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鸿祯急得上前一手去拦两个婆子,一手把云梦瑶拉到了自己身后。那婆子的一掌便重重的打在了任鸿祯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儿,满屋子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婆子一下子愣住了,任鸿祯一脚踢倒那婆子喝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你也敢打!”
老太爷也终于怒了,他在婆子扬手时便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道:“住手!”婆子却已经打了下去。
老太爷看到那婆子打了任鸿祯时,他气得指了指婆子,又指了指老太太,然后又一掌拍在桌子上。
父子二人的怒喝终于让屋里安静了下来,任欣彤不再大声哭闹,老太太也没有再喝骂着让人再去打云梦瑶,儿子挨了打,而老头子也拍了桌子,老太太一时间也有些呆住了。
老太爷恨恨的看了一眼老太太,他知道现在最好先问清楚事情,不然事情会越闹越乱越大,最后便不好收拾了。老太爷喝道:“人呢,都是死的,为什么三姑娘还没有请进来!”
任欣彤听到老太爷的话后,她的哭声一窒,然后又继续抽泣起来,任欣璇来了,任欣璇来了又能怎么的?哼,自己也有伤在身,我就是咬住不承认命人打过任欣璇母子,老太爷也拿我没有法子。
老太爷注意到了任欣彤刚刚的停顿,他扫了一眼任欣彤,问任鸿祯道:“赵氏呢?那个贱人呢?!把她给我拖了来。”
任欣彤的身子一震,随即便明白赵姨娘看来是保不得了,贱人二字都骂出了口。她咬了咬牙,今天的事情自己和姨娘都料错了,如今只能保自己一人了。
任鸿祯回道:“父亲,赵氏贱人已经被儿子命人打断了她的双腿!”
老太爷点了点头,犹是一脸的怒气:“还是便宜了她!来人,拖了她过来,我还有话要问她呢,如此****,一定不能就此饶了她!”
任欣彤听到任鸿祯的话后,脸色一白,居然发落的如此之狠?她悄悄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又呼疼叫痛的哭了起来,她现在也顾不得许多,只能先顾自己了。
老太太听得也是脸色一变,她喝道:“什么赵氏,哪个赵氏?!鸿祯你打断了哪个的腿儿?!”但是,老太爷和任鸿祯都没有理会老太太的这句话。而任欣璇这时也终于被人抬了进来,老太太看到任欣璇也一下子呆住了,也就间忘了再追问赵氏的事情。
不过任欣璇没有哭叫一声,丫头们把她抱到一张安放好的软榻上坐好后,她欠了欠身子:“给老太爷和老太太请安,璇儿行动不便,行不了全礼,还请老太爷和老太太恕罪。”
一旁坐着哭泣不休的任欣彤,被任欣璇一比,更加让人相信她是故意在哭闹了,九岁的小姑娘受了这般的伤都不哭闹。
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道:“璇、璇儿你、你怎么了?”然后怒气冲冲的道:“是不是那个恶妇打得你!璇儿你不要怕,一切有我给你做主!今儿我就剥了欺辱你的人的皮!”
任欣彤听了心里更是不安起,任欣璇极不得老太太欢心,平日老太爷也对任欣璇没有过什么表示,怎么现在老太太和老太爷好似都极为看重她一样呢?
任欣彤一向自视过高,不承认任欣璇是她的妹妹,而老太太也在她的挑拨下不喜任欣璇是真,所以任欣彤已经渐渐不把任欣璇当成一回事儿了,也认为任家的人没有人把任欣璇当成一回事儿,所以她才同赵氏多年来欺辱任欣璇和苏氏,认定不会有人为她们出头。
任鸿祯代任欣璇答道:“璇儿的腿,断了。不过不是――”
老太太听到这里面色已经变了,她不再听任鸿祯说下去,回身转头对着老太爷就怒喊起来:“如此恶妇你还护着她?!就算她是诰命又如何?我也是诰命,我就是上殿告御状,也要…”
老太爷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住口,住口!”老太太下面的话如果真说了出来,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听了传出去,他们任家就真得成了京城人的笑柄儿了。
老太太也急了:“我还住口?你两个孙女的性命,在你眼中比不过一个诰命吗?!”
老太爷气得喝道:“有哪个说璇儿的伤是媳妇伤的?哪个说的?是璇儿说的,还是鸿祯说的?!”
老太太被问的一愣,然后道:“就算没有说又如何,不是她还能有谁?!”
老太爷气得全身直抖:“你问过璇儿了吗?璇儿她亲口告诉她的你亲,她的伤与她的腿都是被欣彤和你那个好喜鹊打的!”
老太太完全呆住了,过了一会儿她叫道:“不可能!不可能!定是恶妇血口喷人!”
任欣彤已经哭倒在地上:“老太爷,您不能听恶人的一面之词啊,孙女不是跑得快,就是第二个璇儿了!老太爷为我做主啊!”
老太爷看了看老太太也不再说什么,看向地上的任欣彤道:“你起来说话,大家闺秀如果能做出这等样子来?”
任欣彤本不想起来,可是看到老太爷的目光心下一虚只得爬起身来,有些不安的自坐到了一旁。
老太太这时又想起了刚刚任鸿祯的话来,心中一惊便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喝问:“鸿祯,你把、把喜鹊的腿打断了,是不是?”
任鸿祯欠了欠身子,虽然没有开口,但等于是默认了,并且没有一丝惭愧之色,把老太太气得全身发抖,她指着儿子骂了起来:“喜鹊伺候我多年,就算是她有什么错,你也不能连问也不问过我就打断了她的腿吧?!你的眼中可还有我这个母亲?!她是我给了你的,你平日里不高看她一眼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把她的腿打断了!你是不是要气死你的母亲!你听了哪个的挑拨,她一向是个…”
老太爷恨恨的打断了老太太的话:“她把璇儿打成了如此模样,只要了她的两条腿还是便宜了她!我赵氏的子孙是可以容人随意欺凌的吗?我不但是打断她的腿,还要把她送官司,一定要让人狠狠的惩治她!”
老太太听得在椅子上跳了起来:“不可能,定是这个恶妇陷害于,。夫君你来得迟有所不知,你只要听听彤儿的话,你便会明白这恶妇的恶毒了!喜鹊的为人我一向是知道的,夫君你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