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再不让我起来,你要赶不及上朝了。”她被他如此抱着实在难受,便以此为借口说道。
“赶不上便告病假不去了。去刑部那走一遭后,再回来陪你赖g,如何?”
他这语气竟不像是开玩笑,她心上微凛,脱口便道,“爷,一日之计在于晨,你这样将时间浪费在g上,真的好吗?”而她心中却在盘算,这一个人赖g还好,两个人赖g,万一这人闲来无事,要在g上发泄他禽.兽的精力,肿么办?刚才,他吻她时,她不是没看见他眸中的炽热,那叫欲.望,若是他对她有爱,那尚可称之为情.欲。
他见得她侧脸上着急羞恼的表情却是一笑而开,他想,他确实是有些变.态的,他喜欢这般捉弄她。
这时,正在背对着他胸膛的流光,突然紧紧皱起眉,死死咬着唇,微微弯腰,似极隐忍难受的模样。
那样子着实把赫连钰吓了一跳,他忙问,“流光,哪里痛吗?”
“那个……那个……”流光不敢去瞅他,支支吾吾说着,脸上一抹尴尬羞红。
“哪个?哪个?”赫连钰看她痛苦,又帮不了她,真是急的要命。
“就是那个嘛……别问了,快让我起来。”流光憋忍地,要拧歪了秀眉了。
赫连钰迟迟不肯放开她,想了一番后,依旧不解,怒声问,“就是哪个?是不是肚子痛?”他以为是孩子出事,急急地再次去揉她肚腹。
但是,被这人一揉,尿意更甚!这人真是与她八字不合!
“赫连钰,你有完没完?我要如厕啊……”流光一下子泄了,最后一句是吼出来的,吼出来心里是舒服多了,可肚腹那里仍胀的难受,脸也更红了些。
她这尿意似乎来的太不是时候了?可是人有三急,这尿哪能憋得回去啊!再说她现在是真的憋不住了。本就是被尿意憋醒的。这人不肯放过她,逼着她放低姿态求他带她去刑部,又对她又是亲又是啃,还来揉按折磨她肚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膀.胱和子.宫是邻居?
久违的,向来温润如玉的某货脸上露出坏笑,瞥了她一眼,心想这流光真是可爱得无与伦比。
他的手掌在离开她肚腹上之前还恶意地微微用力按了下,便当是昨晚她挠他痒痒的回赠,又挑了挑眉,慢条斯理对门外道,“将官房拿来。”
流光在他看不见的视线里,她抱着自己肚子,狠狠白了这人一眼,这犊.子刚才使力摁了下她肚子肯定是故意的。
不需去看,他也知她现在心中在腹诽他,他又淡淡说:“你为何不早说,不就是如厕么,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们孩子都都有了,再说,昨日我替你擦身子,借着烛光,将你那里又重新回顾了一遍!”
她嘴角抽.搐了下,敢情逗她非常解闷好玩,是吧?
流光憋忍着肚子胀疼,猛的回过身去,蹙眉冷愤地看向他,“回顾过哪里?”
“那里、那里。”很简短、很有力。
“哪里?哪里?”很愤怒,很焦急。
赫连钰脸不红心不跳,用很淡定、很诚实地用眼神瞄了瞄她被窝下微微绞起的腿中央,就是在说――艾玛,没错啦,就是那里。
流光抿了抿唇,顿时有种彻底奔溃的感觉,眼尾肌肉又微微抽动两下,“呵呵……”给了他一个“想杀人”的笑,黑着脸将脑袋整个埋进了双.腿里。
她的鸵鸟行为,再加上她憋尿憋得双肩拘谨而战栗,都让他忍俊不禁,挑眉轻笑,旖旎了一室春.光。
官房很快被两名侍女抬进来,被搁在偌大的屏风后面,他见她连鞋都顾不得穿跑下g去,他在她背后笑得更得意。
只是刚蹲下,流光就察觉不对劲,那货还在屋里呢。她躲在屏风后,冲他大喊,“赫连钰,你出去,别偷.听我……”尿尿二字还没说出口,就一个忍不住那啥了……
赫连钰一惊,没在意她直呼其名,心想,好大好急的水流声。
流光顿时有种想钻进地缝的感觉,脸颊如烧红了的猴屁股,心里无助哭喊,苍天啊,还有没有比这更糗的事?
流光提起小.裤才出来,便被他一个打横抱起,径直将她轻放到了g上,她想,他莫不是刚才就在屏风旁认真偷.听吧?
而他尽力忽视掉她那张酱红的杀气腾腾的脸,声音绵而柔,轻而淡,“赤脚就在地上走,再受了风寒怎么办?”
他这没来由的一句,她心上募得微暖,而后又升起淡淡厌恶感,这赤着脚走而已,比起被秦曼青拐进水缸里,比起在走进大雨里,比起那深不见底的西子湖,似乎就是大巫见小巫吧。
不是没憋见她微微反感的眼神,他薄唇一抿,转身,只当做是没见到,只是为何,他刚才还舒畅无比的心又微微发紧起来?
他亲自从柜子里取了一套太监服出来,就在他打算将她安置在自己寝室那刻起,他便命人将她平常穿的太监服拿到这里来,还替她置备了几套女儿家的衣服与脂粉,他总觉得她穿回女装来最俏皮迷人。
“你便再委屈几日。”他伸手,将衣服递进她手里。
她似懂非懂地“恩”了一声,只是,如今她却觉得穿太监服对她来说并未委屈,她已经习惯这身份了,让她委屈的倒是与某七共处一室。
然而,现在她要换衣服,需将长布将胸.部裹得严实。但这人又偏生赖着不走,也不回身过去,她多次以眼神暗示,眼睛都快眨得抽筋了,他只当没瞧见,似笑非笑看着她,“流光,你一直不换衣,是不是需要爷来帮你?”
她咽了咽唾液,忍住骂他祖.宗的冲动,很快钻入被窝里。
转尔,他的唇角又不自觉轻扬,从何时起,像他这样早已阴暗到骨子里去的人,竟也可以这般随心而笑?
刑部,停尸房。
据说这火来得古怪,是从后半夜烧起来的,火势很大还烧到了其他屋舍。
流光伫立在屋外,即便在外面也可见屋里头黑尘废屑滚滚,几具从火里捞出的焦尸早已面目全非,一具一具摆在屋外草席上,黑洞洞,油滋滋的,不堪目睹。
晨风轻轻刮在脸上,流光只觉辣辣得疼,比冬日寒风更如刀割。
流光缓缓走过去,手臂被身旁男子一把拽住,“既已看过,便回去吧。”
她哪肯死心哪,这几具尸首中可是有一具女尸关及她父亲生死,她怎肯甘心?她回头,一双微微发红的眸望着他,他一下便心软,即便知道她看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还是任由她去近瞧。
腐臭焦味混杂,一个劲地钻进她的口鼻,只觉心口沉闷得紧,胃里翻滚泛酸,直想作呕。
她撒腿就跑了出去,飞快跑到不远处的假山旁,半倚着手边的一棵老杨柳,弯着腰捂着腹部,直直干呕着,但是早上出来的急,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现在什么也吐不出来。
忽得,眼下多了一方素净锦帕,熟悉的绣纹,她微微抬头,撞见了一双玄深碧澈的黑眸,犹如这河里被凿开的冰层下的清澈河水一般,看起来那般教人心安清爽,又看了看他递来的帕子,她心上彷徨悸动教理智压下。
他这是作何?曾经他便是用帕子俘获过她的心,她曾以为是温柔,是善意,是维护,而他只道是做戏。
岂能再上第二次当?
更何况,她跑出来本就是愿意让这人看见她的狼狈,她猛得一吸酸红鼻子,又背过身去,想要赶紧拭去眼角湿意,
她的倔强还真是随处可见!
要抬到眼角的手又被人强行握住,她蹙眉,他亦是敛眉,只比她更深,她咬牙,他亦是咬牙,只比她更紧,她唇一动,而锦帕温软就猝不防及蹭到她眼下,他动作越发温柔起来,她也是咬着唇轻颤。
在他眼里,她这隐忍模样比她憋尿样来得更丑。
微风拂过,他便揽她轻轻入怀,“这里又没其他人,你若难受,便哭吧。”
鼻尖乃至满满一脸都笼罩着他身上如橘如墨般的幽香,熟悉的扣人心弦,总是惹起她心中阵阵灼热翻滚,又被她强自压住,这是憋泪,又不是憋尿,能够憋得回去。
这二人脑子也不知是何构造,这打类比也都想到一起去。
“太子爷,似乎我们来得不巧!”
“的确来得不巧,恰巧看到七弟与一个小太监偷.情。”赫连修倒是毫不避讳说得直白。
流光一惊,抬起脸来,就看到阿曼和太子爷正要从他们身边走过,而后者诡异深沉的笑打在她身上,让她心中悚慌。
ps:第二更奉上,不想操场了事,所以有些晚了,还望体谅。谢谢亲爱的们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