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阳感觉到有人靠近她,这小室里除了她只有慧平,能靠近她的当然也只有慧平了。
一只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袭向了她的……下面,又猛然用力一掐。
卢阳瞬间就睁大了眼睛,疼痛、惊骇、屈辱、愤怒使她想也没想的,一拳就朝着感应中的位置挥了过去,一打中了慧平的小腹,另一拳也紧跟而上,雨点般落在慧平的小腹处。
去你娘的,这是什么仙姑?!
“啊呀!”
慧平猝不及防,一声声闷哼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但卢阳可是整整三天没有吃过东西,初时因愤怒而提起的劲头很快就过去,小拳头也挥不动了,待慧平反应过来,一掌便狠狠地拍在卢阳的颈间,却正好拍在锁头和铁链上。
卢阳固然被这一拍拍倒在地,慧平自己也痛呼起来。
估计是担心被人听见,她只短促的叫了一声后立马噤了声。
随后阴冷恶毒的冲着卢阳低声咒骂道:“死丫头,若不是你娘死活要留你一命,我现在就切开你的肚皮,扯出你的肠子,然后把你那扑嗵扑嗵跳动的心脏,当着你的面一口一口生吃了,我看你还敢不敢和我嚣张!”
慧平的声音在这漆黑的小室里,听在卢阳耳中,就像那白雪公主里面的邪恶巫婆。
卢阳知道绘娘留自己一命,是因为这具肉身是她的亲生女儿的,可绘娘知不知道,这个慧平是个坏尼姑?
她知还是不知?
卢阳细思极恐。
慧平当她怕了自己,发出了一连串像来自地狱的桀桀怪笑,声音又低又诡谲:“怕也没用,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一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间!”
“不过现在嘛,我暂时还不会动你,等你娘没有耐心了,你就是我的了,嘿嘿嘿……”
她得意的走了,留下卢阳满心凄惶悲凉的躺在地上。
我是不是该感谢绘娘对薛阳的重视?
这几个月的相处,她对我竟没有一点的情份吗?
也对,她以为是自己害了她的女儿,恨自己都来不及,又怎会记着短短几个月的情份呢。
卢阳望着铁链穿过的小孔,从那里透进来一丝极为浅薄的光线,微弱又黯淡,一如现在她的心。
小室里没有蒲团,没有任何多余的物件。
地上寒凉,卢阳不得不坐起身来,背靠着墙,双手搓着小腿以缓解腿上传来的不适感。
真的很疼啊!
一冷便愈发的疼了。
*
静月庵的尼姑不多,加上慧平仙姑,拢共也才十六个人。
慧平占着最大的一间禅房。
谁也不知道这间禅房里其实另有乾坤。
这一日,慧平做了晚课,便熄了灯,准备安歇了。
其实她已经在熄灯后走进了地下的密室里。
其中一间密室里关着一个约五六岁大的男童。
他被绑在一块约四尺宽,六尺长的石案上,石案边的小木方桌上还放着几把样式不同的刀具。
男童的嘴里塞着一团布,将他的嘴撑得很大。
他身上不着寸缕,浑身都布满了伤痕。
有烫伤,划伤,戳伤,鞭伤等,十足的触目惊心,有许多伤口还在往外汩汩的流着鲜血。
眼看着就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在男童惊骇欲绝的眼里,慧平一脸像看自己的得意之作般,伸出双手,满足又欣喜的从他带血的伤口上一一抚过。
男童因此而疼得一阵痉挛抽搐。
可是当慧平的视线慢慢从男童的身上往下移去时,慧平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疯狂而憎恨的神情。
“臭男人!”
慧平的脸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滔天的恨意而扭曲了,她猛的从小方桌上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一脸疯狂之色的朝男童的某处切了下去。
她疯了一样的切割着,将那还来不及长大的,柔嫩如蚕蛹般的小东西全部斩切了下来,然后开始拼命的用刀剁,剁得稀烂。
“臭男人,臭男人……”
血溅了慧平一脸一身。
男童的四肢被缚,一点也动弹不了。
直到他死,他的脸上都还保持着一幅疼到了极点,恐惧到了极点的扭曲的表情。
慧平一直剁啊剁啊,将从男童身上切下来的东西剁成了肉泥,她才觉得满腔的恨意抚平了些许,脑子里也清明了一些。
她的脸上浮起了一抹恶毒的微笑:“这个脏东西,就给那个脏女人吃好了,省得浪费。”
她把男童嘴里的布抽了出来,摊在石案上,又用刀将剁碎的肉泥挑到布上面,拿着这包肉泥去了隔壁的一间密室。
那里面关着一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形物体。
看其身上的特征,这应该是个发育得很可观的少女。
她的脸已经被毁得看不出一丝本来面目了,新新旧旧折叠的烫伤划伤,让她看上去极为可怖。
而且她的眼睛也被烫瞎了一只,鼻子的地方露出两个坑坑洼洼的洞。
嘴唇也几乎要没了,露出了一口又黑又黄的牙齿,那脏兮兮的牙齿缝里,隐约还夹着丝血肉。
赤果果的身上更是无一处完好的皮肤。
真是难以想象,少女受过什么样的虐待,为什么她还能活着。
这个地方简直臭不可闻。
慧平却根本不在意,她就站在门口,看着那个像狗一样四肢着地的少女,张着没有嘴唇的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飞快的向她爬过来。
少女讨好地抱着她的腿,张着嘴要吃的。
慧平蹲下身,用力捏住少女的双颊,阴森森地笑了:“饿了?来给主人洗洗脚吧,洗得干净了,主人就给你饭吃,不然你今晚可又要挨饿了。”
少女闻言,急忙脱下慧平的鞋子和袜子,等慧平坐好,她便捧着慧平的脚,一个脚指头一个脚指头的卖力舔了起来,咕叽咕叽的口水声,把这小小的密室弄得有了几分糜糜之味。
慧平惬意的享受着,脸上露出一抹得意又阴狠的笑容,“你抢了那个负心汉又如何,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女儿,在我面前,还不如一只狗!”
“你若知道你的女儿是如今这样一副,人不人狗不狗的模样,必会十分后悔,你当年不知羞耻的抢了我的姻缘吧?”
慧平冷冷一笑,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一粒药丸,又抬起少女的脸,将药丸拍进少女的嘴里,伸手掐住少女的耳朵,狠拧了一把。
少女浑身一颤,却根本就感觉不到疼痛,反而用仅剩的一只眼睛,媚眼如丝的望着慧平。
这小姑娘早就没有了理智,她几年前被慧平掳来,常年被慧平喂食添了发/情的毒药,一丁点碰触都会心痒难耐,只想求欢。
她的身体也从内而外开始腐坏,发出腐臭的味道。
她离死已经不远了。
慧平还将方才从隔壁切下来的那一小包肉泥,丢给了少女,少女浑然不觉此物有何不妥,拣了来就往嘴里塞。
看她吃得那般津津有味,慧平张嘴就要大笑。
可她还没笑出声来,耳中便突然听见了一声轰隆隆的巨响,就像房屋倒塌时发出的可怕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慧平一惊,马上便站起身来,打算上去查看一番,上头是出了什么事情。
哪知那小姑娘看她要走,似乎很是着急,竟立时朝她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了她,不让她离开,还拼命蹭着她,以稍解慰藉。
慧平还想再做什么却根本无能为力了,因为整个密室都塌了。
她被一块石头砸中了脑袋,脑桨迸裂,当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