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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的心一揪,我不是按着电话里鲁大师说的逃出来了吗?怎么又上饿鬼道了?
小白脸一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我:“现在有人想害死你,你最好小心点,别那么蠢,谁说的话都信。”
草泥马,你说谁蠢呢!
可貌似刚才算是他帮了我,我不好张嘴骂他,只好拉住他:“哥们你这人情我记住了,不知道怎么称呼?”
小白脸顿了顿,才惜字如金的说道:“凌慎。”
“我叫卓纪,”我早忘了手机被家里那个鲁大师抢走,还想掏手机:“今天多亏你了,咱加个微信,好歹请你吃个饭…;…;”
结果一抬眼,他已经不见了。
这年头,还真有这种做好事不图回报的?不对,我醒过神来,他怎么知道有人想害死我?
难道他知道内情?
“啪…;…;”忽然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吓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转头一看,是气喘吁吁的鲁大师。
踏马的,我的心又提了起来,这是哪个鲁大师啊?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好心好意要救你,你他妈的可倒好,差点害死老子!”这个鲁大师显然也是刚剧烈运动完,一张老脸也泛起了潮红,歪过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脸继续瞪我:“你不是找作死么?怎么没让饿鬼给你拖下去?”
我一愣:“你…;…;你是哪个鲁大师?”
“你脑子有坑啊,三界就我一个鲁大师!”鲁大师卷起指头狠狠在我脑门弹了个脑瓜崩:“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把装米的杯子给踢翻了,又为什么一边撒米一边往外跑?怎么作死怎么来,你是嫌自己活的太长,想早点当新娘子吧?”
这…;…;是屋里那个鲁大师!
卧槽,难道屋里这个笑的让人发毛的才是真正的鲁大师,打电话给我的才是假的?
听我把事情说完,鲁大师跟个蛤蟆一样鼓着腮喘了半天粗气:“小王八蛋,我根本不是笑,只是人老了,脸上肌肉有时候抽筋而已,你怎么这么蠢!”
原来电话里的那个假冒鲁大师,故意让我踢翻了饿鬼道祭祀,就是为了得罪饿鬼,好让我失去了他们的保护——一想也是,本来是请客吃饭赚人情,却等客人吃的正香的时候掀桌子,谁还能给这个人情!
而我一往外面跑,之前引来的饿鬼就动了气找我算账,我再往身后撒米,饿鬼就会跟上我吃米,还会呼朋引伴,将我带到了饿鬼道上跟同伴分享米,我以为是自己在跑,其实走的是饿鬼领的路,米有了落地的声音,就是到了饿鬼道上,米吃完了,就轮到我了!
“这么说,幸亏遇上了那个小白脸…;…;”我后怕的心里哇凉:“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来路。”
“他懂得挺多,桃核谐音‘逃’,是辟邪的东西。”鲁大师盯着我手里的桃核,脸上的表情却怪怪的:“不过你说,能上饿鬼道的,是什么来路?”
我一下愣了:“难道…;…;”
“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不过看来你有贵人相助。”鲁大师接着说:“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可是最后一天了。”
我连忙让鲁大师给我想法子,鲁大师让我先别吵吵,他还有办法,但是这次一定得听他的,再自作主张,就不管我了,我赶紧答应了:“什么法子?”
“他不是要配冥婚吗?”鲁大师慢条斯理的说道:“打扮好了,你安安静静躺在那,等着他跟你冥婚。”
“卧槽?你说什么?”我一下炸了毛:“你要我等死?”
“不是等死。”鲁大师眯起眼睛,是个老狐狸模样:“是装死。”
“啊?”
“只要对方以为你死了,认定冥婚成立,了却心愿就行了。”鲁大师说道:“你配合演一出假死的戏,这叫死人坟前烧报纸——糊弄鬼。”
真亏他说得出来,我有点半信半疑,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怎么装死?”
“简单,活人身上都有阳气,我把你身上的阳气盖上,就跟死人一样了。”鲁大师说道:“但是你得记住了,死人什么样,你就装成什么样,一不能开口,二不能动,否则…;…;”
“我懂我懂!”
“那就好,”鲁大师接着说道:“你提前预备一下,跟舍友们说一声,冥婚时不能有外人,晚上别回来,不然冲撞上可不是好玩儿的。”
我答应下来,反正那三个人先不回来,但我还是分别给他们打了电话。
鲁大师从自己店里拿来了一身女人穿的寿衣,给我捯饬在了身上,让我躺成跟平时睡觉相反的方向,用一团带着腥气的东西,给我头顶和两肩抹了抹。
我记得老人说过,人有三盏命灯,就在头顶和两肩,估计是在命灯上给我做了手脚,最后,还给我嘴里放了一团糯米饭。
我们这的风俗,死人下葬前嘴里都得含一口糯米饭,意思是吃饱了上路。
“这口饭封住你的活气,你可别咽下去。”鲁大师叮嘱道:“假死全靠这口饭。”
我点头答应了下来。
接着,鲁大师在我脚前面点了三根白蜡:“你看着,什么时候白蜡灭了,就是那东西来了,你得留神。”
说完了,鲁大师就悠哉悠哉的走了:“过了十二点,我再来看你。”
我含着糯米饭也没法说话,只感觉躺在床上跟躺在砧板上一样,像是等着人来宰割,结果虽然害怕,可躺了没多长时间,因为太长时间没睡觉,我居然睡着了。
而且这一觉,倒是算得上遇上这件事情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连个梦都没做,特别踏实。
但是睡着睡着,我忽然觉得一阵冷,下意识就以为自己没关窗户,但是一睁开眼,我就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脚底下点着的那三根白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熄灭了!
我大吃一惊,立刻清醒了过来,那个东西…;…;来了?
一片黑暗之中,模模糊糊的像是看见两个人影,一左一右的站在了我床边。
踏马的,什么鬼东西?我心一慌,习惯性要吞口水,结果差点把那口糯米饭给咽下去。
再仔细一看,那两个人影,怎么都跟冰棍似的,身下只有一条腿?
我一颗心狂跳了起来,忽然想起来,烧给死人的纸扎童男童女为了好放置,不就这样只扎成一只脚立着!
头皮一炸,我就想起来那个我被扮成新娘子的梦里,拉扯我的纸扎童男童女了!
“新娘子。”忽然左边那个单腿影子,发出了一个尖锐的像是指甲挠玻璃一样的声音:“时候到啦!走吧。”
卧槽,我从来没听过这么瘆人的声音!
“走吧,”右边那个单腿人影也发出了这样的声音:“走吧。”
我牢牢记着鲁大师跟我说的话,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让心都暂时别跳了。
“新娘子是不是先走啦?”左边的单腿影子发出了那个怪异的声音:“不在这。”
“不在这。”右边的单腿影子复读机似的,毫无感情的重复着:“不在这。”
这种单调的复读,更特么让人渗得慌!
我眯起眼睛偷偷看墙上挂着的夜光表,还差十分钟,就十二点了!
稳住,稳住,我不住的给自己鼓劲儿,这是黎明前的黑暗!
“走吧。”左边的单腿影子出了声:“新娘子先走了。”
“走吧。”右边的单腿影子也附和:“走吧。”
好走不送了您内!
但正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边,不是跟那三个傻逼说了别回来,怎么还有人回来了!还是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这特么的可怎么办!
“来人了。”左边的单腿影子那尖锐的声音更尖锐了:“来人了。”
而我这门是开着的,看见一个人影子走了进来,大声说道:“捉鸡,大儿子在哪儿呢?昨天不给你爸爸开门,今天咱们俩好好算算这笔账!”
玛丽隔壁的,是老三这个二逼!
“嘿嘿嘿…;…;”一左一右两个单腿影子忽然发出了笑声:“来人了…;…;”
说着,这两个单腿影子,居然一跳一跳的冲着老三过去了,而老三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大大咧咧的伸手就把我房间的灯给打开了:“快起来让你爸爸…;…;卧槽!你他妈的怎么了?”
这傻逼一看我穿了一身寿衣躺在白蜡前面,还以为我死了,伸手就过来摇晃我:“捉鸡!捉鸡!你小子怎么啦?你别吓我啊!”
而正在这个时候,一只惨白的手,已经搭在了老三的肩膀上,那怪异的声音在笑:“嘿嘿嘿…;…;”
真特么的是日了狗了,我什么顾不上了,张嘴就把那口糯米饭给吐了出来,大声说道:“傻逼,快跑!”
这话一出口,那两个尖锐的声音一起喜悦的响了起来:“新娘子在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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