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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白过生日,大顾总不见得想顾琛来,以亲人相称时,大顾总肯定没想到过顾琛的。
但顾琛出现在这地方,应该有他自己打算。
顾琛不是没听出来秦颂话里的刺,跟秦颂说上三两句就走了。
秦颂也淡淡哼了声,有点不太高兴。
“你们不是好兄弟么?”说完这话,我自己都感觉有点看戏味道,只好抱着香槟杯掩饰。
秦颂扭脸看我,没好气的说,“到分肉吃的时候哪儿还有兄弟,大家都饿!”
是又到这时候了吗。
现场气氛热闹,大顾总容光焕发的带温白满堂转,像方才秦颂带我认人一样,大顾总也想添温白的羽翼了。
不多时就转到我们面前,看不出大顾总什么情绪,倒是温白浑身的温度都降了。
大顾总还没说客套话,温白就抬了脸,眼神闪烁的猛盯着秦颂看。
“秦哥,今天我生日。”
温白我见犹怜的姿态,像在乞讨礼物,应该只要秦颂说声生日快乐,温白就能心满意足的笑出声来。
现在他这样哀怨,换谁看了都要心疼几分。我对温白有积怨,心疼的淡,偷瞄眼秦颂,他玩世不恭的哼唧两声,连声“恭喜”都没说。
温白生气了。
大顾总好面子,数落温白两句,叫他顾场合,别使小孩儿脾气。
温白又委屈,咬着下唇不说话。
眼看气氛都要僵了,刚好有人来邀秦颂,秦颂故意牵起我手,跟大顾总说了声“失陪”。
原本到这里就完,哪料大顾总突然留人。
“很久没看小秦三番两次带同个女伴出来了,小秦这是收心了?”
我明显感觉到秦颂握我的手像掐,力道大了很多。痛归痛,又不敢表现出来。
只听秦颂故意高了音调说,“当然,我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不是。她挺好的。”
本来秦颂也是为了做样子给大顾总看,尽量打消他对我和顾琛关系的怀疑。
有秦颂做我靠山,我还需要找顾琛?
大顾总一旁的温白听了,眼神像要撕了我。我却冲他甜甜一笑,故意举了举酒杯。
他温白是怎么对过我的,这点苦头都吃不进去了?那我总要还诸到他身上的仇恨,他可一定要扛下来。
温白急前一步,却被大顾总不着声色的挡了。
“那我等着喝小秦喜酒。”
秦颂把我带开了大顾总身边,没多久就到跳舞时间。
大顾总似乎也有意给温白介绍对象,听秦颂的意思,温白舞伴是个煤老板的女儿,属于暴发户的类型,照理说,像顾家这种正常起底的家族企业,应该找同样稳固的婚配对象。
“顾磊最近肯定缺钱了,想捞上一笔大的,利用下儿子,反正他儿子是男的怕啥,又不吃亏还捞钱。”
我没料到秦颂会这么说,有点在说他当年时的味道。
除开在秦颂身边时,温白的表现的确是一个大家走出来的小公子,举手投足都是尊贵。
跟别人见多了不同,我是第一次看,也有点带酸气的羡慕。
他养尊处优的活到现在,要什么都信手拈来,唯独就是旁边这只禽兽啊,还是他心头上的最大死穴。
“突然捂我这么紧干什么?”
我才意识到自己挽秦颂的力气大了点,赶紧一松,却又被他死死按住。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
温白跳完了开场舞,陆续有人也跳起来,秦颂邀我,我摇头说不会。
恰好这时候谁家带着女儿过来,问秦颂能不能陪女儿跳一轮。
秦颂眼睛发亮,放下酒杯,作了个“请”的姿势。
看得那家小女儿脸红心跳的,眼神都酥了。
我主动让开了地方,眼神随秦颂的身影过去,他永远乐于享受这种时候。
被崇拜,被迷恋,但更需要这单方面的情感要短,到他新鲜期一过就好聚好散。太久了,他腻。
等秦颂玩儿够了回来,我递他一杯酒,他猛喝了两口,哈出口气。
他说,“好戏要开始了。”
我顺着他眼神,去看正前方的个低矮的平台,大顾总和温白都站到了上面,气氛渐渐安静。
大顾总握着话筒,说了一番感谢话,然后着重提了件事情。
以温白名义做的慈善公益。
现在的企业要活,一方面是要经济发展,一方面也要招牌干净。大顾总每年都会以温白的名义捐出一大笔钱到偏远山区的小学。
每年都会。只是今年我刚好撞见了。
温白就算不成气候,那也是顾家的小公子,大顾总在帮他把路铺宽。
公益事业就是最快的个途径。
声誉,知名度都有了。
大顾总说完,司仪带上来一群小孩儿,六七个,在后面一字排开,虽都穿着干净的衣服,眼睛里怯生生的淳朴又非常明显。
接下来的场景无非是让小孩儿说说感谢的话,再讲自己生活变化,接话筒的小孩儿说得吞吞吐吐的,但还是顺利的说完。
大顾总很满意,又让温白说了两句。
温白眼神满堂转了圈,落到我旁边这只禽兽身上,就停着再不动了。
他说了些官方话,台下角落的记者不停举着相机拍照留底,这场生日救灾,在温白语落后就完成了。
进展到这,大顾总都特别高兴,每一步都如他心愿。
除了接下来的精英会。
大顾总邀请了在场的一些精英人士,到楼上会议室一坐,想探讨探讨当前局势,互通有无。
在这种商业聚会的场合里倒不少见。
受邀人有秦颂,我见往楼上走的还有顾琛。
正走神时,秦颂突然捏了两下我脸,他呵呵笑,“以前我说的你都记住了。”
什么?
他没继续说,带着我就往楼上走。
这种场合要我去?
很显然大顾总看到我时也挺不高兴的扫了秦颂两眼,这种场合是正经严肃的,没有带女伴来的这先河。
秦颂也有感觉,还故意拉着我到大顾总面前,猛夸我一番,“她啊,经济头脑特别好,是奇才,要是顾总不留,我就自收了。”
大顾总不好多说什么,但附和的音调都是淡的。
会议室里的布置舒适,几个长沙发短沙发摆放随意。秦颂挑了个中间位置,拉我到旁边坐着,我扫了眼房间,顾琛坐在个角落的地方。
等人都到齐,大顾总才开始提了话题。
他比顾琛大了不少,进这行的时间长,观点和说法都挺独到的,后来陆续有人开始谈自己想法,起先气氛一直融洽。
直到有个人突然提到,如果公司利用公益洗白形象却吞钱,那该怎么办。
这问题提得尖锐,气氛骤然凝滞。
刚才在楼下大顾总才宣扬了顾家的公益事业,到楼上就听到这提问,大顾总脸彻底黑了。
大顾总反驳了两句,那人不惧,跟大顾总有来有回的说,然后他说,他有证据,证明以顾白名义做的公益事业存在吞钱事实。
当他站起来露脸后,我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个生意人,是记者。
可是他怎么调查到的?
他手里捏着厚厚一沓的a4纸,详细记录了这五年公益事业的扶持对象并没有获得公布出来相对等的金额。
也就是说,顾家在这中间吞钱了。
他说完,不管震怒的大顾总,把手中的资料人人都发上一份,我手里自然也接到张,仔细一看,罗列的十分详细,如果这上面的描述被证实,又同样被曝光了出去,那无疑是大顾总和温白的一次巨大丑闻。
这一看就是处心积虑了太长时间的内容,如果真是这样,那从中收益的一方,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