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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十八岁的一枝小伙子

作品:浮云纪之丞相别怂|作者:大夫有酒|分类:综合其他|更新:2024-11-07 09:06:34|下载:浮云纪之丞相别怂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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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老妖怪与熊孩子就踏上了任务之旅。

叶芾提着老年人专用墨绿水壶跟在后头,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又粘粘花惹惹草的。

“诶,我们就这样去?”

“不然呢?”

叶芾挑了挑眉,只见君子昀身姿卓然,一身清幽翠墨常服。

“那个,刺杀打架啥的,不都是穿着帅气逼人英姿飒爽的夜行衣,有的还会带个口罩的吗?”

怎么到君子昀这里,成了平常打扮?

君子昀淡淡瞥了一眼某人:“谁说我们是去打架了?”

叶芾歪头用眼神问着。

“落山郡,代师父去参加个集会。”

叶芾眯了眯眼,心思玲珑微转:现在的八郡并未成形,具体是什么杂毛样她也不知晓。加之关山山脉以南还有几个小国不时侵扰。

在新帝登基的节骨眼上,开这种集会,定然是牵扯南方根基大业的事。白郡守派君子昀前去,是想让他联合八郡势力不成?

如果是这样,那此行凶险还真是难料。

“小脑袋瓜瞎琢磨什么呢,走吧。”

叶芾脑袋猝不及防被拍了下,忽然一阵凉意传到手背,叶芾低头一看,被君子昀的手握住了。

“你拉着我手干嘛?”

“伪装。”

“啊?”

“你知道在路人眼里,你就是一个水壶在悬空溜达吗?”

“是这样的吗?”

两人沿着山河往东赶了两天的路,才算走出了关山郡地界。

“为什么不雇辆马车?”

步行什么的真的好辛苦!

“忘了。加上我不会赶车。”某人轻飘飘回答着,从袖口里掏出来地图比对分析地形,“绕过这座山,前面就到海山郡了。”

“然后还有秦山郡才到落山啊!”

叶芾蔫蔫儿的,灌了口水。

君子昀倒是显得精神十足,身上背着包袱,脚下虎虎生风。

叶芾瞥了一眼,走过去抱着一只胳膊吊着人,把全身半数重量都倚在君子昀身上。

“你把我当成货物拖着走吧。”

“我好想飞呀!”

“我要飞!”

打了个哈欠,按着人肩膀道:“你别动。”

“怎么了。”

君子昀已经停下来脚步,侧身看着叶芾。

小人儿嘴角微勾,走到君子昀身后猛地一扑,眉眼弯了弯,带了几分倦意道,“走累了,你背我一截吧。”

便宜又老实的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叶芾耷拉着脑袋,拎着水壶的手圈在了君子昀脖颈前,安心闭上眼睡了。

“到了也别叫我。”

君子昀感受着身上人儿的微末重量,淡淡笑了笑,轻步往前走着。

进到海山郡,迎面稀稀拉拉走过大批逃难的百姓。

君子昀眉头微皱,加快了脚步。

进城后,城中萧条,本就不多的街道商店被砸得不成样子。

忽然冲撞过来一人碰到了君子昀胳膊,惊到了背上熟睡的人。

叶芾拧了拧眉头,徐徐睁眼:“到了吗?”

君子昀淡淡嗯了一声,身上的人挣扎了下,就慢慢将她放到地上。

“这儿就是海山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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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被一眼望到底,稀稀拉拉破破烂烂,没两个行人。

“真不知道那些强盗什么时候又会来啊!”

“跑吧跑吧!”

仅有的几个人也惊慌地拎着包袱离开了。

海山郡城,俨然快成了一座空城。

“今天赶路累了,就在这儿休息一晚吧。”

叶芾点了点头。

两人在街道上走着,看到一对妇孺躬倒在店门口。

妇女面黄肌瘦,气若游丝,小孩儿黑不溜秋脱了人形。

叶芾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又挪开了。

海山郡的劫难,他们只是一个缩影。她不过是别人梦里的一缕幽魂,救不过来的。

二人走完街道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客栈。

进去只有一个小二在。

“诶?”

店小二惊讶的看着,“竟然还有人住店?”

“两间房。”

店小二懂事儿的没说其他,开好了房间后带两个人往后院走。

“我们客栈小,就那么十来号房间,客官看东南西北哪个方向合心意就挑哪个房间住吧。”

叶芾看了看,伸手指了西面的两间厢房。

“好嘞,小的这就去收拾下。”

看着小二走远,君子昀靠近了叶芾轻声问道:“很累吗?”

“有点。”

“先去睡会儿吧,等会儿吃晚饭我叫你。”

叶芾弯了弯眉,有气无力的道着好。

晚间小二来上了晚饭,两人吃过之后就聚到一起。

休息过后的老妖怪气色明显好起来,洗漱过后更是一派神清气爽,在后院儿起摘了几株紫色小花儿插在青瓷花瓶里摆放在桌上。

再倒上两碗清茶。

“到哪儿你都不忘带上茶叶。”

君子昀闻出是白府里的茶叶味儿。

“这不怕生嘛。”

“嗯?”

“有个熟悉的茶味儿,我走到哪儿都跟在家一样。”叶芾淡淡笑了笑,“海山郡,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和彦国交上了手。如今这模样,应该是兵败了被彦国士兵搜刮了城池。”

叶芾歪着头问道:“我怎么没听过彦国?”

之前太平盛世里,叶芾只知道南方有八郡,郡外有涑国,从未听过还有个彦国存在。

“彦、秦、弛、启,还有个涑国,一直是边境祸患。”

君子昀虽然好奇于叶芾的“无知”,但想到这人大多时候的不谙世事也就释然了。

“竟然有五个国家!”叶芾惊呼,随便两两狼狈为奸,对边境而言就是好几股不利势力。

“你们这次集会,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

“是,但不全是。”

“海山郡遭了殃,其他郡为何不出手援助?”

“没来得及吧。”君子昀捏起瓷碗端详里头的泡开了的茶叶,饮了一口后眉眼舒展,“五个小国就国土面积,远远比不上禹国,但联合起来的军队实力,却是远超于武力孱弱的禹国的。”

叶芾琢磨着君子昀话语里的意义,数年前的禹国的形式,还真让人不容乐观呢。

看着小人儿一脸愁容,君子昀开口问道:“想要救一把海山郡的人?”

“如果在你之前的计划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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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君子昀点了点头。

叶芾欣然,拿着包袱里的干粮往外头跑,“那我就不客气的去做大善人啦!”

君子昀无奈一笑,起身跟着出去。

翌日,叶芾和君子昀就找到了海山郡的衙门,里头空空荡荡的,风穿堂而过,连只耗子都没有。

“都跑了?”

两人准备走出衙门,迎面跑来一个人,带了一阵清风。

那人看到君子昀后停住,横着剑质问道:“你是何人?”

叶芾颇为激动,看少年神气又颓丧的模样,分明是万年面瘫的覃清啊!

君子昀将身旁人儿的激动看在眼里,又看人一身军装,走到前头亮出自己的牌子道:“关山郡,来救援的。”

覃清抬头看着君子昀,打量了几眼后问道:“你说你是来增援的,带了多少人?”

“没带人,就我一个。”

覃清眉头微皱:“你在开玩笑吗?”

“信也好,不信也罢。”君子昀坦然自若,追问道,“你那儿还有多少人?”

“五千。”

“足够了。”

“你……”

君子昀侧开身子,露出后头门庭萧条的衙门:“海山郡郡守已经跑了,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覃清低着头默了默,显然是有些丧气。

叶芾皱了皱眉,凑过去,揪起覃清一根儿头发飞快扯掉!

覃清疼得“嘶”了一声,抬起头四处望,无人。

疑惑地盯了盯眼前的君子昀。

被盯的某人握拳在唇边微微咳嗽了声,给了窃喜的叶芾一个白眼。

“彦国还联合了启国,就守在越江对岸。”

覃清带君子昀去了军营。

五千人疏落分布在关山的林子平地里,疲惫不堪。

关山以北的禹国一直秉承以逸待劳的防守原则,按兵不动却也是被动防守。

南边的几个小国却拿捏着禹国这种举兵犹疑的心理,频频寻衅滋事,制造事端。

先是有边境的悍匪小贼频繁潜入禹国境内,扰民滋事,五国君主皆是纵容宠溺,坐视不理,而禹国鞭长莫及,就没有采取措施。

数十年来,几国见禹国没有反应,便以为禹国内政腐朽,不足畏惧,便互相联合兵力关山口驻扎,扬言向禹国开战。

关山以北整个儿都是禹国的土地,八九个城池雨露般点缀在青山绿水之中。

各大城池没什么油水,但再往北的几个市镇皆物丰产厚,农商繁荣,五国一直觊觎着,频频越过国界来找茬生事,企图引起与禹国的战争,好名正言顺开战。

但禹国军队力量着实薄弱,面对流氓强盗的压迫,禹国君臣其在忍无可忍,仍然不敢反击。

只因禹国一旦组织军队反击,便立马被剿灭在关山口,若守城而战,又很谁抵挡住五国联军的攻伐。

五国看禹国软懦,胆子就大了起来,其攻防套路也是不走寻常。大军攻克了城池只烧杀抢掠,不做占领,几年来反复如此,以养肥自己。绝不担战争恶名。

君子昀与覃清和其他几个副将在军营里商量对策。

几个副将出去后,就留下覃清。

现在的覃清不过十五六,但因为是海山郡覃家嫡长子,从出生便在了军队里。

现在已经是扛起海山郡驻军统领担子的人了。

覃清觉得周围气场阴森森的,好像有人盯着他似的。

覃清转过头,迅速把四周瞅了一遍,只有君子昀一人而已。

;纳闷儿的皱了皱眉,覃清接过君子昀给他的信物离开营帐。

等覃清出去了,叶芾才舒了口气。

“你们军人都这样警惕的吗?”

生怕被人发现了,叶芾缩着手站在一旁连大气儿都没敢出。

“谁让你一直盯着人家。”

叶芾撇了撇嘴:“这不好奇嘛。”

“是不是看人家小伙子年轻又俊俏……”

“诶诶诶,好酸呐!”叶芾捏着鼻子凑到君子昀面前,“你不也是十八岁的一枝小伙子吗?”

叶芾逗完人又掩嘴笑了笑,问道:“你刚才给了他什么?”

“银子。”

“你哪儿来的钱?”

“师父给的。临走时他交给我的,说到时候用得上。”

白郡守富可敌国,又不遗余力的支持君子昀,难道是想……

“你没签卖身契吧?”

君子昀冷冷淡淡,看着人不说话。

“唉,真愁人。”

白郡守怕不是在养女婿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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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余天的休整与安排,覃清率了人埋伏在越江边上。

万里风云绕关山,站于高处极目远眺,一连千里的关山山脉从西至东,像剑锋似的将这片江土一分南北。

黑暗中的关山山形像蛰伏的巨龙一般,宽阔庄严。

此山脉冬春则长年积雪,夏秋落雨而泥泞难行。百转千肠,山势挺拔而直入云端,素有“银蛇剑峰”之称。

三更天,月色滢滢,银辉满地。

主帐之内的君子昀凝望着墙上的地图。

地图旁边的两盏油灯燃着,火苗柔柔的映照在君子昀脸上,看得见两鬓稀疏的胡髭,青黑浅淡。他发丝微凌,落拓的模样有些萧索。

“咦,你胡子长出来了!”

君子昀伸手摸了摸,微微扎手。淡笑着:“怎么,不好看了?”

特意蓄了短时间的呢!

“也没有,就是显得老了。”

明明才十八岁,蓄了胡子就像个落拓老男人了。

“那正好。”

“主帅。”门外是斥候的禀告,声音清浅而不显羸弱,拉回了君子昀的注意力。

“进。”

进来的斥候衣冠整齐,黑衣覆身,深夜三更,更显神秘。

“什么事?”

“覃统领说已经准备好,请示下一步指令。”

“让他亲自来一趟。”

“是。”

斥候走出去了,帐中恢复了寂静。

君子昀清俊的脸上,是无尽默然,若是看进他的眸中,那如墨的星汉灿烂里,让人不觉沉溺迷失。

某人就在烛光下静静用眼神“调戏”这么一枝俊秀小伙子啦。

半刻之后,覃清掀帘进来,惊动了君子昀。

覃清走近,拱手禀告,“我们的人已兵分三路,随时出击。”

“就按照计划进行。还记得我说的留个出路吗?”

“把穷寇引到五国势力交界上。”

君子昀淡淡点了点头。

覃清退出营帐,还了君子昀宁静,火光映照四壁,晃晃悠悠着,叶芾自言自语着:“嗯,这一战肯定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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