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守了本王一夜”
秦如歌尝试退开,可他太沉,便只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边上的高脚几。
“王爷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本王不累,想坐着。”
“......”
“本王先前是怎么回事,这两天用了你的药,情况还算不错,为何昨夜会吐血”
凤明煌,终究还是人一个,不是神啊。想到他上次呕血晕厥,竟勉力撑着一丝脑息清明,能听四方。可这一回,因御米壳诱使毒发,是彻底失去意识。
她差点,救不回他。
“是......王爷所服汤饭出的问题。”她睡得不久,精神损耗太厉害,脑仁有些钝沉。
脑袋一点一点,她接着道:“具体的,王爷问药师谷的神医吧,如歌不方便多说。日后饮食方面,王爷自己最好多加注意,毕竟很多东西不能乱吃。我,不是每一回,都能把王爷从鬼门关拉......”
凤明煌听她说着说着没了下文,侧着脸往后看去。只见她已然合眼,挨着墙睡了。
凤明煌移开身子,静静打量她片刻,后将她抱入塌内,盖上薄被。
床前血布触目惊心,凤明煌撩起一角凝视,眸底深邃。
他似乎可见昨夜的情况多可怕,他晕了就晕了,除了那点儿痛,其他的没多大感觉,似是睡了一宿而已。可她呢,一夜难眠,与时间和鬼神抢人,身心受煎熬,说是打了一仗,一点也不夸张。
想到这,凤明煌撩了撩她额上的碎发,看清她不算小巧的五官。
他离了秦如歌,捡起她搭在椅上的外衫,椅前书案上放置一把剪子,他看到了,顿生心血来潮的念头。
室外,孟玄色打着哈欠而来,顿见眼前一物庞然,正来回踱步,嘴里念念有词,上挠下挠。
“你”那人听到异动,回过身来,脸大如盆红肿异常,整个人都膨胀着,孟玄色觉得有些瘆人,却又觉得此人嘴脸有些面熟,“柯,柯老”
“气死老夫了,那女娃忒毒,下的这手,老夫竟然解不了兰儿也是这症状,原来是她做的手脚,老夫非得让她给个说法”
“你别乱来,昨天的事,主上还未追究呢,不想你那义女遭罪,劝你少打南阳郡主的主意。”
闻言,柯凡蔫了。
现在他最担心王爷怪罪兰儿。
“柯凡,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凤明煌从内室出了,为里面熟睡的人掩门。“据说,那汤饭有问题,嗯”
柯凡那肥美的脸上滑落一滴冷汗,赶紧请罪道:“王爷息怒,此事......”
一五一十全说了,他可以帮义女带心意,却不能面对王爷的质问遮遮掩掩。
“王爷,兰儿也是一时糊涂,她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否则一定不会放御米壳的。”
孟玄色凑到凤明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凤明煌眼底幽色浮涌。
“柯凡,你像昨日那样,阳奉阴违的次数,有过多少次了”袖内激射出银线,套住柯凡凹凸不平的脖子,“你们在试本王的底线吗父王的人,你们就笃定本王不会杀她想用药物牵制本王依赖,柯凡,你该知道本王最憎厌什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