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许等人同样没有想到,杨起竟是这般直言不讳,指名道姓说出是西部军方,完全是等于站在上将军的对立面。
墨校尉登时愤然起身,说道:“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莫非此乃国教弟子的礼数不成?”
杨起毫不退让,直接说道:“为将者,应当以保家卫国为先,而当淮阴被山匪袭击,民不聊生,你们又在何处?我杨起在淮阴临危之际,率兵抗击,保住淮阴,非但无功,倒是被你扣上杀身大罪,这就是西部将士所作所为不成?”
墨校尉已是怒火填膺,若不是碍于杨起乃是国教弟子的身份,早就立刻诛杀,不让其再行胡言乱语。
杨起又冷冷说道:“墨校尉虽千里而行,无功而返,但身为边境守将,百姓得以安生,你不应该高兴才对么?说句不客气的话,倘若校尉此刻将我处死,只怕整个淮阴县的百姓都会生出不满之意。”
墨校尉面色阴沉,目光一寒,说道:“你是在威胁本将军么?”
杨起闻言,冷冷一笑,说道:“在下早就听闻西境将士驰骋沙场,勇猛无双,相信校尉也是技艺高超。杨起不自量力,在此斗胆请校尉指点一二。”
杨起实在不想在此多费唇舌,昆吾之行迫在眉睫,他需要充分时间准备,否则到头来的九道之争难免少了把握。而要将墨校尉此等武夫心服口服,用武力是最直接简单的方法。
而墨校尉闻言,大笑三声,说道:“以你山河玉清下境,能够打败乌虎,的确厉害。但莫要以为战胜乌虎,便不知天高地厚,就能与本将军一战。”
杨起漠然说道:“校尉莫要多言,倘若没有胆子,大可直说无妨,而对外界,也可说你不屑与在下一战。”
墨校尉冷然说道:“好,此事既是你执意提出,那就怪不得本将军以大欺小。倒要瞧瞧国教弟子究竟有何分量,竟敢在本将军面前如此狂妄自大。”
杨起说道:“是否狂妄自大,只需一战,自有分说。”
尽管墨校尉乃是山河太清上境强者,但开辟极致山河的杨起自是俨然无惧。况且昨日已臻至山河玉清中境,他倒想好好体验一番。
杨起心想:“极致山河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同境无敌,便全在此战之上。”
淮阴县衙正好有一个演武场,虽说不大,但两人较量,倒是正好足够。很快杨起几人便来到演武场,由县令刘许对此战裁决。
杨起与墨校尉立刻出现在演武场上,但没有直接出招,而是由刘许先行简单介绍此战胜负规则,免得到时出现意外。
刘许介绍完毕之后,此战便算正式开始。
墨校尉脸上出现轻蔑之意,说道:“为了不让外人指责本将军以大欺小,姑且让你三招又有何妨?”
杨起冷冷说道:“只怕你没有那个资格。”
此言一出,杨起倒是没有客气,而是直接以指为剑,剑气横空而出,贯彻全场,让得周围登时灰飞尘舞,气势颇为惊人。
此乃四剑合璧之招,当其出现,便立刻携着三百二十四道剑气,均是凌厉无比,真有破石穿甲之能。
墨校尉见到杨起架势惊人,脸上立刻出现一丝犹疑,但最终判定杨起乃是虚张声势,故而依照先前之言没有反击,而是运功招架。
在墨校尉眼里,杨起的剑招固然惊人,但无论如何,其本身修为终在山河玉清下境,根本不能造成任何威胁。
但当三百二十四道剑气穿空而至之时,墨校尉脸上登时出现后悔之色。剑气之凌厉,犹如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冲杀而来,使其护体真气立刻荡然无存。
三百二十四道剑气登时穿透肉身,倘若不是在千钧一发之际保住要害,只怕此刻结果当真不妙。
杨起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说道:“接下来便是在下的第二招,校尉可要瞧好了,有何不足之处,还望不吝赐教。”
话音甫歇,六百四十八道剑气蓦然出现,杀气腾腾,直漫天际,刘许等人见状立刻退后,生怕被席卷其中。
墨校尉见状,暗暗吃惊,说道:“这小子真的只是山河玉清下境么?”
但显然此刻不会有人回答他心中疑惑,因为六百四十八道剑气已然杀至,威力绝伦,若是再行相让,怕是身负重伤。
念及此处,墨校尉目中出现果决之色,长枪挺出,化作百丈巨蟒,面目狰狞,张牙舞爪,朝着六百四十八道剑气扑杀而去。
杨起目露嘲讽之色,说道:“在下还以为校尉能够抗到第三招,全无料及结果竟是这般让人失望。”
墨校尉闻言,面色阴沉,但是此刻已然无法顾及杨起的嘲讽言语,唯有全力招架,他才能获得一丝胜算。
杨起自是不会给他半点机会,上前一步,寒光霍霍,山河玉清中境修为展露无疑,身上战力猛然高涨,再行点出一指,蕴含极致力量,所向披靡。
在旁观战的李汜见到杨起展露出来的山河玉清中境实力,暗暗吃惊,心想:“两日之前尚是山河玉清下境,且没有半点突破迹象,真是一个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
杨起点出一指,蕴含极致力量,让得墨校尉不住骇然失色,失声说道:“至尊山河,你是至尊山河,不对,至尊山河根本没有此等威力,莫非是天道山河不成?”
墨校尉此言一出,在场几人纷纷大惊,杨起竟是天道山河,只存在于传闻中的天道山河。尽管他们已经非常高看杨起,但始终都未曾去想杨起开辟的乃是天道山河。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如此失态,当初在得知杨起开辟天道山河之时,就连绝代大能孔雀大明王都十分震惊,更别说是他们这些深处边远小城的山河修士。
李汜无法平复心情,喃喃说道:“难怪能够以山河玉清下境的修为便打败甚至击杀太清中境的乌虎,原来是天道山河。如此一来,此人身上的诡异之处便能全部得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