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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怪事经历的多了,加上我经常看法制节目,也就有了防范心理,顿时想起来那个从银行柜员机取了多给的钱被判盗窃的案子了,这年头银行这么不讲理,不会又要把屎盆子扣我头上吧?
这时我手机又响了,是鲁大师兴冲冲的声音:“钱收到了吗?”
我一下愣了:“你打来的?”
“是呀,”鲁大师高高兴兴的说道:“你赶紧过来,打车来!”
说着就火烧屁股的把电话挂了。
这个老财迷疯能给我打十万块钱?这事儿怎么想怎么悬疑,我赶紧上大北窑去了。
一进鲁大师那个店面,我还以为走错了,只见里面装潢一新,格调大变,一个算卦门脸搁着欧式沙发贴着金色墙纸,散发着一种ktv的气息。
“你来啦!”鲁大师冲出来,跟会见重要领导人一样握住了我的手:“咱们这是要发财。”
我赶紧把手抽出来:“你说,那钱怎么回事?我妈从小就教育我,来路不明的钱,有命拿也没命花。”
“呸呸呸!”鲁大师连忙说道:“什么来路不明的钱哪?是早上那家拆迁户,要找的东西,确实就在厕所通风窗后面,这不是立刻就给我送谢礼来了么!那是分给你的一份。”
卧槽,什么东西光谢礼就能给这么多钱?
不过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转而高兴了起来,没成想老太太一句话这么值钱,我妈这一辈子老念叨着想买个貂,又舍不得买,正好用这钱给我妈买个穿。
“怎么样,”鲁大师看我高兴,开始打蛇随棍上:“冥婚有好处吧?”
提起“冥婚”俩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别跟我提这码事,太特么恶心了。”
“咱求同存异,谁也不能跟钱过不去是不是?”鲁大师殷勤的说道:“其实十万块钱也不算多,我叫你来,是因为眼下有笔买卖,才真是大买卖。”
我忙问道:“什么买卖?”
原来是那拆迁户老太太的二儿子,因为拆迁发了大财,买了一个商铺。
这个商铺虽然地段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有人租了,过不了多久就带着怪脸色来退房,一来二去几次之后,商铺索性没人租了,连转手卖都没人买,一打听才知道,都说那个商铺闹鬼。
二儿子着了急,请了好几个先生去看,可是那些先生进门一瞧,就都把脑袋晃荡的跟拨浪鼓一样,说这里怨气太重,人来人往的阳气都压不住,没法看。
他正怕商铺烂在手里,在坟地里就碰上了我们,认定了我们是有真本事的,跟鲁大师许了一个很大的数字。
鲁大师抓着我说道:“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我有专业知识,咱们俩双剑合璧,怎么样?”
那个数字,估计谁听了都会心动,别说给我妈买貂了,老婆本都能置办下来,鲁大师察言观色,劝我过去看一看,他来保证我的去安全,只要感觉不对,随时可以抽身。
自从莫名其妙的跟凌慎定了冥婚,我对这种事情还是挺抵触的,不过既然这次有鲁大师跟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大不了自己小心点,我就答应了。
后来我才醒悟,钱,是杀人不见血的刀。
那个商铺位置还真是不错,在千达广场二层,人来人往,按说生意肯定好做,可是偏偏那个商铺拉着铁拉门,在一片繁华里格格不入。
鲁大师拿出钥匙,拉开拉门,我进去一看,上一个租用商家应该是做美甲的。
“怎么样,”鲁大师捅我一下:“你看见啥东西没有?”
我摇摇头,这里挺干净的,并没有什么东西。
鲁大师挺失望,在各个角落摸来摸去:“不对呀,你看,触手凉,鬼着忙,这里阴气很盛,肯定有不对劲儿的地方,你再仔细看看。”
我再怎么仔细也看了,这里就是个空屋子,什么也没有。
“你们是来租商铺的?”隔壁帽子店的女店主鬼鬼祟祟的在旁边探头:“我劝你们,最好别租这里。”
“咋?”鲁大师忙明知故问的说道:“这个地段不错呀!”
“这里闹鬼!”那个女店主神神叨叨的说道:“整个千达广场全知道,你们快别把钱打水漂了。”
“哦?”鲁大师又去打蛇随棍上:“怎么个闹鬼法?”
问这个卖帽子的算是问着了,只见她口沫横飞的就讲述了起来,这个商铺第一任主人运气就不好,因为投资失败,上吊死在这个铺子里了,之后这个铺子就被法院经手拍卖到了拆迁户儿子手里。
但是每个租这个铺子的店生意都不好,赚的钱还不够房租的,而且每天晚上关门之后,这里的地板都会有特别奇怪的脚印,像是半夜进来过人一样,可是监控里显示,一晚上这里都空荡荡的,脚印像是凭空自己出现的。
甚至还有人说,半夜偶然过来,看见那个本来该吊死在这里的第一任房主出现在铺子里,还跟他招手呢。
不仅如此,每个租铺子的自己运气也不好,多多少少都遇上点血光之灾,轻的跌打损伤,重的车祸住院,于是来来回回换了几任店主之后,这事儿就传开了,谁也不敢来这个商铺。
我以前也听说过,在阴气重的地方呆着会影响运势。
“自杀死的人都是想不开钻牛角尖的,执念特别重。”鲁大师等那个帽子店女店主走了,摸着下巴说:“好处理,只要你看到对方,我就有法子弄他。”
“现在看都看不到,怎么弄?”
“简单,不是有人在半夜看见那主儿了吗?”鲁大师又露出了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咱半夜来。”
“卧槽,还得半夜?”我有点不乐意了,千达广场每天晚上10点就闭店,要是在这里过夜,这么大个地方就多特么瘆得慌。
“你放心,”鲁大师拍拍胸脯:“今天我亲自出马。”
这还差不多。
鲁大师说要先做点准备,就回到了门脸翻找了翻找,拿了一个脏兮兮的铁罐,特别宝贝的递给我:“带着这个。”
我以为什么宝贝,打开一看,草,闹半天是一罐子土:“拿这个干什么?你种茄子去?”
“你不懂,”鲁大师摆摆手说道:“这是吊死过人的房梁上收来的土,专克吊死鬼,到时候你一看见那吊死鬼,甩它头脸上,事儿就成了,但是有一点你记住了,见到吊死鬼,绝对不能跟他说话。”
我半信半疑的把罐子放在身上:“这么简单就行?”
鲁大师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我还能坑你?要不这样吧,你以后当我徒弟…;…;”
“快打住吧,”我赶紧摆摆手:“赚完了老婆本,这种事情我再也不想沾了。”
“嘿嘿,”鲁大师倒是并不意外,只是意味深长的笑道:“有些事情,由不得你。”
凌慎今天也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句话,我就纳闷,我的人生怎么就由不得我了,我跟谁签了卖身契了?
快十点的时候我们进了千达广场,这时候铺子就关的差不多了,整个大厦是跟白天截然不同的昏暗,跟个张着大嘴的怪物似的。
我们进去之后,外面的铺子就全暗了,鲁大师也不让开灯,只装了一碗水搁在了门槛上,旁边一左一右点了两根白蜡,叮嘱我说死人要是过门槛,水面就会出现波纹,让我小心点。
接着推说岁数大了熬不了夜,自己靠在沙发上鼾声如雷。
这老财迷说半天亲自出马,闹半天到了这还睡觉,让本来以为要并肩作战的我有了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不过要是真的拿上吊土一甩就行,倒是也挺简单的,大不了到时候把他给喊醒了。
我靠在墙边也想眯一觉,可是就是因为周围实在太安静了,反而让人心里觉得特别压得慌,怎么也睡不着。
翻来覆去之间,忽然听见门口有人说道:“你们家卖啥的呀?”
我一愣,千达广场都关门了,怎么还有顾客?
转身一看,只见一个女人站在了门口,身材站的笔直,却角度夸张的歪着脑袋,姿势特别奇怪。
现在一片漆黑,就门槛上两根白蜡一跳一跳闪着光,烛光映照在了那个歪头女人脸上,看着特别让人瘆得慌。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看那个碗,可是碗里的水面风平浪静,根本没有波纹,就松了口气,说:“不卖啥,早关门了,你去别处看看吧。”
可是那个女人不走,还是歪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我:“你们家卖啥的呀?”
卧槽,她聋吗?我没法子,就又重复了一句,但那女人还是跟没听见一样,第三次问道:“你们家卖啥的呀?”
妈的智障,我懒得鸟她,可她就是不走,一句一句的重复着:“你们家卖啥的呀?”
我实在是不耐烦了,站起来想赶她,没成想我一站起来,门槛上的那个碗就跟地震一样颤了起来,两根白蜡烛也刷的一下就灭了,接着,只听一声脆响,那个碗自己掉在地上,碎了。
我的心一下就紧了,这个歪头女人是…;…;
蜡烛一灭,歪头女人冲着我嘿嘿一笑:“你们家卖啥的呀?”
我忽然反应了过来,上吊死的人,颈椎会被拉扯碎,所以…;…;才会歪着头吧?
想到了这里,我伸手就把上吊土拿出来,兜头撒在了那个女人脸上,一边大喊一声:“鲁大师,那玩意儿来了!”
可是鲁大师却没回答我,我回头一看,心一下子就揪紧了,刚才还在我身后打鼾的鲁大师,居然不见了!
“你们家卖啥的呀?”而那个歪头女人迈过门槛进来了,那些上吊土,根本没用!
我日,难道我被那死老头子坑了?
不对…;…;我忽然想起了,鲁大师说,撒上吊土的时候,不能跟对方说话!可是他没说,说话之后,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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