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不等她说完,虎狼一般的利齿便深深刺破她的肌肤。
有什么从她身体里一点一滴地流失,速度越来越快……
本想只给她吸一点点,没想到他如此贪心,要把她的血吸干,当她想要再推开她时,她却是虚弱地连一丝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就像是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她想她也许这次真的会在他用力吸食下血尽人亡。
便权当是还了当初生死危难之时他那句――小光子,若本王不死,你也不死的恩义罢。
她颤抖着干涩苍白的唇,强打仅余的一丝气力,附在他耳边弱声低语,“赫连钰,若我死了,但愿你能替我完成心愿。”
最后,她的意识越发薄弱混沌,身体也是越发得寒冷……
夜深霜重。
两边墙角各设了一只火炉,黑夜中炭火旺盛明烁,暖意融融。
身子依旧乏力,她摸了摸身上盖着的厚实被褥,轻轻侧了侧身,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她知道自己没死,轻轻舒了口气,还好命大,要不这次做了鬼了不好意思再去见师傅,师傅肯定会噙着淡淡笑意对她说,“流光,你看看你,又犯
贱了吧。”
攸得角落里传来低低地一声,“小奴才,你醒了?”
她警惕地一坐而起,循声望去,月光皎淡,白袍男子一袭清华,身形似玉树兰芝,负手而立繁花菱格窗棱处前。
再细看下周身环境,摆设家具皆清雅格致,原来这是在他房中。
“不必惊讶,只是他们担心红火血梗药性不够,不足以压制本王的寒毒,便留下你给本王应急解馋。”他总是能猜到她要问什么,便先说了替她解惑。
解馋?
他还真把她当成他的食物。
想起被她吸食血液的疼痛,她心头重重抖了两下。
只是红火血梗是魔药,他用这种药来压制体内寒毒,也难怪会发狂。
他慢慢转过身来,一双清眸在薄淡的月辉下熠熠生辉,“也不知本王尝了人妖的血会不会变成人妖?”
这下某太监便更惊悚了,看来某七在寒毒发作之时,使把她的话全都听到了,果然不能把寒毒发作的靖王当做是三岁小孩来看待。
某太监恬不知耻地冲着他笑呵呵道,“七爷,奴才知您喝女人之血才有效,但当时您性命堪忧,奴才冒险用了自己的血,才知这人妖的血喝了断断不会变人妖,反有奇效呢。”
“依你说来,你们太监这种品种的存在也确实有大价值。”想来大概是太监本身不男不女,偏向阴性多些,所以这小太监的血才对他有效。
谢流光只是攀附着干笑,“那是,那是,所以王爷您留着奴才是有眼光的,说不定分分钟都能派上大用场。”
他朝她走来,步步逼近,“你知本王为何留你?要知道本王有很多杀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