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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听书 - 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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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歌不负所望,带回了他们要找的人。

如今红翎十二骑收编完整,碧落城其乐融融,沉浸于旧人再见的喜庆中,容侯府这边士气大振。

虽然,周边的摩擦愈加激烈,现在燕王和新帝表面上是一派的,倒是客套。

反而二者各自尝试挑衅容侯府这边的底线。

秦如歌刚回府,就发现容侯府来了不速之客,是容靳请回来的,大抵便是她临离开碧落城之前,容靳说要让她见的人。

“二位是......偿”

两位老翁须发雪白,却是鹤发童颜。

“我们是天勤谷现今残余的人脉,自从多年前家园被毁,四散飘零,我们苟活至今。”

“天勤谷......”秦如歌愕然地看向容靳,她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容靳解释道:“天勤谷,是一处隐秘的世外之地,得益于地势,易守难攻,外人很难动它。别说你不知道,为兄也仅是听闻过这个地方,没有亲眼见过。”

“据闻,天勤谷的人尤其擅长保养之道,其人多长寿,现在看二位姿容如童子,看来传闻不假。”

老翁相视一眼,均是叹道:“我们已经活了逾百年了。可惜呀,当年苟延残喘的是我们两个老东西,而不是天勤谷中的年轻人。再过不久,我们也该寿终正寝,到时候,天勤谷的血脉便要绝迹。”

容靳不会无缘无故带着这种有特殊身份的人进来容侯府,秦如歌猜测他们和某些事情有关。

比较久远的事情。

“你们难道和我娘亲的死有关”

“南越燕王,能使一手绝命丝线,他一旦出手,几乎没有能抵挡的人。”老翁抚须眯眸追思,神态深沉,眸底隐约可见血色,那些久远前的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转动,“他的杀孽,从尚是稚子之时,就堆积如山。我天勤谷所有血脉,均是命丧在其恶手之下,不过,我们没立场怨天尤人,因为这个恶魔,是我们制造出来的,苦果便还回天勤谷身上。”

秦如歌目光顿沉:“你们的意思是说,他小时候是跟你们学艺的他的那些古怪的银线,是你们给他的”

老翁点头,又摇摇头。

“那个时候,族中长老正在研究一种邪门之术,能使枯木生花,绝处逢生,绝境之处孕育出奇迹之花。但是一切尚在试验阶段。”

“我们尝试过在一些残废的动物身上做试验,那些不能跑不能跳的小猫小狗小鼠有一部分站起来了,但是心性自此变得凶残嗜血,可能是因为尚在我们可控的范围,那时并没有引起大家的警惕之心,继续进行试验,甚至......把念头动在了人体身上。”

“刚好那个时候,那个男人把一名男童带来了......我们第一次见到那种眼神的小孩,也第一次见到一个动辄就迈入鬼门关的小孩,他苟延残喘,稍微的磕碰都能致命,连余生都不能保证还能活多久,习武对他来说,是奢望。”

“天勤谷的长老觉得这是上天注定,送来这么个合适人选,征得那小子的父亲同意后,我们就在他身上做着我们梦寐以求的试验。”

“一年以后,他成为一个足以自保的人,但是,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那是一个被血染红的夜晚,除了我们二人,天勤谷所有人都命丧于那天的屠戮中,你们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是多么血腥。他逃出天勤谷以后,我们确定了人身安全,就把煤油浇灌洒遍山头,一把火把天勤谷的一切烧毁。”

“他是妖童,杀戮的象征,南越的天下,不能交给这种人。”

秦如歌被这番话所震惊。

凤明煌,竟然还有这种经历。

是什么样的仇什么样的怨,才会让他丧失理智,屠尽一族人。

在那一年里,他经历了什么秦如歌隐约猜到事情不会像两位老翁所言那般轻描淡写。

“他那一年,受尽折磨,折磨痛苦到他不把你们杀光,他心恨难消,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是不是”

二位老翁久久未语,秦如歌等人看这状况,便知道这大抵是默认了。

“你们意图创造出这样的人,到底打算借着他来做什么”秦如歌又问。

他们还是沉默了好久,才松口:“我们只是想变废为宝,如果投入到军中使用的话,那么南越军将会所向披靡。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遗憾惨痛的结果。倒是西凉那边,研究出来的门道,比我们靠谱多了。唉,我们造出了一只怪物。”

容靳和秦如歌却不这么想。

这些年若不是有凤明煌抗衡日益壮大的西凉军,如今谁强谁弱还真是说不定。

容靳没想到,原来传闻里天性淡泊的天勤谷众,竟然也对朝堂有野心。

他们打算借此如此,却万没想到被反咬一口,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现在我们已经不敢再奢望那些了,只希望将由我们制造出来的怪物毁灭掉,莫留在世间贻害苍生。说来也奇怪,就连神医也断言他活不过二十,如今他却一天比一天活得硬气坚朗,如果他在病痛前倒下,我们也不至于找上门来,打扰二位。”

二位老翁拜托容靳和秦如歌务必要把凤明煌消灭掉,否则的话,他们死不瞑目,交代完了,便连连叹气离开了容侯府。

“九岁的孩童,屠戮了一整个天勤谷,怪不得,怪不得娘亲会......”

“哥,事情你查清楚了吗,当年真有屠谷这回事”

容靳连连点头:“查清楚了,那个地方如今还存着焦土痕迹,乃一片废墟。”

“凤明煌这次返回长安城后,佯装和慕容汾友好,沆瀣一气对付我们碧落城,哥哥你要尽早做好准备。”

不过碍于先帝刚刚驾崩的丧事,慕容汾才一再隐忍,否则他肯定在这节骨眼借用凤明煌威压的理由,不得已出兵和容侯府大动干戈。

碧落城毕竟远离京畿重地,只能先专注于守住他们的这一方天地。

从兄长当日在长安城选择将她从燕王府带走,和燕王府划破脸面,便也意味着,在妹妹家人和新帝之间,他选择了家。

后来登基当日,慕容汾才彻彻底底明白过来,容靳本来是他最坚实的后盾,可是一切都晚了,他竟然把那么重要的盾牌逼走,然后成为他的心腹大患。

慕容均已经葬入皇陵,和年贵妃一同长眠。

慕容均旧时的寝宫里,却依然存放着那副玉棺,慕容汾龙袍带素,他正立在棺前凝望,食指沿着棺盖边沿描绘,父皇已经不在玉棺里,可他的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目。

“父皇,为什么不早些告诉儿臣,为什么如果汾儿早知道,容靳是一张这么好的王牌,我不至于这么对待他和如歌。”

辞初正捧着一摞山高的卷宗而来,见慕容汾又在吊唁先帝,他便轻轻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去。

“容靳的心思早已有变,不复当初其母对皇室的忠诚,反,是迟早的事情,皇上不必过于惋惜此番得失。”

慕容汾敛目收回视线,移步到龙床边,轻轻坐下。

“辞初,事情进展顺利吗”

辞初想了想,点头道:“过去托赖纳兰惜牵线的那些人,这些天果然散得七七八八了。虽然现在朝堂上人手紧缺,好歹其心不轨的先散了一大拨,皇上慢慢寻觅招揽新的人才就好。至于夙夜那边,在下已经安排人手准备送他回苗疆,只是他似乎还想再等等,还得再拖些时日。”

慕容汾神色紧绷,略显疲惫轻闭眼眸:“你应该明白,我现在最想听的,是关于谁的事情。”

辞初目光微闪,沉吟片刻才道:“燕王的话,有点棘手,实在很难寻到下手机会,现在我们只能静观其变等了。”

慕容汾面上浮沉了一丝晦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现在还得继续讨好凤明煌。

等待,他最擅长,可是好像越来越等不及,越来越不耐烦了。

秦如歌现在除了憎恨凤明煌以外,大抵也连带恨着他慕容汾吧,毕竟现在欺容侯府太甚的,也有他的一份。

此时有人敲门传话。

“皇上,霍采女来了,正在皇上的新殿等候呢。”

霍箐

慕容汾忽然掀起眼帘,眸底闪过一缕瑰丽的色泽。

他喉结滚动,便拂袖而起。

“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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