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五天时间眨眼过去,港城医院阴森森太平间走廊里,一名医院护工不寒而粟地打了个冷颤,四十多岁出头的护工带着口罩,双手推着吱吱声作响的尸体车。
太平间是最晦气的地方,也是阴气最盛的地方,加上又是建在医院最底层,头顶密密麻麻的通风管和空调管,发出吵不绝耳嗡鸣的声音。
滋滋…走到太平间转角位的时候,护工不寒而粟地打了个冷颤,墙壁白茫茫的日光灯闪烁了几下,把胆子还算大的护工吓了一跳。
噔…噔…噔…
走廊里传来类似高跟鞋的脚步声,好像从后面传来又好像从四面八方传来,护工干咽着口水轻颤着手,撞邪了?护工忍不住心惊胆颤地想着,紧接着脊背一阵凉梭梭。
高跟鞋声停止的时候,护工猛然回头望了一下后面,空荡荡死静的走廊阴森森一片,一排排阴森的绿色杂物房门紧闭着,什么动静也没有。
“啊!!”
护工松了口气转过头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大叫一声,眼前突然无声无息出现一个人,惊吓过后的护工看清楚来人,整个人松了口气。
“林,林医生,你,你怎么在,在这里?”
受惊吓的护工好不容易缓过口气,颤颤赫赫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林奕歆,说实在的还真给最近老往太平间跑的林奕歆吓死了。
“嗯,血液科那边最近血包老是少!”
林奕歆怕眼前的护工怀疑,装模作样拿出一叠新的血包袋掩饰,总不能说她在这里等最后一具至阴的尸体吧?
连续十天时间,林奕歆胆子几乎磨大了,天天往太平间这边跑,帮女鬼凑足十具至阴尸体吸取其阴气,恢复女鬼小婕最佳状态。
眼看第十天了,就差最后一具尸体,林奕歆想不急也不行,按照我的说法,就算是女鬼小婕吸足九具至阴尸体也不行。
需要等她吸足十具至阴尸体,在把她连同瓶子埋在至阴的郊外,经过十天吸收同化,才能够真正恢复她魂魄,甚至有可能变得更强。
“哦,肯定是闹内贼了,林医生,你小心了,那个何永进听说要整你,最近老是跑院长室…”
护工看了眼林奕歆手里一叠血包,没有起疑心点点头,末了左右看了眼确定没人,小心翼翼提醒林奕歆,小心她的顶头上司何永进。
“是吗?谢谢房叔提醒,我知道了!”
林奕歆没把护工房叔的话放在心上,血液科主任何永进那个卑鄙小人,给她小鞋穿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林奕歆压根没放在心上。
况且何永进也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是怕丢了工作没收入,林奕歆还真受不了阴险的何永进辞职不干了,看在生活压力下,林奕歆不得不忍让一点,尽量与何永进减少同班时间的机会。
“咦?房叔,你又开斋了?死的是男还是女?”
林奕歆假装点点头笑了笑道谢房叔提醒,末了半开玩笑打趣没有心计的房叔,试图探出房叔推着的尸体身份。
“女的,唉~想不开的90后跳楼女孩,时间到了,赶着给老吴签收,不聊了!”
房叔摇摇头叹息一声,与林奕歆聊了那么长时间,想起正事推着装尸体的车子朝太平间走去。
林奕歆笑了笑目送房叔离去的身影,看了看走廊四周没人后,打开一间杂物房钻进去,等房叔离去在想办法混进太平间。
“小房,都快下班了,怎么又来咸鱼了?”
太平间里老吴重口味清理尸体,还真是让房叔一阵纠结,一边清理尸体,一边啃着桃子,那口味还真不少一般的重那种。
老吴把桃核丢到一边,头疼不已地猛拍着头,老吴什么都不怕,就怕下班时间快到,房叔送来新鲜的尸体,这不是要命吗?
“你以为我想?老吴,少废话,赶紧签名,你这太平间晦气的很,我还指望平平安安做多几年退休了!”
房叔受不了脑少根筋的老吴,全医院就他一个人敢呆在太平间,基本没有那个实习生敢跑来接替他的工作,都给邪门要紧的太平间吓破胆。
“好吧,过来帮我把这具尸体双脚指头绑上再说,不知道那个变态鬼,这半年老是偷女尸…”
老吴唠唠叨叨地念叨着,示意一边的房叔过来帮把手,一边的房叔尽管很不乐意,可要是不帮老吴这个家伙,不签收尸体就要陪他一起到下班。
房叔迫于无奈只好帮忙老吴,真要呆在这里多几分钟,房叔都觉得自己要崩溃了,阴森森的又冷又恐怖。
住院部五楼病房里,经过五天的休养,我整个人恢复了不少力气,加上袁松明天天送鸡汤来,除了后脑勺的线没拆,基本没有了什么大碍。
其实我早就想出院了,可姚漫妮执意要我住院到拆线为止,她的强制要求我无法抗议,反正不用我掏钱乐得心安理得住下去。
“哥,大生意,接不接?”
袁松明准时在下午五点多送鸡汤过来,避开与姚漫妮守护的时间,一脸窃喜地拿着鸡汤走到我病床边,神经兮兮地说着很市烩的话。
“什么大生意?”
尽管我有些抵触驱鬼赚钱想法,可想到我两三次驱鬼都没好事,我不得世俗一下驱鬼赚钱,除了这条路我还真没有赚钱的办法了。
总不能一直依赖着两个雇佣女人倒贴钱吧?这么丢脸的事我受够了,袁松明一开口大生意,早就康复了不少我耐不住寂寞,先听听看什么生意?
“港辉金融公司的写字楼,疑似有脏东西,有人出价五千…”
“嗯哼~”
袁松明拿起手机打开交友软件,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实在的我还没看明白咋回事,袁松明就滔滔不绝地说出五千块钱的大生意,说到后面的时候,我干咳一声打断了袁松明的话。
“何主任,这间病房!”
“嗯!”
袁松明一脸尴尬地收起手机,等医生查完房在讨论事,袁松明算准姚漫妮今晚肯定飞不回来,才找我拉出去赚外快。
我看了眼在护士指引下进来的医生,脸带着口罩看不清他面貌,但是通过露出一半的脸型和带眼镜斯文样,我可以猜测他肯定是文质彬彬的人。
通过他胸口挂着卡牌,我知道他叫何永进,血液科主任,只是我不属于他负责的,怎么跑来我病房了?
只是他走近我病床例行检查的时候,我忍不住皱起眉头,总觉得他有种怪味,很奇怪很讨厌的味道,而且还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哥,怎么了?”
何永进和护士抽了我一些血就离去,我从头到尾一脸皱眉的样子,很是让一边的袁松明感到奇怪。
“没,没事,拿手机过来我瞧瞧!”
我在袁松明轻声呼唤声之中清醒过来,晃了晃脑门直朝一笑自己多疑了,想起袁松明的大生意我心血来潮想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