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122.论影帝的自我修养

听书 - 医毒双绝,妖孽王爷滚远点
00:00 / 00:00

+

-

语速: 慢速 默认 快速
- 6 +
自动播放×

御姐音

大叔音

型男音

温馨提示:
是否自动播放到下一章节?
立即播放当前章节?
确定
确定
取消

蹲下身给他把脉。

不愧是那些蛊师所在的老巢,处处见毒啊。

这人身上遍布伤痕,虽暂时不足以致命,拖久了无人施救,大抵也是一个死字了。

捂着胸口揉了揉,还隐隐作痛呢。

泄愤地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拧出淤青来才罢休逼。

入夜之后,破庙热风习习,秦如歌生火烤东西吃,热出一身汗。

人皮面具不透风,底下的皮肤有些发痒,可她只能忍着绂。

听闻一声闷哼,她徐徐给了那人一个白眼眼神。

那人发现自己裹得像木乃伊一样,便像白溜溜的毛毛虫一样弹了几下,没什么用,还是绑得紧实。

“别动了,伤口若是裂开,我是不会再帮你包扎的。”

那人定睛一看,籍着火光,依稀可辨清她的容貌。

“是你你没有离开”想起晕过去之前那惊险的一幕,他暗自心惊,“你救了我。”

“不然呢,这些纱布是自己爬到你身上去的”

“既是救人,为何要把我的四肢捆起来。这看起来,更像是绑架。”

秦如歌拿起枝干上烤得喷香的野鸡,悠闲地绕到男人身前,居高临下道:“你不会忘了,倒下之前,在做什么好事吧。”

忘了么,没事,那她便让他好好回忆一下。

踩在男人胸腔之上,碾转了几回,并没有多下狠劲,意思意思罢了。

不过,这是一个羞辱的动作,但凡有点血性的,如何受得住,他也不例外,生气道:“你敢这么踩我,起开,你会后悔的”

秦如歌撕着鸡肉,吃得津津有味,浑然不把他的警告当做一回事。

“你有什么立场这么吼人,算起来,我这是连着救了你两次,你是怎么报答的”

踩胸,灭口。

哼。

秦如歌这话提醒了他,这会儿才发现丹田之处的胀郁,还有周身气血乱冲的症状消停了。

他深知那些杀手为完成任务,必会用毒,以加深他死亡的可能性。

毫无疑问,他还活着,而且不适消退,必然是有人给他解毒了,就算没有解了,也一定设法压制了。

这里没有其他人,只有这个丑妇人,是她

怎么可能呢,估计,是她找来大夫,帮他处理伤情的吧。

不对,刚刚她说了,伤口若是裂开,她不会再帮他包扎。

这个再字......他这一身白纱布,是她的杰作。

“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

“废话,你看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男人这回换了另一种神色打量她,很丑的一位大婶,吃拆鸡腿相当粗鲁,碎骨头扔得满地都是,很符合她的形象。

不过,她是不是过于临危不乱了

想起自她被擒,处于下风,差点被杀,这丑妇脸上似乎少了那么一些害怕。

如此气度,她还能是一般的大妈么。

既然是她帮忙解毒处理伤口,她现在的身份和模样,便非常可疑了。

这么说来,她贸然出现,打乱杀手的计划,不是凑巧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男人戒备问道。

“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不会害你就是了。”

秦如歌拎起挂在腰间的香袋有一搭没一搭甩着,香袋绣线色泽艳丽繁华,不由引去了他的注意力。

这针法,很熟悉......

目光一滞,蛇纹,他认得,是苗疆来的那些人

“抱歉,我之前不知道你是好意,以为是伺机加害的歹人,多有得罪,希望阁下不要记挂于心。”

还阁下呢,用上敬语了,想来是这淘来的香袋起作用了。

她在这人衣物内侧发现銮金的尖状浪花图案,浪花更被三个象征忠诚从属的小图案包围,蛇纹、星盘、盾牌。

这个人,是意外收获,应是跟西凉皇族中人脱不了干系。

星盘代表国师所属权系,盾牌是西凉禁军,蛇纹......毫无疑问,属那支邪兵,苗疆蛊师。

权衡良久,还是蛊师的特质跟她最为相似,要想取得这人信任,只能冒充蛊师了。

她要想查西凉军注射药物,此人身上也许有缺口可寻。

“你也不用记挂于心,我踩你辱你,已报一箭之仇,现在我们恩怨两消。”

这人脸色微沉,她这么说,是暗自提醒他,她是个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人,最好不要得罪她。

蛊师素来比戚家人更难搞,就算是至高无上龙椅上的那位,也不一定能完全驾驭他们。

与其说是从属关系,不如说是雇佣。

三者里,只有西凉禁军,完全配得上其徽所代表的意义,忠诚、从属。

tang于蛊师和国师,各有鬼胎。

“既然误会解除,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秦如歌耸耸肩,踢起他的剑,割破缚手缚脚的纱布,他终于重获自由。

女子的手够来,男人默默看了片刻,肤如凝脂,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嫩,丑妇

意味深长睨了她一眼,接受了好意,握着她的掌借力坐起。

新伤撕疼,他咬牙吸了口气,虚弱地靠着断壁残垣坐着。

秦如歌将吃剩的鸡递给他,便寻了个地方坐下。

“你看我这情况,自己吃方便吗”

木乃伊造型,的确是我见犹怜。

不过,关她屁事

“既然还能问方不方便,就是说还是有能力自己吃的,我也不是给你顾前瞻后的老妈子,恕不服侍。”

看着她一派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的姿态,男人郁闷了一会儿,才艰难动手。

他也是撕着吃的,可是撕的粗细大小,比凤明煌的要大些粗些,那任性家伙,把肉给他撕粗了,他就不吃了,这人的吃相也是优雅的,不过还是及不上凤明煌。

“是阿夜让你来的他怎么知道孤出事了”

“孤是什么”她弱弱道。

那人往嘴里送肉的动作微顿,神色转厉,不知道他的身份么,还是在装蒜

果然,一试便知,她要是苗疆来的,怎会任由他点穴,更是没有半分武功底子。

秦如歌察觉他的反应不对劲,冒充,也要对对方有一定的了解程度才行,她对蛊师的事情知之甚少,贸然冒充,的确是有些冒险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要还是穿帮,那便......

秦如歌尽力掩饰戾气,又道:“你和夜哥哥很熟吗,为什么他非要我来帮你解困”

黑瞳幽光闪烁,紧紧盯着她微微撅嘴的脸,有些反胃。

她的声音泄露娇嗔,这便是她的真实年纪么,听着是妙龄少女。

夜哥哥......难道

“你是夙灵阿夜的胞妹”

秦如歌盘膝而坐,声线微微上扬:“你和夜哥哥是哪门子朋友嘛,连我的名字也能记错。”

心里在打鼓,她猜对了没有,还是猜错了。

既然他已经起疑,应该还会再试她的,例如,喊错她的姓名。

背部已然汗湿,对着他的正面还得无事人一样,装作天真不解的样子。

男人捂着胃腹,低首吞咽口水,道:“抱歉,口误了,你是夙夕因你是族人勒令保密的对象,阿夜鲜少在孤面前提起你。”

苗疆人保密的对象,这件事情,她一路上倒是有所听闻,好像说是苗疆里列为重点保护对象,和她一样不会一丁点武功,但是毒术蛊术却是最最拔尖的,无人能及。

这回,她又赌了一把,这夙夕,她赌是正确答案,老天爷,一定要再帮帮忙站在她这边啊。

“嗯,你呢,咕咕咕咕的,是鸡吗”

秦如歌一边插科打诨调侃,一边快速运转脑筋。

原来孤是自称,目光一闪,她好像想通什么了。

这家伙,难道是西凉皇帝不成

秦如歌猛地抬起头,惊讶道:“你是明渊哥哥”

还好这是旷野之外的废弃庙宇,她这么一嚷,若是有人在附近,什么都听了去。

男人将食指抵在唇中央,淡淡道:“夕儿,要给明渊哥哥保守秘密。”

果真是三步不出闺门的千金大小姐,没见过世面,一点小事便咋咋呼呼。

明渊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蔑笑,垂眸掩去眼底的轻视。

西凉帝王明渊,如人所言,空壳子,朝政为宋氏太后和戚国师把控。

他是困在西凉宫里的金丝鸟,傀儡戏,为何会在宫外出现,还被人追杀

“夜哥哥只让我来江陵救一个人,却死活不说救的是谁,我看他这么紧张,还以为是未来大嫂呢,没想到是渊哥哥你呀。他抽不开身来,你别怪他啊。”

夙夜手中有能寻踪的毒物,明渊对于夙夕能找到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明渊浅笑点头:“孤知晓,他在执行任务,如今远在西北,远水自然救不了近火,倒是你,孤有些诧异,没想到夕儿这么快便赶到。你擅自离开苗疆,妥当吗。”

“哼,你们都是这样,小看我嘛”

秦如歌气鼓鼓,到外头摘了叶片来,吹响曲调。

不一会儿,蛛蛇蝎等等毒物聚拢,明渊脚底生寒心底发毛,直往后蹭退。

看着他这损样,秦如歌蹦跶鼓掌,大笑:“好玩好玩,渊哥哥,你害怕了,好玩”

明渊不甘地瞪了她一眼,熊孩子。

心里对她的信任又浓了几分。

别看她一个小小女子,能力却是一般蛊师

比不了的。

蛊师能招来控制毒物,但那是一般毒物,而她,则是能招来王者,毒物之最。

“夕儿,别玩了。”

听他这语气,不是怪罪责备,却是带了一点点无奈。

随即,秦如歌驱散毒物,便蹦跶到他身边坐下。

明渊勉力抬起手来,抚摸她的脑袋瓜,像在摸一条小狗狗。

秦如歌气息微顿,脸上的笑容稍微僵了那么一下下。艾玛,她不习惯被陌生人这么亲密对待,露出马脚了肿么破。

明渊目光微闪,叹道:“你不顾族规,偷偷出来,除了阿夜的原因,还有听闻了孤要选姬妾的事情是吗”

这家伙完全没有察觉异样

还帮她把应激反应这样解读,他是个好人,绝对是个好人。

不过,他选姬妾,和那什么夙夕有什么关系

听他的描述,夙夕跟他也不熟悉,难不成......是盲婚哑嫁下的未婚夫妻关系

不顾族规跑出来,这夙夕难不成对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便死心塌地了

唉,这戏,有点难演啊,她是不是挑错剧本挑错演对手戏的人了啊。

暂时,先把自己当成是苦恋他的苦逼少女吧。

秦如歌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论影帝的自我修养,便调理好了心态,撅嘴生闷气道:“哼,渊哥哥好生福气,很快便能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抱满怀,哪里还记得远方还有人等着。”

“夕儿,你该明白,这是太后的意思,孤也是迫于无奈。”

说就说,还动手动脚的,这什么人,还好人呢,她收回先前的话,这家伙分明是个心机男婊。

不过,她也佩服他对着她现在这副尊荣,还下得来手。

秦如歌不着痕迹避开他伸来的木乃伊猿臂,挪到另一边稍远的地方,背对明渊,哼哼发闷气。

“你们做什么都说是迫于无奈,分明就是借口,专门骗我们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女孩,我才不信呢。”

“夕儿,你误会孤了”

明渊看着有些急了,秦如歌听到他起来的动静,赶紧怒着指向他:“好好坐着,不许起来,不许弄破伤口,不许让我白做工,不许靠近我,我们先分开冷静一下,得好好想一想,想清楚了才有对谈的可能。”

明渊略微汗颜,她还是个孩子啊,这是在赌气。

佳人正在气头上,他只得听从坐下,反正意思到了,她也该看清楚他的立场了。

他,在乎她,在乎她这夙家独女。

明渊黑瞳森然,划过暗芒。

“唉,夕儿,你要如何才肯原谅孤”

“哼。”

“夕儿。”

“这样吧,要我原谅,不是不行。不过,我要渊哥哥答应夕儿一个条件。”

“孤答应。”

在他看不见的方位,秦如歌猛翻白眼,她还没说条件呢,他答应这么爽快了

这样的节操不行,有点渣渣潜质的倾向啊。

不过,他答应得爽快,对冒牌夙夕的她而言,倒是好事。

“我也要去渊哥哥的万寿宴,夕儿要盯梢,要是看上什么不安分的狐狸精,夕儿就把她们掐死。”

明渊一脸滑翔的样子:“夕儿,充盈后宫,是太后的意思。”

“对呀,我没让不充盈啊,只是帮忙把眼罢了。我可以接受源哥哥后宫里有其他女人,但那必须得是端正内敛,贤惠不多花招的,哼,狐媚子她们妄想”

明渊想说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怎么啦,不行吗,我都退一步了,渊哥哥还是不愿意吗,哼,我看压根就不是太后的意思,分明是流水有意嘛我不理你了”

“可是孤要是带你进宫,太后和国师那边,恐怕有微词。”正面击退不行,那就侧攻。

“我又不是真面目示人,还要避开家里那些人呐,我会这么傻暴露底细嘛,有什么为难的嘛。”撒娇是什么鬼,他再不同意,她先被自己给恶心死了。

明渊震惊了,上下梭视她的背影。

背影,也只有背影能看了。

“夕儿,你莫不是打算顶着这副鬼模样进宫吧。”

“哼,不行吗,夕儿没想到渊哥哥是这么看重皮囊这么肤浅的人,那要是以后夕儿人老珠黄了,渊哥哥便再不看夕儿一眼了”

一轮唇枪舌剑下来,明渊半点讨不了好。

似乎他再不答应,她便怨恨他了。

夙家这张牌,他不能失。

夙夕,他志在必得。

明渊叹了叹,道:“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孤可以带你进宫,可是你也要保证,不许闹事。”

背对的身影终于转了过来,龇着白牙笑道:“那是当然,万寿宴那天,苗疆又不是没有人参加宴席,我才不会让他们

逮着机会抓我回去。”

秦如歌给他铺好干草当床席,让他躺着:“今儿也晚了,早早歇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完全不给明渊质疑的机会,秦如歌跑到另一边躺下,依然是背对着他。

她不问,追杀他的杀手是什么人。

也不问,他为何会出现在皇宫以外的地方,通常问太多,容易露出马脚。

呼,心里舒了一口气,今晚这场戏总算演完了,好累人啊,还是当一个安静的丑妇比较舒服。

唉,可惜,日子还长着呢。

明渊和她一样,没有很快睡着。

却是想着她,想着她的心细。

一般来说,他受伤严重,很应该抬到江陵或是西凉皇宫好好安养救治。

不过,如今江陵内,波谲云涌,那些刺杀他的人,手法陌生,不知是什么人的爪牙。

西凉正值多事之秋,外与南越交战,太后国师急着往他身边安插爪牙,更是籍着万寿宴的机会,拉拢他国,虽然近月来通行西凉查严很多,却是因此多了不少异族人走动。

若是好事者混入其中,大国小国这么多,查起来可就麻烦了。

而其中最能威胁他的性命的,便是南越那男人,燕王凤明煌。

只要把他这帝王脑袋割掉,届时西凉军必然溃败。

第二天一大早,秦如歌伸着懒腰打哈欠,问:“渊哥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明渊扯下一枚玉珏,交到她手上:“你设法把这东西交到禁军手上,让禁军统领到这儿来找孤。”

“夕儿办完事之后,先在江陵落脚,也好给渊哥哥充当眼线,看看局势,禁军统领接了渊哥哥以后,万事小心,把身体的伤病养好了再说。”

“嗯,谢谢你,夕儿。”

明渊本想轻吻她的脸颊,抚慰这为他攀山涉水赴险的小女孩。

秦如歌当然要避开,还一把推开他的脸,薄怒道:“我是正经女孩,不是这么随便的,渊哥哥你竟然这么看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渊哥哥。”

她气急败坏地蹦跶走远了。

明渊脸色自然不会好看,这丫头,性子还真是不消停。

旷野里,秦如歌闲庭信步,左右翻看明渊的信物。

离敌方头头这么近,杀了他,一了百了,不是吗

当然不是,这不还有更狠的太后和国师么。

明渊这次遭人刺杀,还不知道跟这两位有没有关系呢。

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已达,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

皇帝寿宴,那自然是权贵云集。

届时,那个人也很可能出现......

至于这大半个月的缓冲时间,她得好好设法摸清这座城里的人脉关系,一一对比排除,锁定目标缩小范围。

禁军接到了玉珏之后,马上便通知统领,前往秦如歌所示地方。

她让明渊大半个月之后的万寿宴,派人到客栈里接她,便与明渊分开了。

哪里知道,还未到江陵,郊外便被围了。

一群黑衣人,杀气凛然。

想想前情后果,秦如歌便明白过来了。

“你们是先前追杀他的杀手”

这个他是指谁,大家心知肚明。

黑衣人拔剑相向:“说,他人在哪里,说出来可免你死无全尸。”

含笑不语,微微开腿,三百六十度旋身,飞针从发间袖内叮出,密密麻麻,所有人无可幸免,均中针。

找死二字尚未说全,黑衣人,全数瘫倒,浑身抽搐。

有些人,非死不可。

秦如歌为他们哀悼片刻,各为其主,他们也不一定就是坏得彻底的人。

不过,她不能让自己的身份有半分泄露的可能。她答应过某人,一定要安然回去。

“西凉军再避退五十里,王爷,如今这势头已经很好了,不要太勉强了。”

自从王妃离开后,王爷上阵便杀红了眼,活脱脱不要命似的。

凤明煌不急,孟玄色倒是快急成太监了。

唉,现在看来,王妃不肯给王爷下蛊,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王爷现在的状态完全就像是不要命。

凤明煌冷笑:“很好不,还不够好,还要更好,才五十里,把他们打回西凉首府才是最好。”

“王爷,你得顾着自己的性命呀,早知道你要钻牛角尖,老夫绝不会这么快帮王爷把身子调养好”

“你们这些人呀,难不成要看着本王爬着去西凉才高兴让你找的人找来了吗”

孟玄色天人挣扎了一会儿,才颔首道:“快了,两天后抵达。王爷,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

冷淡瞥一眼孟玄色:“你何曾见本王推翻过自己的决定两日后,交接完了,本王孤身前往,任何

人都不用跟过来。”

抛下这一句,他凛然入帐,并禁绝一切人等进入。

帐内还有他们夫妻俩共同的气息,当然,这也许是他的妄想,是他一个人的执着。

“既然,你自有主意,自作主张,那就休怪本王也给自己做主。”

快了,两天。

龙潭虎穴么,他闯的次数,还少吗

找到她之后,非得给她一顿好吃再言其他的。

“秦、如、歌。”

远方的她,打了个喷嚏。

“谁在说我坏话”她揉揉鼻子,嘟嘟囔囔的。

子鼠等人在接下来几天陆续到客栈来和她碰头,安顿好了以后,便让他们出去刮资料,她得好好熟悉一下西凉的大小事情。

“行事小心些,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属下明白。”

又是几天的光景,他们搜集来的资料不少也不多,都是捡对她有用的搜寻。

只要是数得上官阶的人物,她已然了解了七七八八。

可是,丝毫没有她要找的那人的特征。

倒还有部分人查不出细末来,便是苗疆夙家那帮人。

难不成,那人易魂的主,是夙家人

如果是,那可就难办了,万寿宴那家子人来的也许只是等闲之辈,蛊师多是干的龌蹉勾当,也不屑出现在这种场合。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苗疆蛊师现在正在西北那边忙着坑凤明煌呢,怎么可能还出现在江陵。

秦如歌还是决定亲自出马,到江陵最大档次最高的勾栏院逛逛。

子鼠给她易容成翩翩佳公子,她束胸的时候悲催的想,看来她离飞机场又近了一步。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只带了子鼠一个“好兄弟”一起逛青楼。

今日人多面生,秦如歌等人就算是生面孔,也没人起疑。

老鸨最喜欢门庭若市,今日生意火爆,见了谁都是一副狗头模样,笑嘻嘻的。

“二位公子想成为我们花魁如是姑娘的入幕之宾,恐怕不容易。如是姑娘对客人要求高,是咱们江陵人尽皆知的事情。二位把帖子留下,让如是姑娘过目了,若是有缘,便会派人通知公子。今儿不如先挑别的姑娘伺候着,我们楼里的姑娘,也绝不会让二位失望。”

秦如歌晃悠着刚刚在街边顺手买来装十三的纸扇,清冷道:“妈妈桑,你可真是不够厚道,本公子看,这些个姑娘,有不少是临时拉来滥竽充数的吧,近来各大青楼生意火爆,人手不够,也不知这些人妈妈桑你是从哪里勾搭来的,干不干净。而且我们兄弟俩有洁癖,追求也高,只欣赏最负盛名的如是姑娘,开个价吧,要多少银子才肯让我们一亲芳泽。”

“这......还真不是价钱的问题,实在是如是姑娘不是我能做主的人。”

连老鸨都不能做主的人,那就是别的人才能做主咯,攻略这如是姑娘,绝对是正确的方向。

“到底要如何,如是姑娘才肯见本公子。”

“这”

这边厢还在你来我往打着太极,那边厢便起了一阵聒噪轰动。

“如是姑娘来了,快看,是如是姑娘”

“天呐,如此气质,出尘塞仙,谁能想到竟是出自青楼之花。”

“如是姑娘,在下仰慕姑娘已久,还望有机会能共度一宵”

“如是姑娘,我出三万两银子,一个吻,给我一个吻就够了。”

“如是姑娘”

“如是姑娘”

一堆的如是姑娘在那儿喊得撕心裂肺,秦如歌都替那些人的喉咙喊疼。

以为追星这种疯狂只在那个时代存在,没想到一个青楼花魁,也能让人为之疯狂。

秦如歌移步到人群之中,仰首眺望。红漆勾栏之上,花魁头戴红珊瑚别饰。妆容冠绝,红唇如点漆,眉眼如花,看着,倒是有几分熟悉感,她一袭红衣,明艳动人,就像是当初的秦如歌,是一把烧灼人心的火。

秦如歌的红,是一种倔强果敢,坚毅不认输。而花魁如是的红,则是罂粟之花,有毒。

可是,她看起来有些冷,冷艳。

怪不得能勾得那么多男人的心痒痒的,这种女人最能撩拨男人的征服欲。

不过,此刻秦如歌的注意力却被别的引走,在这群男汹涌之中,她应该是异类了。

目光,落在花魁右侧,那道若隐若现的人影上。

“如是,你看,下面这群傻子,一群恶心的猪,就是为了凑上脸来让你侮辱,叫得多么面目丑陋。”

如是姑娘勾了抹冷淡的笑,下面又是一波丧心病狂的叫价声。

如是姑娘淡然道:“能比你夙大公子恶心吗,隔断时日便想看他们面目丑陋的样子,让我出来做这丑人。”

“唉,我的如是,这是在怨我吗

“得了,装什么可怜。夜,你还没正正经经回答我,为什么这会儿你突然回了江陵。你们族长要是知道你擅自回来,有你罪受的。”

“目标人物都不在了,还留在那边干什么,吃土么”

如是姑娘诧异,眨眨眼消化信息:“不在了,那人,死了”

“嗤,凤明煌是打不死的蟑螂,哪会这么容易死。”之前以为坠入汩延江必死无疑了,天知道他是怎么跟死神做交易的,竟又从地狱爬了回来。

“那你说他不在西北,又能去哪儿呢”

“我的如是啊,你还真是问到点子上了。如无意外,我猜,他很可能就在西凉境内。”

“什么”

如是姑娘大惊,喊声略大。底下的痴迷人士纷纷顿住,须臾才忧心忡忡问她怎么回事,谁吓着了她。

如是姑娘一如既往的嚣张,一概无视了那些声音,只专注于眼前的男人。

“他怎么可能在西凉,他又不疯,怎么可能自投罗网。”

“我倒是觉得他真有可能疯了,这段日子,西北的战况,总传了一两句过来吧。你会不知道,他是如何不要命击退西凉军我总觉得他行事突然急躁起来,必有因缘。我们研究了这个男人这么久,绝不会把他错认,现在在西北坐镇的那个燕王,是假的。”

夙夜从暗处现身,跳坐在栏杆之上,翘着二郎腿,鄙夷着底下蝼蚁:“我也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让一向冷沉难测的那男人,失了分寸。”

目光对上一道清冽的瞳眸,夙夜目光一闪。

如是姑娘刚想接话,然人影一闪,夙大公子呢

飘然而下。

秦如歌眼看那人像蜘蛛侠一样扑来,本能避退,并死捏子鼠的手,示意他不可露出马脚,不能妄动。

那人一把擒了她的肩,掐得紧实,但又不会过分显痛。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秦如歌眼角微微抽搐:“公子搭讪的对白,不觉得太老套了吗再者,本公子不好龙阳,请公子自重。”

抖肩,震退其手钳制。

夙夜愣然看着自己的手,仰望上首的如是姑娘:“他竟然调侃我有龙阳之好,如是,接待他吧。”

围困着秦如歌等人的男子们纷纷鼻孔喷气。

“凭什么,你什么人,能给如是姑娘作这主吗”

“就是,这小子长得也不怎么样,一看就是穷十代,见得起如是姑娘吗”

“你算哪根葱,哪里冒出来的。”

“一边去,别妨碍如是姑娘挑客。”

眼神好使的吞咽口水,弱弱提醒:“那个,我劝大家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今儿还是算了吧,改日再来。”

这人得到一连串的凭什么,又接着道:“啧,我还会坑你们么,我可是江陵城的老油条地头蛇,如是姑娘入幕之宾第一人是谁,你们不知道吧,就是苗疆夙家大公子,你们眼前这位主只要他发话,如是姑娘从不拒绝。”

夙家大公子,夙夜么。

这个人,有几分面熟,在哪里见过呢。

苗疆蛊师么,那就是之前在南越追杀凤明煌的那些人之一了

这个人现在这节骨眼出现,可不是好事啊,不然明渊那边很容易穿帮。既然他这么不长眼,让如是姑娘接待她,她得像个法子把他解决掉,迷晕绑他个一两个月什么的。

“那就谢过夙公子美意了。”秦如歌发挥老实不客气的品德。

如是姑娘示意贴身婢女来迎她和夙夜,秦如歌上楼时,突然顿住了一刹那。

慢着,苗疆蛊师出现在江陵,是特例,还是还有其他的。既然他们现身在江陵,那凤明煌呢

他们不倾巢而出对付凤明煌,这合理吗。

那个不可控的男人,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play
next
clo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