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李哥倒吸一口凉气,有点不敢相信,莫军强这闺女也太狠心了吧!又见她目光清冷,他连忙点头哈腰:“一定一定,还是莫小姐爽快。”
年华倒是没什么发票可开,“要是你相信我的话,中午跟我们去县里一趟,取钱。”这县里应该是有银行的。
“好!”李哥也很干脆地带着人离开。
何翠云呆呆地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没想到困扰了他们家那么多年的事情,轻轻松松一句话就能解决。
不多时莫军强愁眉苦脸地回来了,他们家本就没几个亲戚,有的也只是玉娇那边的,玉娇那边的也不富裕,能借的不多。才进屋,何翠云就拉着他高高兴兴地讲了了刚才的事情,莫军强真是又羞有愧,发誓以后再也不赌了!
想去找闺女当面感谢一下,可是闺女已经带着子玉去找学校了。
给莫子玉找的学校是年华以前读的那所小学,处理好事情,准备回去,燕淮西凑过来,翘着嘴角:“你弟弟的事情有着落了,明天就能办成。”
“谢谢。”有时候一句话的方便,就能免去很多的程序。这并不是什么伤天害理或者违法的事情,华国自古以来就是人情社会。
不多时,回了家,年华等人打算带莫子玉去县里买些文具,毕竟市里太远。
燕淮西刚开车门,手机忽然响了。
“你说什么?”他像是难以置信地问了一声,语气带着浓浓的戒备。
他紧抿着唇,小心地向着她们这边看了一眼,稍稍走开了些,似乎是不想她们听到什么。
“过几天就能上学了。”年华温柔地摸了摸莫子玉的脸颊。为他系着安全带。
一切都准备好了,燕淮西还没有要动身的意思,齐悦悦忍不住:“他在干什么,磨磨蹭蹭的。”
年华的眼眸里也闪过些许犹疑,“我去看看。”
静静地走到那边,见他面色凝重,那双漆黑的眼睛也不似往日那般肆意。夹杂着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年华并没有让心里的不安外露,只是平静地看着他,“有事?”
燕淮西忽然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本来要等你们一起回去的,这下我要先回去一趟了。”
“既然不是什么大事了,你又何必先回去?”
“事情不大,但急需处理。”
年华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可是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就是从来没有看见过燕淮西那样的神情,想了想还是认为自己与他非亲非故。没必要刨根问底,敛眸:“我和悦悦中午也要回去了,你就那么急?”就是有急事,也差不了这一时。更何况,就是一中午的时间。
“你在担心我?”他剑眉一挑,直勾勾看着她。
“说正经的。”
“很急。”他正色。缓缓道,上前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归心似箭,照顾好自己。”
说着就开着他的车离开了,年华都怀疑他是不是在飚车。
中午安排好了莫子玉的一切事情,年华也不打算跟莫军强一家多说什么,只是承诺了以后还来看莫子玉,便和齐悦悦踏上了归程。
“燕淮西中午真是奇怪,以前都没见他这样的,那表情太严肃了。”齐悦悦担心地对身边的年华道。
“可能真的难得正经了一回吧。”窗外的景象快速地移动,年华按下了手里的东西,无人接听。
只是,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在第二日有了答案,令人始料未及。
】
夜晚,年华和齐悦悦登上了去往上京的飞机。
同一时刻,上京发生了一起命案,事发地点在上京皇城俱乐部三楼的一间高级房间内。
死者姓名,廖红云。
祖籍,t市。现居,上京。
死者性别女,年龄十九,死因是遭遇强、奸,未遂,对方恼羞成怒用一把匕首直接捅入其心脏,导致其当场死亡。
而凶手是,燕淮西。
年华因为车旅劳顿,一到上京已是接近凌晨,便迫不及待补眠去了,没有听到任何的消息。
下午收拾好去学校,学校里的风言风语已经满天飞了。
她怎么也不相信燕淮西会出了这样的事情,齐悦悦去问了她爷爷,回来时也是失魂落魄,怔怔地,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说,“是真的,年华。”
她那时正在喝水,闻言,手一抖,摔碎了一个瓷杯,水溅落了一地。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
她只记得昨天他们还在莫家村,他匆匆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现在就……
第二天秦风和赵墨都急忙忙地赶来了,齐悦悦激动地站了起来,询问:“秦风,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红云是谁啊,听都没听过的名字,还有淮西,我是知道他小时候顽皮了一点,但杀人这事,真是他做的?”
“对啊,阿风,你倒是快说啊,你们俩在一个学校!”赵墨急的眼睛都红了。
秦风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很疲惫,“前天晚上,淮西刚从t市回来,一回来就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在皇城俱乐部约了人,我只以为大家都是像平常一样去皇城俱乐部,那个时候十一点多,太晚了我也没跟着去,谁知道接到消息时他已经被警察逮捕了。我去案发现场看了看,那里很多血。”
“那个女生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全身周围一大片都是血。”他从来没亲眼见过那么可怕的场面。
“关键呢,关键是他有没有杀人?!”齐悦悦问。
“我也不知道,警察根据昨天的勘察,初步断定,人是他杀的,有证据,那个匕首上的指纹是他的,除了他,再没别人。”
“那这么说……”齐悦悦跌坐在沙发上。
“不……他不会杀人的,我了解他的。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去杀人,更不会强、奸一个和他素无交情的人,他没有理由、他不是这样的人。”年华淡淡地说,唇上没有丝毫血色。因为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那样尊贵高傲的一个人,她从不认为他会做这样可耻的事情。
秦风摇头,“可是淮西那个时候喝酒了,喝的不省人事,警方断定他很有可能是因为酒精冲击,酒后乱性,强、奸未遂而后不受控制杀了人。“
年华:“那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意识不清醒,别人把匕首放在他手上的。”这并不是不可能,凶手可能趁他喝醉,杀了人,把匕首放在了燕淮西手上,制造成他杀人的假象。而且凶手本身带着隔离手套,这样便不会留下指纹。问题是,燕淮西他,为什么会和红云一起出现在一间房间?
“我也这么想。”秦风的眼眸渐变晦暗,“但是、我昨天去警局看了淮西,问他什么他也不说,一句话也不说。他不辩解,警方只能按照他们的想法。”
“这件事关系到燕家,本来我爸在局里有些人,现在上头直接下了命令不让我们家插手这事,摆明了是不想燕爷爷的关系插手这事,这事毕竟影响甚大。”
……
事发第三天,年华和齐悦悦去了公安局,打算看望燕淮西。
穿着警察制服的男子走过来,面容一贯的冷峻:“你们请走吧,当事人不接受探望,他谁也不见。”
“燕淮西是脑子进水了是吧,什么谁也不见,年华他都不见吗?!”齐悦悦气得叉腰。
“抱歉,这是他的意思。”警察一丝不苟地道。说起来里面关着的那位也很奇怪,平常人谁杀了人犯了罪,有冤的会到处喊冤,真正犯事的也会试图辩解,可这位是一句话也不说,那些燕老的政敌也是抓紧了机会,既然他不说,那就算他默认。他们连严刑逼供都省了。
“真的不能见吗?”年华蹙眉。
“抱歉,两位。”警察道。
“悦悦。回去吧。”
既然燕淮西不愿意见人,那她们也没办法。齐悦悦还是担心:“这燕淮西到底怎么回事,话也不说,让我们怎么帮他?”
“他可能是有原因的吧。”也或许,是他真的杀了人。年华希望这个超乎意料的想法永远也不可能成真。
“好歹把原因和我们说一下,让我们干着急吗?”
“看来我们需要去查一查这个红云了。红云,廖红云。”江心念的好友,她们曾经有过一面之缘,记忆里她是个很单纯的女生。
年华翻着手里的资料,抬眸轻轻看向窗外。资料上显示,红云一家于一年前举家迁到了上京,红云在上京读了一所二本的学校。
“我去让人去查查江心念。”齐悦悦很快就讲到了她心中所想。
又两日,红云一家将燕淮西告上了法庭,这件事不知道是如何传播的,舆论效应特别厉害,得到了社会民众的广泛关注。
官员之子嗜酒行凶,强、奸未遂而后残忍杀害大学生。
红云的父母声泪俱下控诉这官家少爷的所做作为,引起了很多人的同情。
“年华,你別伤心了,吃点东西吧。”下午,齐悦悦端着一些饭菜过来。
房间里昏黄一片,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晕满了整个卧室。她的床就对着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她瘦削的带着淡淡忧愁的脸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