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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醒了,谢珩煦抬手轻轻替她掩去鬓间发丝,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以自然而霸道的姿态将她揽护在怀里。【愛↑去△小↓說△網w qu 】
瞧着样子,这两人的确是认识谢珩煦的,余老伯不由激动的浑身颤抖,连忙娓娓道来。
“实不相瞒,我等来自星陨,不远千里而来,只为替我家公子寻医,星陨有亲戚与谢家三公子是相识,但我们并未与他们接触过,故而,这一路来虽是带着亲戚的书信,可还是有些心下没底。二位知道,眼下两朝虽然因着雍和长公主的存在,关系算是亲睦,不过我们到底是异国人,奔波至此,实在还有些茫然。”
蒂莲闻言微微与谢珩煦对视一眼,清素如画的面上含着温和笑意,看向余老伯道,“老伯说家中有亲戚与谢家三公子相熟?不知这位亲戚的身份可方便提及,实不相瞒,我们与谢家关系匪浅,若老伯此番话说的是真的,您口中的亲戚,我二人必然也是熟识的。”
不止认识,还关系匪浅?
这下余老伯愣住了,那位余公子和在坐众护卫皆愣住了。
蒂莲与谢珩煦的想法相同,星陨的熟识,只有如今的皇族姮氏,但昨日雪域才带回了姮夫人的书信,并没有提及有什么人要带着书信来寻,所以这位余老伯的话虽然可信,却也不能尽信。
“你们认识谢三公子,那也认识雍和长公主咯。”,却是那位余公子先开了口,他掩着胸口咳了两声,清秀的眸子一眨不眨盯着蒂莲,“我这亲戚的身份着实特殊,若是二位能说出三公子或长公主的三件详细之事,我们便可将书信交于你们一看,介时便可证明我们是否在撒谎。”
“公子。”,余老伯不赞同的蹙起眉,怎么能如此鲁莽。
然而蒂莲二人却对这位余公子的话十分感兴趣,这位年轻的公子,也是个机灵的人,知道她和子煦在防着他们,他也并不是全信他们才对。
对视一眼,谢珩煦薄唇微扬,握着蒂莲的手娓娓道来,低沉的语声透出几分笑意,“雍和长公主十分貌美,当日星陨新帝登基时,她出席夜宴雍华天成惊鸿四座,还得了‘星陨第一美人’的美誉。”
蒂莲闻言不由抿唇失笑,轻轻嗔了他一眼,接话道,“我不欲与你们纠结这事,大约也猜到你们来历,若是你们没有撒谎,那么应当来自星陨大理寺卿余钦府上的。”
众人纷纷面色大惊,颇有些紧张惊慌的看着蒂莲,一众护卫齐齐站起身。【愛↑去△小↓說△網w qu 】
余老伯也不由起身退了两步,“谢夫人,你,你怎么猜”
这太恐怖了,这个女子难道能掐会算不成?
见她们吓成这样,蒂莲不由清声失笑,“不必紧张,我们瞧着像是坏人吗?再言之,先前余老伯不是说了,如今两朝关系亲睦,便是知道你们是星陨人,在夏兰,亦没有人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余老伯勉强稳定下面色,一脸肃穆的看着蒂莲,“谢夫人,既然您已猜测到了,那我等亦不必隐瞒,只是想知道,谢夫人是如何猜到的。”,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这女子为何就这样机敏?
蒂莲清浅勾唇,靠在谢珩煦怀里悠然道,“我不止猜到了你们的来历,大约也猜到,若你们真是余钦府上的人,不远千里要跑到荣国公府寻医,这位余公子定然是中了毒,而且这毒不是一般人可解。若是带着书信,自然也是来自皇室人员的笔墨,是大皇子妃,还是大皇子?”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但此时众人皆觉得背脊生寒,这是什么情况,这女子,这女子着实太骇人了。
谢珩煦无奈摇头,视线在那余公子面上一扫而光,看向余老伯,叹息道,“你们到底要寻的是谢珩煦,还是蒂莲?”
这架势,分明是来寻蒂莲,然后让她身边的‘能士’骆伽来替这位余公子解毒。
“你”,那位余公子扶着身边的护卫站起身,一脸惊愕难以置信的瞧着二人,喃喃失言,“莫非,莫非二位便是我要寻的人?”
只有这样解释,才能讲通,为什么几句话,这女子便猜透了一切!
蒂莲抿唇柔和一笑,轻语道,“将书信给我瞧瞧吧,就算是猜到了你们的身份,也还是需得证实一下。”
这是默认了么?
气氛一瞬间静默,两个瞬息后,屋内众人除了那位病歪歪的余公子,齐齐伏跪在地。
“参见长公主殿下!”
他们每个人皆激动的浑身颤抖,这得是什么运气啊,居然得来全不费工夫!
蒂莲摇摇头,接过余老伯恭敬奉上的书信,垂目拆开细看,字迹的确是姮长奚的不错,而且上头的时日也与他们的行程吻合。
谢珩煦跟着她一起看,看到末尾的那枚殷红印章,轻轻颌首低沉道,“是太子随身印不错。”
太子印?蒂莲闻言一怔,缓缓收起书信,看着余老伯笑语道,“怎么,父皇册封了大哥为太子吗?”
余老伯躬着身不敢直视她,闻言连忙颌首回话,“正是,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那真是太好了。”,蒂莲笑了一声,视线落在站在一旁的余公子身上,摆摆手亲切道,“不必多礼,你坐下便是,都是自家人。”
余公子显然对二人的身份还有些激动不已,闻言虽然依言坐下,可还是难以收回看着蒂莲的视线,这位名满天下的奇女子,如今真的就出现在离他这样近的地方啊
见他似是还激动的不能自已,蒂莲浅浅一笑,看向主事的余老伯,“你们远道而来,昨日我收到母后的书信,却不曾听她提起。”,这是在解释自己方才多疑的原因。
余老伯连忙躬身颌首,敬畏道,“殿下说的是,这事本是不必惊动陛下和皇后娘娘,故而只有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知情。”
原道如此,蒂莲轻轻颌首,“如此,你们也不必跑那么远了,骆伽如今就在锦州城的孙府,明日你们便入城吧,带着这封书信,还有我的信物。”,说着自发间取下一枚粉玉簪递给他,“到孙府上递给骆公子看,他会依言为余公子解毒的。”
余老伯连忙毕恭毕敬的接过书信和玉簪,犹豫了片刻,又小心问道,“殿下和驸马,这是要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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