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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迫不及待的掏出联络盒,就开始呼叫牛哥。要是他看见这么威武的雕像,那脸上得是何其精彩啊?
牛哥出现后,我就拿着联络盒,在雕像前上下的扫了一遍,还拍了个全景。
我问牛哥:“怎么样牛哥,哥们给你整的这个祠庙不错吧?以后你就有自己的祠庙了。”
我原本以为老牛看到这么个雕像,肯定会气的火冒三丈。谁知这老牛居然俏着大拇指,直夸我干的漂亮。
“老弟啊,这雕像弄真不错,特别能展现我的英武身姿。这份恩情,哥哥我记下了。”
“客气了,牛哥。咱们什么关系?不过最近你怎么一直不来找我啊?上次托王总从酒厂搞了些原浆酒,都没舍得喝一直等你来呢。”
“最近实在太忙了。中东那边一闹腾,每天下来的人就突然多了不少,而且还是一批一批的来,整的我们手忙脚乱的。”
“诶呦,没想到你们还是个跨国企业啊!中东那片的业务你们也管呢?”
牛哥无奈的耸耸肩说:“我们的原则就是,全世界人民都是平等的!”
扯了一会儿闲话后,我转入了正题,把昨天的遭遇如实的告诉了牛哥,想让他帮着分析分析,可是他听完却一点都不相信,非说我在骗他。
“老弟啊,你说的这是不可能啊。天堂管理处对于信息泄漏的事情,都是有备注记录的,像这么大规模的核心机密泄漏,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八成是人家诈你呢,结果你还真上当了。”
“诈我?”我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的对话,包括前后发生的事情,怎么想都觉得对方不可能只是诈自己。但是又没有什么连贯的线索,所以很多事情现在都被谜团笼罩着。
他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踪我?还有韩威给我下的威胁,让我赶紧离开这座城市,这又是为什么呢?我的存在到对他们产生了什么影响,以至于需要我这样的一个普通人离开这个地方?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天堂信使的身份,比较符合条件。
也就是说,如果对方不是因为钱而找我麻烦,那就只可能是因为我的工作,对他们造成了影响,。
可到底影响到了他们什么,现在还没法推断。我到现在为止就接了两个活,一个是失踪儿童,一个是孤寡老太太,这两个人归根结底都是些普通人,我实在想不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联系。
“蛋蛋啊。你没事吧?你跟谁说话呢?”
我正和牛哥讨论的热烈,老爸却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看到我对着个镜子自言自语,还以为我脑子被打坏了。
老爸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手里的联络盒都差点摔倒地上去,不满的对他说:“爸,你走落咋不出声呢?想吓死我啊。”
“大白天的你在这自言自语,到底谁吓着谁啊?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我一本正经的指着牛哥的雕像说:“我在求神呢。保佑我继续发财。”
老爸看了一眼那雕像说:“对了,你供这么个玩意在家里是要干嘛?那天送过来,把你妈还吓了一跳。现在村里人都说咱家在供妖精。你现在赚钱了也不能胡整啊。”
“妖精?他们知道个屁。这可是个大英雄,雷霆崖就指着他一个人顶着呢。给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你记住啊,你儿子财运就全靠他撑着呢,每天四只清香不能断,你这边要是断了香火,我就又成穷光蛋了。”
“你说上四只香没搞错吧?那可是拜鬼的?神仙都是三只清香。”
我也懒得再编故事忽悠老爸了,只让他照着做,别管其它的事情。
家里既然有大伯照看着,我也不用在这里守着,待了一天就告别了父母又返回了城市。
我重新购买了手机、补了卡。先给何医生拨了个电话,询问医院那边安排的情况,得知她已经和院长沟通过了,院长听说是濮阳老人的妻子来看病,二话没说就批了一间独立病房,供治疗期间使用,还通过关系安排了几位心脑血管方面的专家,给杜文娟老人会诊。
随后我又和王总通了电话,询问韩威那边的情况。王总告诉我,这些天公安一直在查,但是没什么进展,这人咬的很紧什么也不说,调查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线索,估计再过四天就会被放出来。
我大概衡量了一下时间,明天先把杜文娟老人接进医院住下,然后腾出手处理韩威的事情。等老人做完手术,我再想办法去找那位魏大师,看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当天我只去银行取了些钱,准备了些医院要用的东西,就回了绿茵小区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文娟老人的住处,准备接老人去医院治疗。但是很意外的是,她却不在家。我向楼下的程奶奶打听老人的去向,被告知杜文娟老人昨天就被我们公司的人接走了。
“什么?我们公司的人?他们没说接娟奶奶去干嘛?”
“只说是去医院检查身体,我以为这是你安排的,也就没多问。怎么,这事情你不知道啊?”
我心里泛起不祥的预感,赶紧给何蕾打电话,询问是不是她们医院接走了老人。
何蕾说她一直在等我送老人过去,怎么可能自己派人去接,她很肯定接走老人的人,绝对不是他们医院派去的。
我不死心又分别给王总、大飞拨去电话询问,得到的答案都是否定的。
事情至此已经很明显了,有伙人打着我的旗号,把老人家给拐走了。可是为毛他们要抓个老太太呢?你说劫财劫色都沾不上,就算绑架勒索都找不到个亲属。能绑这么个老太太,这人得是多变态啊。
我掏出联络盒找到牛哥,急切的说:“牛哥,我这出事了。杜文娟老人可能让人绑走了。”
因为牛哥是我的监察员,对于我接收的任务有知情权,所以我不用重头再向他解释一遍,省了我不少口水。
牛哥很诧异的问我:“你逗我吗?杜文娟年纪一大把了,又没有钱,谁会绑她?”
“这你得去问绑匪了,我要是能回答你,那我也成变态了。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先找到人再说。”
牛哥见我这么急,可能也猜到这边的事情有点异常,于是简单了解了一些情况后,就中断了联络,答应帮我去申请些上面的协助。
而我也开始发动所有的关系网,来寻找老人的去向。
王总联系了那位局里的战友,帮我在监控上寻找线索。
大飞和炮哥开始在自己的圈子里打听,并把风放给了手下,让他们留神本地一切可疑的人。
之所以发动这么大的阵仗,是因为我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从我接手这份天堂信使的工作开始,就一直不顺,各种各样离奇古怪的事情接二连三的出现,导致原本简单易行的任务,状况百出难以应付。
如果不是老人被绑走的事情发生,我还一直认为之前发生的都是些巧合而已,但是如今这一切,让我愈发觉得有一股隐藏的势力,在暗中阻挠我的任务。
如果被我猜中,那这事情就变得很复杂了。搞不好我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
我焦躁在路边踱着步子,心里暗自祈祷王总那边能有什么突破。
首先带来反馈的是牛哥,他通过联络盒对我说:“老弟啊,我从米娅天使那给你申请了神技协助,估摸着一会就该生效了,你多留心啊。我这还没腾出手,等我忙完就来帮你查这个事情。”
中断了和牛哥的联络,我就开始留神自己的感觉,等待神技的生效。这样持续了不到一分钟。我就隐隐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更准确的说,是我的嗅觉发生了变化,好像更灵敏了。
我试着深吸了几口气,原本简单的呼吸动作,此刻却成了复杂的气体鉴别过程。空气中混杂的各种气味,只要一通过我的鼻腔,大脑就能把这些气味的细节,如罗列表格一般清晰的区分开。
我甚至能轻易的区分,周围的女性中有多少是在生理期的。
百米外公厕传出的气味,经过我的鼻腔后,大脑能准确的排列出,这些味道是由多少人的排泄物所散发的,其中有多少男人、多少女人、多少老人、多少孩子,甚至还能知道这些人的身体状况。
原来上面这个鸟人赐了我一个狗鼻子啊,她tm的也真敢想,如果我需要一个狗鼻子,那直接找个警犬多好,何必劳她大架呢。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恬不知耻的接受了这份大礼。
回到杜文娟老人家的门前,我把鼻子凑到门缝上嗅了嗅,这时我才知道这种神技的牛b之处,原来我只要集中意念于某一个人的味道上,就能凭借味道的散步方式,在脑海中形成此人的行动轨迹,只要这气味没有完全散发掉,我就能沿着轨迹找到任何人。
发现了这个神技的特殊之处,让我感觉非常兴奋,这基本上可以算是特异功能了。
嗅着老人留下的气味,我脑海渐渐的形成了老人被带走时的轨迹。我弯着腰探出鼻子寻着轨迹走出了院子。
刚走到巷子口,我就一头撞在了一个女人的胸口上,那女人一声惊叫,抡起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我抬起红肿的脸仔细一看,被撞的原来是何蕾。
我委屈的说:“几天不见,见面就给一巴掌,什么意思吗?”
何蕾一见撞她的是我,直接就吼起来:“走路不长眼睛啊?敢撞本姑娘的胸,没打死你就算便宜你了。”
她这一声吼引得路人纷纷的往这边看,有几个壮汉眼见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被我这样一个猥琐的二笔占了便宜,撸起袖子就往这边跑,吓的我赶紧拉着她一溜烟的跑了。
甩掉了那些准备英雄救美的壮汉后,我恶狠狠的瞪了何蕾一眼,也不理她,嗅着气息转身就走。
何蕾觉出我动了火气,赶紧快步追上,向我解释:“不好意思啊,我刚才是有些失礼了。我还以为你是故意的,所以就有点上火了。”
看到何蕾委屈的表情,我心中突然变得柔软起来,刚才的火气就这么被冲散了。
我在心里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贱怂!”
同时另一个声音又说:“贱就贱呗,谁让是何医生呢。再说刚才占了她这么大一个便宜,被骂两句又算个啥。”
我停下步子,依旧板着脸对她说:“你跑来干嘛?”
“我听你电话里说杜文娟老人不见了,我就想来看看,怎么样,找到了吗?”
“这不是废话吗?找到了我还用满街乱窜吗?”
面对我凶巴巴的态度,她也不生气,平静的说:“那我和你一起找吧,我下午请了假,可以给你帮忙”
“你想跟就跟着吧,不过我估计你也帮不上什么。”
我嗅着气息在前面走,何蕾就静静的跟在后面。有这么个美女同行,心情都能好很多,鬼才会把她支走呢。
我们一前一后在大街小巷之间穿梭,寻找着地上留下的微弱气息,因为这种追踪需要集中意念,所以我一直没有与何蕾交流,走的时间长了她也有点忍不住了,于是一把拉住我问到:“你这一路上像狗一样到处闻,是什么意思啊?你到底知道地方吗?”
“喂!你会不会聊天啊?什么叫像狗一样?再说我怎么找关你什么事啊?你要跟就跟,不跟就回去,我又没求着你。”
何蕾被我说的无言以对,只能继续默默跟着我溜大街。
经过四个小时的气息侦查,我们一直追到铁道边的一个偏僻小区里,站在小区的院子里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的气息轨迹,就一直沿着二单元的楼梯上到了三楼一户房间里,而且一直停留在那里再没有移动。
找到了,原来杜文娟老人被人藏到了这儿了。从那间房中散发的气息看,老人目前状态还是比较好的。
我对身边的何蕾说:“找到了,就在二单元三楼右边的那间房子里。”
何蕾一听惊讶的说:“你不会是闻出来的吧?”
“放屁,我又不是狗。哥哥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侦探,这点事还难不倒我。”说完我还很骚包的扬了扬眉毛。
“你?还侦探?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爱信不信,等我救出老奶奶,看你还在我面前怎么得瑟?让开,让开,本侦探要放大招了。”