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温婉,陆不平由小安子领着,来了金科城夜晚最繁华的场所――添香院。
红袖添香夜缠绵,这添香院真是一个男人都愿意来的所在,倚红翠绿,夭桃浓李。从一进门,就被热情的龟公领着往门里走,各色姑娘看到陆不平,都忍不住媚眼如丝,香吻横飞。陆不平确也没见过这阵势,和那小安子一样,眼花缭乱,四处乱看。
走进大厅,果是一个巨大的厅,能容下数百人同时坐在那喝酒聊天,中间有一个比较大的舞台,两个边角处各有一处楼梯可走上二楼,二楼那是一间一间的雅室,估计就是那风流之事的所在。奇妙的是两个楼梯处各摆了一个巨大的鸟笼,里面关着一个只着薄纱的少女,在那曼妙起舞,轻盈的身姿在鸟笼里散发着各种挑逗的味道。各色女子与送酒菜的丫头穿梭其间,确实奢糜之极。
一会儿走来一个老鸨,露着一对硕大的酥胸迎了上来,倒是把小安子看得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原来他的微胖粉丝综合症又犯了。老鸨笑着问道:“这位公子,面生得好,可是第一次来我们添香院?”小安子自豪地对着老鸨说道:“大姐姐,这是我们家陆公子,今晚可得好生伺候着。”那老鸨明显看出小安子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胸上,这种眼神对她而言确是看多了,媚笑一声:“陆公子,不知你可有什么喜好,我好给你安排。你看,你是喜欢清纯的,豪放的,还是来点不一样刺激的……”陆不平直接阻止了老鸨的报菜单,开口道:“我要见燕氏姐妹。”
老鸨明显眼睛一亮,开口说道:“陆公子真是好眼力,不过,这燕氏姐妹的价格可不便宜。”
陆不平随手一抛,一锭银子就丢给了老鸨,这老鸨眼睛火热,领着陆不平和小安子坐到靠近舞台的一处座位,笑着对陆不平道:“陆公子,晚上两位燕姑娘的时间就给您定下来,等两位燕姑娘在大厅舞过一曲后,剩下的时间你们就自由自在,随意安排了!”
见小安子在一旁看得眼热,陆不平对着老鸨说,“给我这小兄弟也安排一位姑娘,帐记我身上。”小安子一听热泪盈眶,龌龊了二十几年,终于遇到这么给力的贵客。不过终是龌龊惯了,还没有等到两位燕姑娘起舞,他就溜进了房间,连陆不平都不管了。
陆不平淡然地小口泯着桌上的美酒,这酒颜色暗红,细闻应该是泡了些壮阳的中草药在内。陆不平虽然修仙甚久,但师傅一直没教过他任何关于草药或者丹药的知识,这点也让他甚为困惑。正思量间,忽见燕氏姐妹双双站立上了舞台。箫笙声起,燕氏姐妹流袖对舞,纤便轻细,举止翩然。恍忽间,陆不平根本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只瞧见两位一模一样的绝色佳人,在自己眼前翩翩起舞。乐声渐渐地慢了下来,燕氏姐妹目光流转,渐渐地都凝视到了陆不平身上,含情默默。乐声停止,两姐妹转身离去,转头间,一丝秋波传递给了陆不平。
“好,好。”突然传来一阵大声的叫喊声,陆不平定睛一看,居然认识,原来是那天在酒楼强占了他位置的蓝衣青年,小安子口中本城守将的公子,龙少,旁边坐着一位胖胖的锦衣青年,两人似是十分亲热。只见那龙少身旁那位锦衣青年招手唤来那老鸨,低头说了什么,那老鸨面露难色地望向自己这边。陆不平回过头,假装喝酒,心头怒火慢慢升了起来。
果然,那老鸨走了过来,万分为难地对陆不平说道:“陆公子,您看今天晚上能不能换个姑娘,除了燕氏姐妹您随便挑一个,我们院子免除您所有费用。”
陆不平似笑非笑地对着老鸨说了一句:“先来后到,钱我已经付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老鸨不情愿地又往龙少那边走了过去,不一会儿,锦衣青年领着几个帮闲,朝陆不平走了过来,后面的龙少带着两个明显一看就是军中好手的壮汉慢慢地跟在后面。
那锦衣青年来到面前,笑眯眯地对着陆不平道:“这位兄弟,在下乃金科城万家少掌柜,今日陪好友金科城守将龙将军的公子龙少喝酒,龙少看上了燕氏姐妹,你看,这是你所付钱的三倍,就让美于在下如何?”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帮闲就递上了三个银锭子,倒是把边上的老鸨看得眼热。
如小安子在场,倒是会给陆不平介绍这万家就是城中首富。那万家公子倒也是个惯混生意场的,不愿意凡事做绝,看到陆不平年少多金,气宇不凡,料想也不是普通人家,所以不想得罪死了。哪知陆不平根本就不是个出常理牌的主,慢条斯理地泯了一口药酒,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没门。”
这倒把站在后面的龙少气得头冒青烟,也许是太久没人敢惹他的碴,他倒有此兴奋,向左右使了个眼色,就准备朝陆不平走去。这添香院绝不是没有后台就敢开店的,老鸨有些为难地对龙少说:“龙公子,您千万别在这院里动手,东家会怪罪的。”龙少应该是有些忌惮此院主人,对着老鸨点头示意。
然后附庸风雅地对着那万首富的公子挥手道:“万公子,请。”这万公子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似地连连摆手:“龙少,您先请。”两人有来有回,你请我让,折腾了两分钟都没先踏出一步,似乎谁先走一步就要遭天打雷劈一样,渐渐都拉扯出火气来了一样。两人都似老树盘根,拼命地拉推着对方先走一步,看得万家随从和龙家高手都是目瞪口呆,老鸨在一旁差点笑破了肚皮。
陆不平还等着红袖添香夜缠绵,哪肯浪费时间在这看这哥俩基情四射地表演你让我往秀,站起大步一迈对着他俩道:“你俩不走,少爷我先走,外面见。”说完,就冲出了门外。这哥俩互相对视一眼,赶紧放下彼此交叉缠绕在一起的双手,彼此推开贴紧的身子,似是到吐一口气,整理了下衣衫,隔了一会儿才带着随从与高手冲到了院门外。
冲到院外,人群攘攘,偏不见了陆不平的踪迹,两人正在互相埋怨间,又看到陆不平探头探脑地从一个胡同口走来。陆不平看到两人呆立在添香院门口,也不禁是又好气又好笑。他本欲出来人多眼杂,将二人带入偏僻胡同再动手,故装作惊慌失措快步而走。哪料回头连个人影都没跟上,不得矣只有回转来找二人,看到二人带着一群家奴如无头苍蝇似地呆站在院门口,只得暗道一声,晦气,害少爷我白跑了这么久。
那二人倒象他乡遇故知似的,大呼小叫着不要逃向陆不平奔去。陆不平只得放慢脚步,引着二人与那一群家奴慢慢跑向胡同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