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白莹一直陪着炎烈,并没有旁的女子跟她争宠,陡然间来了个岳凝雪,还被炎烈这般重视,她心中焉能好过。
她知道炎烈有些神通,她畏惧炎烈,却也迷恋他。
炎烈和岳凝雪欢好的时候,白莹被炎烈的神通所慑,离开了寝宫,不多时便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便嫉妒愤怒得无以复加。
但她没有勇气闯进去打断他们,一直等到岳凝雪离开,她才忍着满心的妒火进了寝宫。
炎烈一看她脸上委屈的表情,便知道她是因何如此。
他也不费心哄她,慢条斯理的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善妒多事的女人。”
白莹越发委屈,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样。
炎烈一勾手指,白莹便向他扑了过去,在他怀中小声的啜泣起来,却一个字也没说。
她有一种感觉,炎烈不是她可以随意撒娇卖痴的男子。
“她有灵根,日后能助我恢复功力,你莫要小心眼。”
就这一句类似于解释的话,已经让白莹心花怒放了,她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许是她的知进退让炎烈很满意,他又慢悠悠的添了一句:“你不是恨你的兄长吗?我日前听闻,他眼下还被关在冷宫之中,你大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白莹的眼神一亮,面上终于露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
……
朝中近来发生了好几件大事,不仅武灵侯一门下了大狱,许多新贵也因为些许小罪而被贬被杀,连拼死博来的爵位都被收了回去。
尤其是内廷的二十四衙门,彻底被清洗了一番,全换上了忠于蜀王的人。
原本对慕连起忠心耿耿的官员,除了孔吉躲过一劫外,其余诸人,无一幸免。
朝中一时人心浮动,惶惶不可终日。
远在蜀地的蜀王慕连樘也秘密往京师赶来。
卢阳飞到京城的时候,也听了一耳朵,心中不免十分诧异,本欲先去找慕连起问话,中途便拐了个弯,到大理寺和刑部飞了一趟,却没有发现卢家人的踪迹。
卢家人会被关到什么地方?
这里头一定有阴谋!
莫非慕连起被蜀王一党给控制住了?
否则慕连起怎会如此行事,不但将她的亲人定了罪,还将他自己的心腹给除去?
卢阳想了一想,觉得这个猜测十有**是真的了。
蜀王早就有反意,定然是想用卢家人威胁她,好束住她的手脚,再杀她而后快。
卢阳冷哼一声,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里便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上一闯。
卢阳打定主意,立时便往皇宫疾飞而去。
她方一接近皇宫,位于内廷中的炎烈便察觉到了她的气息。
他邪邪的挑起一边嘴角,轻声低喃:“小阿,你可算来了。”
……
看见炎烈的那一刻,卢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震惊的神情无疑给了炎烈很大的快感,他面上浮起一抹令卢阳胆寒的笑意,右手遥遥一指,一道黑色的光点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卢阳飞速射去。
还未及近身,卢阳便从中感应到了一股可怖的威压,仿佛那黑色光点是什么了不得的大杀器,吓得她急忙一个平移,往一旁飞速避让便欲转身逃跑。
也就是卢阳转身的功夫,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炎烈的方向倒退而去。
不好,炎烈这厮的妖力太强大了,她现在根本不是对手!
她若早知道炎烈会在皇宫中等着她落网,她绝对不会这般冒失的闯进来的。
可惜悔之晚矣。
她原以为,似炎烈这等大妖,不会对世俗间的权力感兴趣,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倒没想过,炎烈才是这一切的慕后黑手。
此番又落入炎烈手中,她心中当真绝望至极。
“小阿。”炎烈将一脸惨白的卢阳拉到近前,愉悦的笑了,“你还想跑到哪里去?”
事到如今,卢阳真不知该如何才能自救了,炎烈的境界比她不知高了多少个层次,在他面前,她的任何神通都如小孩子的把戏一般,轻易就能被他戳破。
“你要报复的是我,与旁人无关,放了他们!”卢阳索性不再挣扎,心底死灰一片,却仍然想为卢家人和慕连起求得一线生机。
“你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炎烈一边轻描淡写的说着话,一边在卢阳体内种下一层禁制,封住了她的法力,让她使不出一点神通。
卢阳闷哼一声,显然很是痛苦。
炎烈冷嘲:“竟然为了几个凡人,将自己送上门来,你是不是傻?”
“放了他们吧。”卢阳垂着头,心如死灰,“你一个大妖,何必和几个凡人过不去。”
炎烈嗤笑一声,手轻轻一抬,卢阳的脸便被一股巨力抬了起来,迫使她不得不面对着炎烈。
“放不放他们,我说了算!”他眼中充斥着蚀骨的寒意。
他究竟有多恨自己,恨到要这般一个位面一个位面的追着自己不放?
都已经七世了,还不够吗?
再深的仇恨,难道七世还还不完?
自己可还有脱险的可能……
卢阳心中浮起一股深深的无力和恐惧。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的,我还要用你引出寂荒,将他抽魂炼魄,永无翻身之日!”
他果然知道了阿寂还活着的事情!
不行,不可以害了阿寂,她自己死了就死了,绝不能再害了自己的夫君。
……
卢阳自那日被炎烈带进皇宫,便被禁锢在他的寝宫里。
除了他以外,岳凝雪和白莹也时常来羞辱她,但不知什么原因,她们明明很想将卢阳吊起来打一顿,却始终没有对她动手,而是言语奚落嘲讽,除此之外,她们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不免让卢阳很是疑惑。
从前她便与这二人有过节,尤其是岳凝雪,对她可谓是恨之入骨,竟也能忍住不折磨她,端的是好生奇怪。
岳凝雪每日都要来上一两趟,有时单独前来,有时和白莹结伴一起来恶心卢阳。
可惜卢阳总是摆出一幅了无生趣的模样,即便她们将她骂得比一个妓子都不如,她也从不吭上一声,让岳凝雪和白莹十分挫败,完全找不到什么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