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起把玉佩悬在面前,双目正对里面红点,的确是比昨晚的要大上几分。杨起不住好奇,谨慎的把目光凑近,只见那红点似乎在微微涌动,若隐若现,着实令人难以察觉。
杨起暗暗吃惊:“这玉佩怕是大有来头,只是不知是福是祸。但既然是亲人留给我的,想必不是甚么害人的物事。”提及亲人,杨起心头一动,立刻拿出玄星宝剑,放在面前,玉佩左旁。
杨起心里寻思:“它们都是亲人留给我的物事,说不定两者之间会有甚么干系。”这般想着,而后把两件物事来回对比,但半个时辰过去了,始终没能找出甚么干系,只能无奈苦笑。
杨起心灰意冷,不再寻思。而就在他正要收起玄星宝剑之时,不慎大意,被剑锋划破了无名指,鲜血滴滴落下。杨起着急,暗骂自个笨手笨脚,而就在此时,他的目光顿时注视玉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玉佩上面正沾着杨起方才滴落的一滴鲜血,令人出奇的是,鲜血正在徐徐融入玉佩之中。经过五六息时,那原本通体翠绿的玉佩,此时此刻,已是变得赤红无瑕,没有其余杂色。杨起愣住,暗暗吃惊:“这是发生了甚么?”
杨起谨慎的拾起玉佩,正要注视之时,只见玉佩突然散发奇光,殷红无比,盈盈充斥着整间屋子,宛如血窟。赤光隐约有股莫名的力量,牵引着周遭的灵气,杨起肉眼凡胎,登时不住赤光耀眼,连忙捂住双目,轻易不敢直视。
就在杨起捂住双目之时,只见屋里尽数赤光,化作成百上千的赤色丝线,全部自杨起七窍而入,直直贯通五脏六腑。杨起登时通体发红,全身发热,仿佛深陷岩浆,滚烫无比,在地上来回打滚,本想着散去热气,岂料愈发炎热,忍无可忍,生不如死。
杨起不住大叫:“到底发生了甚么,我的身体怎会这般炎热,简直就像火烧火燎。”说完这句,身体已是冒出腾腾烟雾,仿佛体内着了火般,愈发旺盛。紧随而至的则是身上衣物全部化为灰烬,只能光着身子在地上不住打滚。
杨起强忍着痛楚,把玉佩握在手里,暗道万事万物皆有根本,既然事出玉佩,那么解决方法,想必就在玉佩本身。果不其然,自杨起握住玉佩的那一刻起,身上的炎热之气渐渐消退,直至两个时辰,体内的热气方才尽数消散。
杨起死里逃生,自是松了口气。而当他目光再次落在玉佩之时,登时大惊,原来刚才那通体殷红的玉佩已是变回先前的模样,翠绿无瑕,只是那微微红点,仍旧存在。
杨起此刻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不寒而栗,实在可怕,轻易不敢再去招惹那古怪的玉佩,只能谨慎收起。杨起小心翼翼的擦掉床上的血迹,生怕又沾上了那古怪玉佩,那等烈火焚身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的。
收拾得当,杨起瞧了瞧自个光溜溜的身体,不住暗暗苦笑,他只有这么一件衣服,现在该如何是好?而就在杨起愁眉苦脸之时,顿时只觉体内有一股气体正在流动,贯通五内,甚是舒服。
杨起仔细感受着体内那股流动的气流,登时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根据炼气真诀上面的内容介绍,我这般变化是已经达到了一元气鼎的境界。想必是刚才发生的异变所致,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念及此处,杨起再次从床头拿起那块玉佩,想着探索甚么,但当他回想起刚才发生的惊悚一幕,就立刻老实的收了起来。毕竟一元气鼎修为固然令人心喜,但刚才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实非常人可以忍受,他可不想再行尝试。
杨起立刻从地上拾起储物袋,刚才由于他的衣物全部化为灰烬,储物袋乃是仙家宝物,水火不侵,于是就这般落在了地上。杨起根据苏里石教给他的方法,往储物袋里注入一丝真气,结果里面的物事就全部出现在他眼前。
杨起心里说道:“几位师兄从储物袋里取出物事的时候,可谓是随心所欲,不会像我这般把全部的物事都取了出来,想必是因我修为不够。此事倒是不急,当务之急,是先把衣服穿上。”于是杨起就穿上了那件象征着国教弟子身份的青袍衣衫。
此时已经达到了一元气鼎境界,于是杨起的目光不住好奇的落在了储物袋里的几件物事上面。使劲提起那柄铁剑,摇头说道:“这柄铁剑,重逾百斤,而且锋利无比,的确是一件难得的神兵利器,但比起我的玄星宝剑,怕是尚有不足之处。”
杨起神色失望的放下铁剑,而后拿起苏里石提到的符箓,共有三张,只见每张上面都各自写着几个小字,分别是“轻身符”、“神力符”、“引火符”。杨起早从苏里石那里得知到了这三张符箓的妙用,登时眉开眼笑,说道:“此三张黄纸才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倘若被几位师兄得知杨起对师尊亲自铸造的大智剑毫无兴趣,反而对这三张不甚出奇的符箓爱不释手,只怕会对这位小师弟好生施教。大智剑乃是商若愚亲自施法祭炼,内含灵韵,威力不俗,堪比中品法宝,而那三张符箓则是稀松平常,甚至连下品行列都未曾挤进,两者之间,孰轻孰重,自是分晓。
杨起的目光又被另外五块绿色石头吸引住了,低声说道:“想必这就是四师兄提到的灵石了,的确跟外面的普通石头大有不同。”杨起得知,顾名思义,灵石之内蕴含天地灵气,万物精华,乃是由大道规则而生,绝非人力可能简单造就。其价值在于能供人吸收,提升修为。
杨起心满意足的把所有物事全部收进储物袋,目光之中流转着缕缕得意之色,不住心喜,露出笑容,紧随收住心思,再行学习炼气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