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公明也以项上人头担保!!”
“我张德容也是!!”
随着庞统话音刚来,赵云、徐晃、张既等将各个都是神器激动,并且坚定不移地喊道。
殊不知华旉听了,反而露出忿忿之色,扯声喊道:“尔等担保有个屁用!!那男人一旦下定决心,谁能阻止!?上一回他和吕贼死战,就算是他年少气盛。可如今的他,却非当年的小人物,且看他坐拥兖、冀两州之地,家中五个妻子都是貌美如花,孩子都是聪明伶俐,乖巧听话,又有这大好基业,换了是谁,谁都不会去贸然拼命!!可他这回,竟为了一个女人,拿上一切去赌,并把自己伤至如此,我可无法明白他那心思!!气煞我也,越说越气,多说无益!!”
华旉越说越恼,这一下气得竟是眼睛发红,并隐隐有泪光闪动。众人见了,都是一阵变色,这下对华旉倒也没有那么的厌恶,反而纷纷安抚起来。
却说另一边,刘备眼看天色已明,正欲率兵继续往东海赶回。这时,徐庶忽然急急来见,并把刘备拉到一旁说话!
“什么!?你说那马纵横昨日与吕『,贼一番死战,并且已把吕贼诛杀,此下正身受重伤,生死未卜!!?”刘备听徐庶所言,面色勃然大变,甚至露出几分不可置信之色。毕竟昨日攻打那座小城时,一直并无发现吕布的身影。刘备本以为,吕布已经暗中逃去,没想到竟然是去和马纵横决一死战,并且还被马纵横所诛杀。
当然,据传闻,这两人本就实力相当,不相伯仲,更被世人看做是天下最强的两个男人,这两者拼死相争,无论谁死却都不奇怪。而刘备惊异的却是马纵横为何要与已经是丧家之犬的吕布去拼命,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因此,刘备这下闪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定然是计!
“军师,那马贼狡猾多诈,就怕这是他设下的诡计,万万不能轻信。否则,我军但若贸然杀回,就怕反被他的大军围住,到时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刘备忙是强震精神,沉色谓道。
徐庶听了,却是肃色,拱手道:“我却也不瞒主公,此消息乃是司马家传来。说来,我的师傅水镜先生就是出自司马家,当年我设计害得马家父子受到诸侯齐伐,实则是司马家那怪才所出的计谋。
而这司马家的怪才不知为何一直把那马贼视为心腹大敌,屡屡加害。而马贼当年取下河内后,却也向司马家加以报复。只不过司马家那怪才早有准备,举家迁移。因此马贼大多擒下的都是司马家的外族以及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物,虽是如此,在马贼有意打击之下,司马家也是损失惨重。至此两方可谓是水火不容。
就在刚刚那司马家的怪才亲自修书派人传来密信,信中那司马家的怪才更是说明,马贼正是中了他的计策,不得已下才会和吕奉先拼死决战。依我之见,司马家的怪才没必要去加害我等,反之恐怕他比谁都迫切希望我军能够趁机攻破下邳,击毙马贼!!”
却听徐庶侃侃而道。刘备却是听得惊心动魄,忽地射出两道精光,抖数精神道:“这司马家的怪才竟然如此厉害,屡使马贼陷入险境,真可谓是旷世奇才。若是此人能为我所用,马贼岂愁不能除之?元直可否把他请来与我细议?”
徐庶听话,不由露出几分为难之色,沉色道:“还请主公恕罪,这怕是不可能。毕竟司马家如今已经投靠了曹孟德。曹孟德素来多疑,若是被他知道此人转投了主公的麾下,必然会趁机对司马家出手!此人素来事事以家族利益为先,怕是不肯来投!”
徐庶此言一出,刘备不由露出几分失望之色,摇头道:“可惜如此人才竟然投靠了曹操那奸贼!”
“主公所言差矣。以某之愚见,这天下能驾驭此人者,恐怕就只有那不世枭雄曹操!而实则,此人野心磅礴,高深莫测,他却也是故意要隐藏在曹操麾下谋求时机。因此,这般人物若是投靠了主公,反而非福是祸!!”徐庶面色深沉地谓道。
刘备听了,神色连变,心中不由愈加失落。说来,自从他此番见识过庞统的厉害后,不禁觉得自己麾下谋士的能力还是不足以助他称霸天下。当然,无论是徐庶、沮授或是田豫都是当世俊杰,能力无需置疑。尤其徐庶,在这三人之中,能力作为出色。但他比起庞统还是显得逊色不少,起码他没有庞统那种能够设出环中计,并把整个局势掌控于手中,运筹帷幄的魄力!那更不用说,具备庞统那种能够扭转乾坤,逆势反转的惊世谋略!
当然,如庞统这般人物,别说当今天下,就算是纵观古今,也是寥寥可数。而适才刘备听徐庶的表述,这司马家的怪才能力似乎并不逊色于庞统,再加上他与马纵横的恩怨,因此报以极大的希望。可徐庶适才一番冷水泼了下去,可令刘备是心灰意冷!
徐庶默默看着刘备神容的变化,不由在内心轻叹一声,并且惭愧不已,忙震色道:“主公倒也不必灰心,此下只要捉紧这宝贵的时机,速以发兵杀回,同时又命人急传回东海,召来援兵。而马贼身受重伤,其军定然大为动摇,阵脚大乱。我军若以迅雷不及掩耳,先往杀去,必能杀他个措手不及,先占据有利的局势,到时说不定不用等援兵来到,便能取下下邳,诛杀马贼!!”
“可马贼虽受重伤,但他麾下那庞士元胸怀经天纬地之志,腹有天宇之机,实在是太可怕了!此番那马贼屡屡能够逆势而胜,兵出奇着,多数都是依靠此人的计策!!我却怕…”刘备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十分明白。徐庶自然听出刘备无意杀回作战,并且信心也是大受打击。他好像听出了刘备另一层的意思,就像是在说,你看别人家的军师这般厉害,你却是拍马都比不上,此番徐州之战落得如此地步,都是因为你无能。你还是安分一些,别轻举妄动。
“主公!!”忽然,徐庶眼神一厉,怒声喝起。刘备这被徐庶这一喊,不由吓了一跳,并且带着几分不喜之色,叱道:“元直有话便说,你这一惊一乍地,成何体统!?”
殊不知刘备话音刚落,徐庶突兀重重地跪了下来,叩首就拜:“还请主公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证明给主公看,我徐元直的能力决然不会比那丑鬼差到哪里去!我愿率兵前往,还请主公赶回东海去请援兵!!”
“这!!”刘备倒没想到徐庶忽然反应如此刚烈,这时不知何时在旁偷听的张飞,忽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军师倒是有些志气,算三爷没看错了你!!大哥你只顾回去搬援兵,我和军师杀回去便是!!”
却听张飞这一喊起,刘备顿是面色大变,不禁迟疑下来,这时刘封以及几个将领竟也纷纷赶来,并在徐庶身后跪下,都说愿意随徐庶回去厮杀!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徐元直愿立以军状,若此番不能取下那马贼首级,愿把项上人头奉上!!”徐庶奋声震喝,却是被刘备适才言辞所激,急欲要证明自己,加上徐庶也深信此乃击败马纵横甚至将其诛杀的大好机会!
“爹爹,如今吕奉先已被马贼所诛,河北此下便剩下爹爹和马贼两方势力,若爹爹不牢牢抓住这次机会,只怕那马贼恢复过来,便会率兵前来侵犯,到时青、幽两州必遭战火牵连。更何况如今二叔还在青州与那张文远激战哩!!”刘封疾言厉色地喊道。却别看他年纪轻轻,说的话却是颇有道理,对局势分析也算是透彻!
“大哥,一旦马贼陷入绝境,那张文远说不定就会急于从青州撤兵前来救援,到时二哥自会在后扑杀,到时我等兄弟三人齐会下邳,再与马贼决一雌雄,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却听张飞扯着那如雷公般的嗓音大喊了起来,不少将领听了,不由都露出振奋向往之色。而刘备也不由是精神大震,抖数精神起来。
“还请主公成全!!”这时,又听徐庶的声音响了起来,刘备投眼望去,正见徐庶又是朝着他重重叩拜。刘备见状,轻叹一声,道:“竟然军师决意如此,备岂能不从。不过有一件事,备定要明说。”
徐庶听刘备答应下来,不由是心头一壮,忙是问道:“主公有何要事,尽管明说。”
刘备听话,面色一肃,慨然而道:“军中无戏言,竟然元直适才明言要立下军壮,誓取马贼首级,那么一旦元直不能成事,我自不会留情,必严惩不饶!!但话虽如此,你却不能行事勉强,擅自胡来,但若时势不妙,无法挽回,纵是保住残命,你也要滚回来见我,由我亲自惩罚,以证军度!!”刘备此言一出,不少将领顿是纷纷色变。
“义父!!”刘封闻言,不由喊起。刘备却是一瞪眼,摆手喝道:“军令如山,若不能做到,此事就此作罢!!”
殊不知就在刘备话音一落,徐庶肃色便道:“主公不必多虑!!臣若有负重托,绝不会像个懦夫一样选择逃避,一定会回来与主公相见的!!”
“好!!”刘备听话,不由重重颔首,转即眼神凌厉地望向了张飞。张飞眼看刘备看来,连忙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板起神色,一本正经地喊道:“大哥有何吩咐,小弟必然听从!!”
“哼,你别答得如此之快!!竟然是你煽动此事,那么军师的安危便由你负责,但若军师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还有务必要听从军师调拨,胆敢胡来,小心你项上那颗黑头!!”却听刘备疾言厉色地喝道,张飞不敢放肆,忙是诺诺答应。刘备转即便扶起了徐庶,两人遂是眼神好一阵对视起来。
“元直此去凶险难料,你务必小心,那鬼神纵是重伤在身,但麾下猛将如云,更有那!”刘备话到一半,正要说起庞统,忽见徐庶双眸眯起,甚至射出两道带着几分阴鸷的光芒,不由心头一紧,话锋忽然一转,笑道:“罢了。我相信以元直你的能力,一定有所分寸。记住,一切不可勉强!”
却听刘备连是吩咐不得勉强,原来适才嘴上说绕不过徐庶,实则就算徐庶当真不能完成任务,也并无心思去取他项上首级,只盼他能够安全归来,并无表明心意,却是怕动摇军心罢了。
毕竟就算徐庶不如庞统,退一万来说,普天之下,能比得上徐庶的又有几人呢?
刘备更是后悔不已,怨恨自己适才说出那番话后,激得徐庶这下非要去拼命不可。
有些话,刘备虽然没有道出,但从他的眼神内,徐庶却是心里明白,但此下他却故意没有拆穿,除了他果真是要想赢过庞统,以证明自己的实力之外,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想趁此大好良机除去马纵横,以助刘备称霸河北之地,待日后再与曹操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