示昨晚他们两个共度云雨,却话巴山。
“哦哦哦,红儿姑娘,你放心。我莆伽男子汉,敢作敢当,我一定会对你负责任的。嘿嘿嘿~”莆伽尴尬的说道。
这时,外院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有人在外院说话。两人赶紧穿衣梳洗,莆伽还时不时的用眼睛打量着红儿的身材,看的红儿脸红如血。
……
宋仲强从宫中回来,就来到莆伽下宿的小院,等莆伽出来,就将皇帝封官赐婚的事告诉了莆伽。
“谢兄长为小弟忙活,小弟感激不尽。”
“哎,都是自家兄弟,不说两家话,赶紧出门迎接天使宣旨吧。”
“奉天成曰,……,封莆伽为平唐将军,食邑百户,赐御婚。封潘红儿为三品庆国夫人,赐御婚。赏白银三百两,金百两,玉捧两份,婚服两套,绸缎五十匹。着即日完婚……”
莆伽听的懵懵懂懂,而红儿却欣喜若狂,听到自己由一个丫鬟升为三品庆国夫人,这是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谢主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