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之下,薛青衣不知道是抽他一巴掌好,还是直接喊救命好。
对于萧锐来说,她薛青衣他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闯入她的闺房,对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说着本该是情人间软语温情的呢喃,这像话吗
薛青衣觉得喉咙里像是卡着一根鱼骨一样,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活生生的梗着难受。
然后她看着他在她面前逐渐放大的面孔,他的大眼睛对着她的眼睛,那双如古井般幽深的眼眸亮的出奇,她甚至还在他的乌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就好像这样的事情他做过千百次一样,那眸子里星星点点,比之窗外皎洁的月色还要透亮几分。
他鬃角的发丝还随着他的动作垂了下来,拂过她的脸颊。
室内一片涟漪。
“你醒了”他又喃喃说道。
望着他那带着笑意的璀灿的眼眸,一股怒意无法抑制的从胸口弥漫了上来。
这厮大半夜不在定国公府好好睡觉,就是存心来这儿戏弄她的。
她仰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眸,冷冷地道,“你是谁深夜到一个小女子的闺阁有何贵干”
他的手在她床榻边按着,乌黑明亮的眼眸牢牢地锁着她,低声笑道,“我是谁你不知道我来当然是为了看看你。”
“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弱女子,从末见过你,我怎么可能知道你是谁定国公府也不是任人闲逛的地方。若是无事,你可以走了。”她冷声道。
两个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萧锐却是坐在了榻边,一手轻叩着床榻,一边闲适地望着她。
深闺的弱女子吗深闺的弱女子如若看见陌生男人闯入,还能如此镇定自若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地对他下着逐客令。
深夜,定国公府,薛青衣闺房。
床榻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这任谁看见了,都是一件无法解释的事情。
看萧锐的样子好似短时间内还不肯走了。薛青衣眉头一皱,她坐起了身,弯如柳叶般细长的眉毛高高扬了起来。睨着他,冷冷地道“大半夜。你不走,是准备留下来喝茶吗”
“这么说也不无不可”他对着她含笑道。
她身上只着了件粉色的亵衣,怒目圆睁地盯着他,眼睛乌亮乌亮,两排乌黑浓密的睫毛一扇一扇的。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粉色的小裳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大片莹润如玉的粉色肌肤。
那浑圆的有致的玲珑在粉色的亵衣下若隐若现,如同诱人的桃儿。
玉兰花般的清香在紫色的纱缦内弥漫。
萧锐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暗哑,那如古井幽深的眸子更是幽深了几分,他指着她的领口倾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大半夜的,你这样敞着领口,对着一个外男,这样不好吧你不知道男人可是经受不起这样的诱惑。以后莫要再如此这般了。”
说完,萧锐的目光向着她那处扫了过去,眼眸里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薛青衣感觉自己全身都似要烧起来了一般,她直想拿身后引枕狠狠地堵住他的嘴,来一顿猛锤狠打,萧锐这厮居然调戏她。
是谁大半夜闯进她的闺房对她说这些话的,萧锐简直无耻。
她一把扯了身上的棉被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只露出两只乌黑黑的眼眸怒视着他。
看着如同一个棕子般裹的严实的薛青衣,萧锐朗声大笑了起来。“恩。就该这样。”
薛青衣伸出细滑柔嫩的小手,紧张捂住他的嘴,这厮这么大笑就不怕把人给引来吗
“三更半夜,你这么大声。究竟想干嘛你不怕把人引来”
他的星眸里满是笑意,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小手上,她一愣,才觉惊过来,忙缩回了手,粉脸一红。把手缩进了被窝里。
“把人引来不是正好,我妹妹萧玉早几日不是来你家相看了吗”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一切瞒不过他,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下。不过他就不能不提这事吗
“你深夜来此究竟有何目的,你说”薛青衣道。
今日如果她不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是不可能会走的。
其实现在说与不说也没有什么两样,薛玉那个妖孽在宁国公府也许一早老老实实地向萧锐交代了一切也说不一定。
所以他才会连夜这么急急地赶了回来。
有些事她想做要瞒过萧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强大的同盟,帮她解决宁国公府那边的事情,萧锐就是一个最好的人选。
既然他自己这么无耻地撞上门来了,他也不能怪她把他无故拖下水了。
“唔,这句话我应该问你才是你做了那么多事,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又是谁”
“我是谁现在还用问吗这里是定国公府,我当然是薛青衣,你家那个当然是你的好妹妹萧玉。”薛青衣正色道。
这也算是她间接地承认了她的身份,看他纹丝不动,眼皮也不眨一下,薛青衣知晓他早就知道了一切,只不过想亲耳从她的口中得到证实罢了。
“那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这件事情”他道。
解释,有什么可解释的,她都不弄不清楚她和萧玉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才让她们两个人一而再的换身,“这件事我无法解释,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
反正她是说了实话,她确实是不知情,而且这件事她也想弄个清楚,不然三两天换身一次她还怎么行事,薛青衣在心中暗恼。
“定国公府那边情形怎么样了灵儿呢”她问道。他既然来了,她自然要探听些消息才是。
“灵儿我已经遣人安排进了竹园,阿母那边我也派人封锁了消息。宁国公府一切如常。”
听到这些消息,她暗中松了口气。
现在她和萧锐之间也算有了一个秘密,重生后换身的事情一直被她苦苦压在了心底,今夜说了出来,有了一个人和她共同知晓了这个秘密,她感觉肩上的压力好似松了一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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